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绯茫然地睁大双眼，半晌，眼泪终于大肆地流了下来，她从最开始的抽泣，一点点变成最后的大哭，一边哭一边冲钰冉汐大喊：“不可能，不可能！肯定是你想利用我对不对，我爸爸那么强，他怎么会死……”
钰冉汐看着她，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说道：“你爸爸确实很强。”
“什么，难道，你把他杀死了？没错，就是你，把他打成了重伤，然后杀死了他对不对？”绯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布满泪水的小脸尽是绝望的神情。
钰冉汐扭过头，说道：“他，不是我杀的。”
“他可是顶级杀手！除了你，谁还能杀他！”绯朝她大吼，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话。
“格林真正的首领，叫弘天禄，前鹰眼成员。”
“鹰眼？这跟鹰眼有什么关系，我爸爸说鹰眼早就覆灭了，我们才是现在最强的组织！”绯胡乱地抹了一把泪水，闭上眼，不想去感受窗前明媚的阳光，因为她本就不属于阳光之下。
“既然这样，你就什么都不要问了，以后自然会明白。”
“可是，爸爸死了，我该去哪呢。”绯垂下头，突然感到身后一阵空虚，自己最大的靠山塌了，一时间竟乱了阵脚。
她才十五岁，她该去哪。
“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情绪是软肋。在杀手的世界里，只有出路，没有死路。”
“那，组织呢，我可以回去。”绯再次抬起头，想起了组织里那些对自己很好的叔叔，也许自己可以跟着他们继续做任务。
钰冉汐的手机震了震，但是她并未理会，而是看向绯的眼睛，说道：“格林组织已经不复存在，真正的首领已经死了。”
绯的眼睛立刻被震惊所填满。
她没有伤心，而是不敢相信这几天的外面竟发生了如此大的事。
此时的她已经陷入了一种麻木，没有了爸爸，她就算活着，也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快乐了。
“所以，你来干什么？”她看向钰冉汐，照理说，钰冉汐会杀了自己，可是她不但没动手，还耐心地回答了自己的每一个问题。
钰冉汐勾了勾唇，说道：“正是这样，现在，我来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跟着我，我会给你做不完的任务，你会得到钱，继续活着。”
“第二，你选择自由，或是自生自灭，与我无关。”
钰冉汐背对着窗户，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浑身上下散发着如同胜利过后的悠闲自得的气息。
“作为一个杀手，只有活着，才有未来。就算没完成任务，也要全身而退。”
绯看着她，她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柔软的情绪，而是无比的冷，同时充满着自信和高傲。
听着她的话，绯突然明白，这其实并不是一道选择题，因为答案没有其二。
正如她所说，全身而退比一切都重要。
杀手是夺取别人性命的人，而脆弱和犹豫会夺取杀手自身的性命。
许久。“需要我做什么？”脸上的泪水干了，那张小脸迎着光，变得坚毅，仿佛刚才大哭的是第二人格，而现在，第一人格已经占据了身体与灵魂。
钰冉汐微微一笑，说道：“吃饭，随后任由你想。说完，她走向门口，离开前，她的脚步一停，补充了一句：“还有，我叫钰冉汐，如果你想，你可以继续那么叫我。”
“绯，这个名字很好听。”
言毕，她大步出门，没再回头。
“那么叫我？”绯念叨着，才明白原来“那么”指的是“漂亮姐姐”。
她笑了笑，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突然感觉自己重生了。
爸爸，我会变成你的骄傲的。
门外，杜参看着走出来的钰冉汐，小心翼翼地问道：“汐姐，怎么样？”
钰冉汐回复着信息，看着表情似乎刚刚开始不耐烦，只听她说道：“叫人送一份热饭进去，等她吃完饭，她想做什么都让人带她去做，现在你找人去冷月收拾一间客房出来。”
杜参一知半解，但还是照做去了。
钰冉汐朝着医院外面走去，走到一半突然感知到什么，抬头，果然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对方也看见了自己，并且立刻就露出了厌恶的表情，说道：“钰冉汐？你怎么在这？”
钰冉云手里拿了一堆单子，全副武装，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
钰冉汐漫不经心地看了眼她，连话都没说，径直离开。
“你！你装什么高冷，钰冉汐！你给我站住！”钰冉云见对方气急败坏，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但是出于理智还是忍住了。
她走过去，挡在了钰冉汐的面前，阴阳怪气道：“看来网上说的真不假，你果然会时常来医院，就为了维持自己的脸天天一个样吧。”
“此地无银二百五十两，这种事干一次嫌少，还干两次。”钰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