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千醉楼。
温欣欣步履轻快的推开雅间的门,娇滴滴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思念:“一番哥!”
身着青色圆领云纹的男子缓缓转身,一道白色的身影闪到跟前,捏住他的袖子。
白一番愣了一下,随机安抚的拍拍她的发顶,一如从前:“许久未见,欣欣还是这么调皮。”
温欣欣心里划过一丝暖流,一番哥还是那么温柔,可惜了他只是一个商人,不然她定是要嫁与他的。
白一番柔声眉眼带着担忧:“欣欣这般急求见可是遇见了什么难处?”
温欣欣屏退两旁的人后扯着白一番的袖子坐下,眼泪在眼眶里流转,迟迟不开口。
她最懂男人了,你不能主动要,不然对方会觉得你贪心,只有对方主动给他才会觉得你洁白无瑕。
果然,白一番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了,着急忙慌的替她擦着越流越多的眼泪,心疼的搂进怀里安慰。
“欣欣别哭了,可是那魏炎临欺辱你了你?你只管说,一番哥替你去教训他。”
温欣欣动动嘴唇,最后吐出没有两个字,只说:“是我见到一番哥太高兴了,所以才哭。”
白一番又是好一顿哄,直到拿出往日的情谊作威胁,温欣欣才支支吾吾的说了缘由。
白一番大为震惊:“五王爷的痴傻是装的?”
温欣欣边哭边点头:“一番哥我本不想拖你下水,可我实在没办法了。”
她哭了半晌后仿佛下定什么决心一般擦泪起身:“一番哥,我不愿你受牵连,今日之事你就当我从未来过。”
说罢转身就要走,白一番哪里舍得心尖上的人就只有离开,情急之下从身后抱住她:“欣欣说的什么话,一番哥帮你就是。”
温欣欣转头感动又愧疚的看着他:“一番哥你……不必为了我如此,不能回应你的感情我已经是羞愧难当,现在,我欠你的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白一番搂紧了眼前的人。
作为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他岂能不懂她的算计,可她是温欣欣,他年幼的欢喜,她一掉眼泪他心都碎了,他实在是舍不得她难过。
于是他不说话了,就静静的抱着她:“为了欣欣我心甘情愿。”
嘎吱,木门被推开,留着胡须的老人悠闲的走进来看见相拥的两人后急忙掩面:“罪过罪过,老朽不是有意打搅二人,这就离开这就离开。”
司马延正欲后退,才想起来被抱着的女子好像挺眼熟的,他悄悄抬眼。
“五王妃,怎么是您?这男人怎与你如此亲近?”
大嗓门一吼楼里的视线来了个半。
隔壁雅间吃酒的言官撂下筷子闻着味就来了。
温欣欣慌忙推开白一番,内心恨毒了这个没眼力见还嗓门大的死老头。
“不是的,我只是……”
她紧张到连称呼都忘了,急速转动大脑想着怎么开脱。
白一番接过话,恭敬的说:“右相不是您想到那样,我与五王妃是幼时的玩伴,许久未见,刚刚五王妃站不稳我才稍微扶了一下。”
为首的言官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白公子当本官是瞎子吗?”
温欣欣急了:“难道大人没有相熟的好友吗?他摔了不会下意识扶一下吗?”
“别侮辱我,我和好友清清白白不玩假摔这一套。”
温欣欣和白一番面色一僵。
隔着点他们呢?
温欣欣被噎了一下,慌不择言:“王大人你这是强词夺理,不能仗着你是言官就乱说。”
王大人不乐意了:“我们这么多双眼睛还能污蔑了你?想来皇上见多识广定然是见过坐在塌上摔跤的。那只好由皇上评评理了。”
说完哼了一声,拂袖离去。
她温欣欣什么派头,自己偷人还埋怨他?
说来大半年了,好不容易来了个活,再不写点什么上奏他都不好意思了。
就冲这俩人的态度,他不在皇上面前咬死他们,他王字倒过来写!
司马延一脸欲言又止歉意的笑笑火速离开,一回到另一间雅间就高兴的笑出声来。
旁边目睹了全程的年轻朝臣笑得喘不过气:“太子爷你是不知道,五王妃和白公子脸都白了,一口气咬定王大人乱说,就王大人这个倔脾气马上回府写奏书了,哈哈哈。”
司马延止住笑声后赞许的点点头头:“霁卿啊,你这招高明,把白家和温家一起拉下水了,皇上少不得猜忌他俩。”
温欣欣和白一番小时就熟悉了,少不得双方父母撮合,可白家从商温家从仕,皇上最看不得臣子和商人勾结。
这两人是踩到火坑上了。
“霁卿就是要这样,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哪分什么阴谋阳谋,只要拉得垮对方就是好法子,话说你怎么知道俩人在这私会还选了个这么好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