上阳城东门口
两个头戴蓑笠、身披蓑衣之人,徐徐步入城中。其身影于熙攘人群中显得颇为神秘,那蓑笠和蓑衣仿佛一层厚重的面纱,将他们的真实面目遮掩得严严实实。
其中一人左眼被黑色眼罩遮掩,仅露的右眼透着警觉。二人边行边低声交谈,神色凝重。
独眼人道:“二哥,我们是要去折冲府吗?那里戒卫森严,恐怕……”独眼人的声音极低,那低沉的语调仿佛从幽深的谷底传来,满是忧惧,
“不,先去果毅都尉家探探底,我已打听到,负责当年上官府案子的正是武都尉。”
独眼人道:“上次那件事做完后,老大、老四、老五便没了踪影,这些年,你我东躲西藏……”
“三弟,莫要抱怨,如今风声已过,正好查清他们的去向。”
“二哥,当年大哥也未说究竟是谁雇咱们行事,最后钱没捞着,人也不见踪迹,会不会是大哥和老四老五收钱跑了?”独眼人眼中闪过疑虑,
“休要胡想,大哥不会如此,定有其他缘故,”二哥低声呵斥。
客栈门口
“店家,来间客房。”两人的声音打破了客栈门口的平静。
店家道:“二位客官里面请,本店二楼有甲字号房,环境清幽宜人。”店家满脸堆笑,引着两人上了二楼。
噔噔噔,脚步声在楼道中回响,两人进屋摘下斗笠,面露恶相。
独眼人道:“去准备些上等好酒好菜,稍后送到屋里,速度快些。”独眼人的语气略显不耐烦。
“好的,客官,您稍等。”店家忙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惶恐和讨好。
“老三,我打听到武都尉有一女儿,若打探不到有用消息,今晚就去绑了他女儿,逼他说出实情。”二哥眼中闪过狠厉之色,让人不寒而栗。
“好的,二哥,全听你的。”独眼人点头应道。
入夜,武都尉家屋
子夜时分,万籁俱寂,月光如水般倾洒大地。上阳城沉浸于深深的沉睡之中,偶尔的犬吠声划破夜空,那犬吠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
两个黑影悄然穿梭于黑暗街道,手持寒光闪闪的钢刀,钢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背挎坚韧的弯弓,动作轻捷如风。
“老三,便是此处,”二哥压低声音说道。
二人纵身一跃,登上屋顶。月色下,黑影在屋顶疾驰,那疾驰的身影如同鬼魅,转瞬落于后院西厢房门口。黑衣人手指轻轻戳破窗纸,借月光瞧见床榻上两个少女正酣睡。
两人对视,低声道:“二哥,怎会有两个女的,哪个才是呀?”老三轻声的询问充满了疑惑。
“不管,杀一个带走一个,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二哥轻声说道。
突然,鸿儿双目猛地睁开,黑暗中眼神明亮,身体未动,心中暗念:“有人。”那一瞬间的警觉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只听得门“吱吱”作响,一旁的悦儿仍在酣睡,打着轻微呼噜。那呼噜声在此时显得格外突兀,与紧张的气氛形成鲜明的对比。
鸿儿悄然摸到床边衣物,羽刺已握手中,静候黑衣人靠近。
黑衣人蹑手蹑脚靠近卧榻,举起钢刀,正要劈下,刹那间,床榻内一道银光划过,两人匆忙提刀遮挡,却被羽刺发出的强大真气击退数步。刺耳的铁器摩擦声划破夜空。
“姐姐,怎么了?”悦儿从梦中惊醒,惊慌问道,那惊慌的声音带着颤抖和恐惧。
正屋,武都尉闻得声响,提刀冲出,神色紧张。东厢房的狗儿也迅速跑出院中,
黑衣人见势不妙,急忙退出房,鸿儿追出。瞬间,三人呈包围之态。
武都尉怒喝:“何人?竟敢擅闯都尉私宅。”怒喝声如同洪钟,震耳欲聋。
只见一黑衣人纵身上了屋顶,转身搭弓,嗖、嗖,两支利箭朝武都尉射来。那利箭如同流星般飞速划过夜空,武都尉挥刀挡下一支,另一支正中臂膀,大刀落地,武都尉后退两步倚门而立,脸色苍白。
院中黑衣人趁机朝鸿儿砍来,鸿儿轻盈侧身躲开,羽刺如飘带缠住黑衣人手臂,鸿儿运气发力,手臂瞬间被绞断连同长刀落地,鲜血四溅,令人毛骨悚然。
啊,黑衣人痛苦地惨叫一声,
狗儿飞奔过来,气势威猛,一拳震杀了那黑衣人,
屋顶黑衣人见状,又是两箭朝鸿儿射来。箭头还未近身,一黑影瞬间闪至屋顶黑衣人面前,羽刺直插咽喉,黑衣人双目大睁。那大睁的双目充满了疑惑之神。
鸿儿收起“羽刺”,脚尖轻点落于院中,冲向武都尉道:“阿伯,您没事吧?”
听见砰的一声,此时屋顶的黑衣人跌倒从屋顶滚落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狗儿在西厢房守护悦儿,
武都尉咬着牙说道:“我无事,鸿儿,扶我去看看悦儿,声音中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