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二哥你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楚。”季暖暖脑子里嗡了一声,这种事情可不能胡说。
她跟娘在一起过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听过这样的事情。
“暖暖,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这件事怕是真的,他长得很像长公主。”
“并且北国皇室知道这件事的人,我全部都控制起来。到时候你可以问问。”
“这件事我可能没办法瞒住,因为杀到北国皇室不是我一个人。现在北国皇室的皇子公主们,我全部都带回来了。”
“北国皇帝已经战死,那边我让其他人在管着。”季启松有些抱歉。
他打过去的时候,也不知道这件事。
如果提前知道暖暖还有一个亲弟弟在,可能……仅仅是可能会换一种方式。
“那些人在哪里,我可以先去见见吗?”季暖暖脑子里一团乱麻。
她被这个消息砸晕了,娘到底想不想知道这个事情。
“能!咱们是现在去,还是等天亮再去。”季启松对长公主是很敬佩且同情。
当初她一个人和亲,在那种环境下……
暖暖妹妹,也因为北国人,跟亲生娘亲分开。
所以,他打北国那些王八蛋,血液都在沸腾。
“现在,立刻去。”季暖暖一刻也不能等,她怕刺激到娘亲,到时候让娘亲犯病。
季启松与季暖暖一起骑马,他是先一步回城,大部队还在后面。
守城门的兵见到季大将军跟向阳郡主,麻溜地开城门,这都是得罪不起的主。
北国皇室的皇子公主们全部都锁在铁笼子里。
他们每个人见到季启松那一刻,脸上都是仇恨,恨不得将季启松生吞活剥了。
只有一个沉默地站在那,单独的铁笼子与其他人分开。
容貌上也与那些人不一样,更像大周人。
季暖暖仅一眼,就确定了这是她弟弟,同母异父的弟弟。
那男孩盯着季暖暖的脸,从警惕到惊讶,再到委屈,最后蹲下去,将头埋在膝盖里。
“他叫安达尔,十二岁,比你小两岁。”季启松小声地对暖暖说着。
“将他带过来,我有话问他。”季暖暖指着帐篷,到那边再说。
季启松立刻安排好一切,并且亲自站在外面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季暖暖看着眼前的男孩,对方也看着她。
许久,他用蹩脚的大周话问,“她好吗?”
这个她,就是他们共同的娘亲。
季暖暖点头,“很好,你好不好?”
二哥路上就跟她说,这个弟弟没做过什么坏事,但是在北国皇室也是被排挤的存在,身上全部都是伤。
明明已经十二岁,却跟八九岁孩子一样,又瘦又矮。
“我想见她一面后再死,可不可以?”安达尔眼神固执又自卑。
“你不会死,你恨她吗?”季暖暖要确定安全性,再去寻求解决办法。
安达尔摇摇头,“我不恨她,她不知道我的存在。”
“啊?为什么?”季暖暖听到这话,更是不能理解。
公主娘能不记得生过的孩子?
“你长得跟她很像,你是她大周的孩子,对不对?”安达尔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是提出另一个问题。
“我们应该是姐弟,我先验证下。”季暖暖拿出一个碗,放了点血,又剪下一点头发,示意他也一样。
安达尔没有任何犹豫,咬破手指,扯下一点头发。
季暖暖掏出一枚符篆放在碗里烧起来,金色的火焰,他们两个人的脸在火光下,更相似。
“我是你姐姐,季暖暖,马上十四岁。”她伸手想要摸摸安达尔的头,却被他躲过去。
安达尔红着脸,“脏!”
“我一个月没洗头了,脏。”
他特意解释了下,不是嫌弃讨厌姐姐。
突然多了一个姐姐,他这心里头暖暖的。
在北国皇室,他是一个野种,杂种。
父皇喝醉了打他,那些兄弟姐妹没一个将他当人,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他没有死,完全是父皇要将他当成最后一张底牌。
只可惜,他都没有来得及打这张牌,就被季启松一箭穿喉而死。
父皇死的那一刻,他一点难过都没有,有的是解脱。
北国战败,所有皇子公主被抓起来押送大周,他是喜悦的。
因为大周有他的母亲,他想了十年的母亲。
他就想见一面,他不恨她。
“不脏!臭小子,你跟我说说,为啥娘不知道你的存在。”季暖暖要搞清楚,她将他拉过来,仔细地诊脉。
然后脸黑了,她动手要脱安达尔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