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该回家了,再看了一眼吧台小姐姐,其实,也没那么好看。可看着却又挺好看。
年轻的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容,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鼻梁上有个结,染了金黄金黄的头发,头顶发根的位置已经有二三厘米是黑色了,所以,看起来有些日子没染了,眉眼里透着好看,不是清纯的漂亮,是那种很洋气的漂亮。
不过造型没能一直维持,看来家里条件一般,打工也赚不了几个钱。
想到这,张严不禁感慨,自己还是像生前一样,喜欢琢磨细节,然后贴标签。
可惜了这样的姑娘,虽然漂亮,可惜长了长嘴。
有人曾感慨,为何穷逼鬼火黄毛后座上的姑娘都那么年轻漂亮,可那么多大学毕业的小伙子却找不到对象,她们为什么不找条件更好一些的大学毕业生呢?
其实这不难理解,因为受过高等教育的小伙子,绝对忍受不了和她们交流超过三句话。
生前曾经刷短视频的时候,刷到过一个老家的妹子,妹子很漂亮,在做公考的题,张严一时起了好奇心,便在直播间和她一起研究做题,作为一个脑子好使三观正的小镇做题家,妹子很快认识了张严,可经过几次直播间聊天,张严对这妹子的唯一感觉就是,可惜长了个嘴。
不说话挺好,一说话,不是说有口音,而是特别没水平,特别没素质的感觉。
这和搞怪的哑巴新娘收集器不一样,也和极北粗粮钳子音不一样,这些都是搞笑的节目效果,这些看着不错的小妹,那她们是真没水平没素质啊。
心里默默的感慨了一句:“十八岁是最美的妆容。”
便推门而去。
六点多钟,看着为数不多的几个赶着上早自习的学生和冒着热气的早餐店,便是走进了千福超市侧门的早餐店,张严记得前些年大姑带他来过这个店,这个店的锅烙,确实不错,香的一批,酥的一批,真是带劲,折腾了半宿又没睡好,饿得够呛,点了三个锅烙,一碗小米粥,倒上一小碟陈醋,一口下去滋滋冒油,下面的酥底儿,香脆有咬头,家人们谁懂啊,绝绝子了。
吃饱喝足,接着往家走,不说别的先研究一下身份证的问题,这个问题解决不了,什么事儿也办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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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五月初冰冷的林区,在吃喝能保证,又不被冻死的情况下,最紧俏的硬通货是啥?
答案:手纸。
不然只能棍刮或者裤衩擦。
三卷卫生纸,感觉当时拍卖,能卖五百块钱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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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正好碰上到楼梯拐角拿土豆的改妈。
张严一脸憨笑的上去帮忙。
改妈瞥了张严一眼,问“昨晚干啥去了?”
张严心腹,最好的谎话就是实话实说,便说蔫声蔫语的说:“在网上联系了个女的,就是隔壁小区的,离婚带俩娃,昨晚上去找她了,结果人家和相好的在一起呢,没搭理我,我寻思都快十一点了,回来怕把你们都吵醒,就去网吧包宿了,结果忘带身份证了,在网吧椅子上睡了一宿。”
改妈,叹气,又无奈的摇摇头,便招呼着二儿子进屋吃饭,心想像自家这种条件,要是爷仨没病,哪怕打工,这俩儿子也能说上媳妇,可现在爷仨都有这毛病,对付生活就不错了,真是不太可能有什么好姑娘能看上自己小子了。
一进屋,改爸一脸坏笑的问:“老二啊,昨晚那么晚出去干啥了?”
改妈,推了改爸一把,埋怨道:“别问了,赶紧吃饭,一会儿带着老大老二去烈士塔后边老陈家一趟,我听后楼他刘姨说,陈家养猪场最近招人,你们爷仨去试试。”
老改,低着头,愤愤的说:“昨天我去了,人家倒是挺客气的说的,暂时不用人,其实就是觉得我身体不好,不想用我。”
改妈,拍着老改的背,说:“没事儿,今天你们爷仨一起去,哪怕就给俩人的工钱也行,和人家说点软和话,应该差不多,咱们也不求赚多少钱,就是为了讨口饭吃,要是包吃饭,哪怕一个月给个三四千块钱,也行,咱们也干。”
张严,一边吃着芥菜丝,一边含糊的说:“妈,我身份证呢?”
改妈,没好气的指着电视下面的一个浸油盒子说:“不就在户口本那盒子里么,咱家身份证都在那呢,你又要身份证干啥?”
张严,憨笑着说:“没事儿,我就寻思昨晚上忘带了,下回记得带,哈哈”。
老改,一边扒拉着粥一边含糊的说:“别寻思这没用的了,赶紧吃饭吧,一会儿还得去河西呢”。
河西指的就是头道沟河以西的部分,那片之前属于造纸厂、铁路和海关,现在也开发起来了,烈士塔距离河东这个最东边大概得有四公里。
吃完饭,改爸和老改开始穿戴。
张严本就穿好的衣服,想着带上身份证去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