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一峰的话,顾言溪嗤之以鼻。
“还双胞胎呢,你家和我家都没有那个基因,概率太低了,想骗我多生孩子,休想。”
张一峰笑着说道:“没有基因怎么了,怀上了就是百分之百,没怀上就是零,只有这两个选项,几率各占百分之五十。”
“还各百分之五十,我也是学过概率的,你别欺负我不懂。”
“行,我瞎说可以了吧,不管生不生双胞胎,那也要等你身体养好,早着呢。”
顾言溪点了点头,突然问道:“对了,黑颈鹤,是不是又到了迁徙的时候了?”
“嗯,应该也就是最近几天了。”
说完,又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听绣坊的村民说的呗,这几天,他们家的游客总问他们,就让我来问问你时间。”
张一峰苦笑道;“我哪知道具体时间啊,但应该就是最近几天,想要看黑颈鹤迁徙,只能多关注一些了。”
说起黑颈鹤迁徙,顾言溪有些失落,问道:“你主意多,能不能想个办法将黑颈鹤留下来,咱村里的条件又不差,一直生活在这里不好吗?”
“我也想啊,可黑颈鹤严格意义来说,它们属于高原鹤,春秋季节迁徙,那是它们的习性,我也改变不了,除非将它们关起来,可那样一来,黑颈鹤与大白鹅有什么区别?”
去年黑颈鹤离开将军谷的画面,被网友拍成视频传到网上,将许多鸟类爱好者羡慕坏了,所以今年这个时节,他们提前预定了将军谷的房间,而且一定就是十天半个月。
每天都会拿着摄像机守在将军河边,生怕错过这样难得的机会。
虽然国内还有其它景区有黑颈鹤的栖息,可比起将军谷,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也许将军谷黑颈鹤的数量比不如它们,但仅凭可以近距离接触黑颈鹤这一项,就吊打所有景区。
这天上午,张一峰正在农场查看水晶白菜的生长情况,突然,空中响起阵阵鹤鸣。
似乎心有预感一般,他连忙掏出手机,通知了顾言溪,还有村委会,而后便匆忙赶往实验室,带上提前用灵水浸泡好的食物,前往将军河。
没过多久,村里的大喇叭便响了起来。
“各位村民、游客请注意,黑颈鹤很可能会在今天迁徙,想要观看的抓紧时间前往将军河。”
“所有观看黑颈鹤迁徙的人请注意,不要随意靠近黑颈鹤,不要”
其实,即便张一峰不说,游客们也猜测今天黑颈鹤会离开,原因很简单,往日分散在将军谷各处的黑颈鹤,今天都聚集在将军河沿岸,好像在开会一般。
当张一峰赶到河边时,周围已经挤满了村民和游客,甚至连村里的小学,都停下课程,组织学生赶来。
与其他人不同,到了河边并未停下脚步,而是径直走到鹤群身边。
黑颈鹤见到张一峰过来,纷纷围了上去,发出悦耳的鸣叫,好像在说:就等你来跟你道别呢,我们要走了。
张一峰摸摸这只,又摸摸那只,生性胆小的黑颈鹤,并没有躲开,而是坦然的享受着他的抚摸。
这可把周围的村民和游客羡慕坏了。
要知道,将军谷栖息的黑颈鹤,虽然不拒绝大家投喂的食物,但从来不允许他们触碰,即便是熟悉的村民都不行。
一阵互动过后,张一峰将背来的粟米放下,笑着说道:“知道你们要走了,给你们准备了一些吃的,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秋天的时候再回来。”
说着便将粟米一把一把的撒落,黑颈鹤见状,欢快的凑上前吃了起来。
这时糖糖与顾言溪也赶了过来,与张一峰一起给它们喂食。
糖糖双目满含泪光的问道:“爸爸,它们要走了吗?”
“对呀,他们要去好远好远的地方生宝宝,但等秋天就回来了,到时候你还能见到它们。”
豆大的泪水,不断从糖糖脸上滑过,她抽泣的说道:“爸爸,我不想要大鸟走,你让他们留下来跟我玩好不好?”
见糖糖哭,张一峰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儿,但还是笑着安慰道:“糖糖,我们不能这么自私,它们还要去生宝宝呢,等秋天回来,会有更多的黑颈鹤。”
糖糖可不管这些,逮着身旁的一只黑颈鹤就紧紧的包住,哭着不让它们走。
游客中的许多人,见证过了无数次黑颈鹤迁徙,但从未见过这么感人的画面,纷纷举起摄像机,将这个画面记录下来。
与去年不同,今年许多村民也为黑颈鹤准备了吃的,但当他们提着食物想要靠前时,成群结队的黑颈鹤发出警告,不让他们靠近。
无奈之下,大家只能退了回去。
这一刻,张一峰一家的眼里只有黑颈鹤,而黑颈鹤的眼中也只有他们,仿佛一家人一般,在那里诉说衷肠,在那里依依惜别。
渐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