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婶,这个送给你。”季暖暖塞了两个泥娃娃给四婶。
她做好后,特意又用颜料画了一遍。
胖嘟嘟的泥娃娃,一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
安柔双手握住,真的好喜欢,“谢谢暖暖。”
如果将来有孩子,她希望跟暖暖一样可爱。
“孩子们,全部都出来。这可是你们四叔的大日子。”季老婆子笑呵呵地说着。
让孩子们去洗漱,可不能在院子里打闹,要不然他们小两口如何放松,如何造人?
“祖母,我们要闹洞房。”季暖暖大声地说着。
二哥跟三哥都跟她说了很多,她记住了。
“不闹不闹!咱们乡下人没有这出,再说你们四婶脸皮薄,咱们让她先吃口饭。”季老婆子让老大媳妇将人都带出去。
她又贴心地告诉四儿媳,茅房那边没有人,家里茅房特意盖了两个,男女各一个。
女茅房那边,用了一块红布,很显眼。
“谢谢娘。”安柔这才敢吃喝,她原本体形就大,平时吃得多,干活也多。这饿一天,真是让她快要撑不住了。
“不用谢,多吃点。咱们这个家,没有那么多规矩,只要大家心往一块使,日子越来越好。”季老婆子笑眯眯地看着儿媳妇吃。
她特意又端进来热饭热汤,让她好好吃。
都是过来人,这一天到底有多难熬,她清楚。
等儿媳妇吃好喝好,再领着她去茅房,最后将家里转一转,好认识认识。
季北山洗好后,又被亲娘使唤打水给媳妇洗澡。
等月亮升上来,季老婆子让他们小两口赶紧回屋。
为了防止村子里那些年轻小伙来听墙角,大白跟小白被发配到院子外面盯着。
院子里面,季老婆子直接搬个椅子坐镇,要不然这些兔崽子们肯定要闹。
陈招娣见这阵仗,忍不住地感慨,“四弟妹是镇上的姑娘,娘对她就是不一样。”
季南山拉着她的手,“你在我心中也不一样。娘更是觉得对四弟愧疚,他被退过一次亲。”
“你见过哪家婆婆给娶进门的儿媳妇补彩礼,买银簪子,给你发钱。有这样的婆婆你就偷着乐。”
“记住,千万不要对外面说,要不然我怕有人往我身上扑。”
陈招娣听他这样说,立刻瞪着眼,“你敢?”
“那你还不赶紧伺候你家男人,别脑子里想别人的事情。”季南山拿捏陈招娣,那是信手拈来。
另一边,唐大妮也跟季东山回忆他们成亲时候的样子。
“咱家日子真是越来越好,等咱们启兴跟启松成亲时,场面一定更大。”
“咱们可得努力干,不能给娘拖后腿。”
“还得给暖暖攒嫁妆,这孩子跟了咱,可不能委屈。”
季东山听着唐大妮的话,适时地给一句附和,最后总结下,“现在咱娘就操心三弟的事。”
“好在启云现在肯喊他爹,要不然三弟这些年真是啥也没有。”
唐大妮趴在男人身上点头,“那可不,也不知道启云娘到底怎么想的。咱家当时虽然饿肚子,可也没有到非扔孩子的地步。”
“如果没有这件事,娘不可能对她那么恨。”
“暖暖差点就死了,我现在回想起来都怕。”
这一夜张家村的张春梅缩在张家的柴房里,她从季家带回来那点银子,交给大嫂后才能留下来。
要不然大嫂就要将她赶出家门,她摸着已经显怀的肚子,很是不甘心。
季北山成亲的日子,她特意远远地看了一眼季西山。
这个狠心的男人,一次都不来看她。
她不能等死,他不来,她就去。今天他们肯定喝了很多酒,这是个好机会。
张春梅趁着夜色,直接摸到季西山的小屋。
季西山带着季启云确实在这边,他这几日都带着儿子睡,父子两个人的感情也比以前好很多。
儿子开口叫爹,不再是三叔,也不再是三爹。
月光下,张春梅见他们两个人,偷偷摸摸地上了床,直接开始脱衣服。
季西山被这动静弄醒,立刻将人推下去,“谁?”
“我,是我,西山!”张春梅跌落在地上,肚子剧烈地疼。
她伸手一摸,“血,西山我们的孩子,你快点想办法。”
季西山看着她一手血,整个人都被吓麻了,“你怎么会在这?”
“我来看看孩子看看你,西山,你快去叫娘,我肚子疼。”张春梅这些日子在娘家吃不饱,还要干活,身体是大不如前。
所以被推到地上,立刻就扛不住了。
季西山想了一下,背上熟睡中的儿子,对她说,“你在这等着。”
不能儿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