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楼神秘的五楼没几个阁中的小厮婢女,有资格上的来,一整层也只按着一个房间的样子修建出来。
此时有两个人正在这比宫殿还要大的低调,又处处精致华美的房间里对弈着。
上好的侧丘棋盘,名贵的冷暖玉棋子,一黑一白两方势均力敌厮杀不断。
原来是萧祁渊和萧瑾辰。
萧祁渊落下一枚黑子,“今日,陆今安丞相没来,还真是可惜了。”
“皇兄便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看个热闹?”
陆今安和萧瑾辰两派这些日子为了春闱考官定谁争论的可谓是死去活来,连带着两位正主说话也是,夹枪带棍互不相让。画面足够精彩,便有人看得热闹。
萧祁渊微笑,“怎么会呢?我是可惜他看不到一会儿斗诗的精彩场面了。”
“那倒没什么可惜,沐云楼中人的水平如何,我们也都清楚,有几次称得上精彩?”
“七弟,你这性子从小到大都这么无趣。”
“多期待点有趣的事发生不好吗?”
萧瑾辰依然淡淡的开口:“这皇弟就做不到了,毕竟我不像皇兄从小在母妃的呵护关爱之下长大,还能娇纵数年。”
萧祁渊“……”
“是我疏忽了,再过些日子就要到淑妃娘娘……啊,不是,文才人的忌日了吧?”
“真是苦了七弟你了。亡母尸体被扔的遍寻无果,如今连个祭拜的地方都没有,唉。”
最后一声长长的百般迂回的叹息,配上萧祁渊的笑,好像讽刺嘲笑的意味十足呢!
高手过招,招招致命。
你的禁忌是什么?我偏偏就要捅你那里下手,可谓是稳准狠。
那你我肯定是至死方休的结局,那你有本事就干掉我,干不掉我就得忍着。
在双方互不相让的对视中,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萧祁渊收回视线,继续落下一子“进来吧!”
推门而进的此人,便是之前在门口的迎接苏北柠的小厮——杜泽。
“两位殿下安,刚刚楼中来了个人,写下的诗不错,两位殿下可以看看。”
而他便把那张宣纸放到了棋盘正中间的位置,不偏不倚,距离两人的位置一样的远近。
萧祁渊好笑,“杜叔,你这人……你想随心所欲便随心所欲嘛,我和七弟哪里会不快呢?”
杜泽哈哈哈笑了笑,“我这是习惯了,岁数大了,习惯的事就不好改了。”
萧祁渊不再多说什么,先拿过那张宣纸“嗯,字不错呢!”
[一束光照进铁塔,铁塔里的肮脏龌龊被显现出来,这束光便有了罪。]
“有意思,七弟,你看看”把手上的宣纸递给了萧瑾辰,后又转向杜泽问道“什么人写的?”
“是一位叫安之的公子。”
萧瑾辰“……”
萧祁渊“这名字怕不是个假名字吧?”
萧瑾辰看到了宣纸上的字迹,这字迹熟悉的很呢!
萧瑾辰开口问道:“人呢?”
“此人正被我楼中一位叫向恒的小厮引到三楼去了。”
萧祁渊听到萧瑾辰开口问道,有点意外。
“七弟,可也觉得此人有意思,特别是这句话。”
萧瑾辰将手中的宣纸扔到棋盘上,“有意思,或许是个不怕死的吧!”
“是吗?等一会儿看看就知道他是有意思,还是不怕死了?”
苏北柠雅间里面吃吃喝喝,好不惬意。
向恒听了听底下的编钟声,“公子,姑娘斗诗的时候到了,您二位可以出雅间站在栏杆上看看。”
刚被引向雅间的时候,还不觉得这里人会有很多,现在出来一看,这楼上楼下的人可还真不少。
要说人最多的还要是一层看着围绕着的人都不愿意去查人头,而四层基本每间雅间。出来看看,或是公子或者小姐也就只有一两位。
本来,苏北柠是出来看斗诗的,但是……
怎么这么多人来送她花儿?都是姑娘,还有什么都不说,笑着把花塞给她就走了。一枝又一枝,她都快拿不住了。
向恒站到她们身边讲解着,公子有所不知,斗诗这一天,很多姑娘会在楼内买一枝花送给今日看到的最俊美的男子。
“……”
此时。
五楼上。
杜泽开口道:“两位殿下,三楼一直在收花的那位公子,就是安之公子。”
杜泽感叹:“楼中好久没有见到像安公子一样受欢迎的人了。”
萧祁渊看向那位安之公子,第一眼是眼熟,第二眼是觉得他好像一个人,第三眼便确认了他。
萧祁渊勾唇,很有兴趣,“绝色佳人世间本就是难寻嘛!”
在一看他身边的女子,那不就是太皇太后身边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