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习习,树影婆娑,星辰点缀着浩瀚的天幕,一轮明月高高挂在天际,那月光犹如银色的绸缎一般撒在了地面上,照亮了廊下的一片空地,二人坐在廊下,月光照耀在他们身上,为这今夜又添上了一笔神秘的色彩。
林馨悦起身,提起茶壶为李奚睿斟了一杯茶,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就犹如那天边的月亮一般明艳动人,她问道“王爷今日怎么来妾身这儿了。”
李奚睿拿起那盏茶,那茶盏是青玉的,月光透过茶盏好似依稀能看到茶汤的颜色。李奚睿喝了那杯茶,眉眼如炬“怎么,你这梨花阁本王还来不得了?”
李奚睿放下茶盏,一把折扇点点那旁边的摇椅到,说道“别忙活了,坐下来吧。”
林馨悦乖巧地坐回到那把摇椅上,她轻盈地摇动着那把红梅织金的团扇,为李奚睿送来一阵阵凉爽的微风。她微微歪过头,目光柔和地落在李奚睿身上,好奇地问道:“王爷,您今天为何选择穿这种颜色呢?”
李奚睿自信满满地展开双臂,左右端详了一番自己的着装,然后反问道:“怎么啦,难道不好看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自豪,似乎对自己的穿着颇为满意。
林馨悦轻轻地将其抬起团扇,掩住了嘴角,然后轻声说道:“自然好看,王爷穿什么都好看。”她的声音柔和而又婉转,仿佛一阵清风拂过耳畔,令人心旷神怡。
李奚睿见她眉眼弯弯,他知她在笑,这一笑让他慌了神,复又看看自己的装扮,却又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本王是看你经常穿这个颜色的衣服,今日才想想试试的。”
林馨悦轻轻笑道,眉眼里有着一轮弯弯的月亮,“其实是好看的,只是一时不习惯。”
“以后多看看也就习惯了。”李奚睿站起身来,翩翩秋风拂过,树叶落下,他的衣角随着微风摆起,如同那谪仙一般。
林馨悦看的有些呆愣,她摇摇头唤过神思里的清明,道“王爷,可用过晚膳了?”
李奚睿望着那桌上残羹,笑道“本王在王妃那用过了,只是想着你伤势未愈,特意来看看你。”李奚睿见她穿着单薄,一双玉足白皙透亮,就赤裸裸的摆在摇椅上。
林馨悦顺着李奚睿的视线看向自己的玉足,不免一团红晕浮在脸颊之上,她扯过衣摆遮住自己的双脚,尴尬的笑着“妾身一般都是一个人在院子里,没想到这些。”林馨悦挠了挠头,解释道。
李奚睿移开视线,只道“这已经入了秋,天马上就凉了,切莫染了风寒。”
林馨悦缩了缩双脚,轻轻点了点头,又拿起那茶盏轻抿一口。
二人又夜聊了一会儿,李奚睿才起身离开梨花阁,林馨悦一路将李奚睿送至院门口,李奚睿为她拢了拢衣领,关心道“天凉了,早日回去吧。”
林馨悦点点头,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待李奚睿离开之后,芝兰服侍林馨悦躺下了。窗外月光柔和,林馨悦一夜好眠。
回府的第二日,林馨悦便前去看望了吴映雪。
那日,吴映雪并没有下床,她脸色青白的可怕,她倚在床背上,白嫩的指尖轻按着额角。她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头疼的厉害,心也慌得很。
吴映雪见林馨悦进来,指了指一旁的位置,有气无力的说道“你随意坐吧,我实在没有力气招待于你。”
吴映雪的肚子越发的大了,她轻轻抚摸着自己那隆起的腹部。
林馨悦见吴映雪脸色青白异常,眼眶下乌青一片,而神色也异常的憔悴,她不免有些担心的问道“雪姐姐是身体不舒服吗?”
吴映雪轻轻点点头,手掌轻抚着胸口,像是喘不上气来的样子,“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夜里总是睡不着,心慌的厉害。”
林馨悦伸手轻轻抚摸着吴映雪的手掌,她的手掌冷的可怕,“可有请太医来看过吗?”
吴映雪无奈的扯起一抹笑容,说道“秦太医每日都有来把脉,都说没事。”
林馨悦皱着眉头,不免担忧着,正要开口,只听依兰前来禀报道秦太医来了。
秦太医进来后,先是行了礼,就提了药箱准备为吴映雪把脉。
林馨悦神色担忧地问道“秦太医,我看吴姐姐神色不太好,您好好把把脉看看可是有什么问题。”
“是。”秦太医拱手作揖,为吴映雪搭了脉,他神色忧思之后又豁然开朗。他退后两步拱手道“吴侧妃的胎像一切正常。”
“那吴姐姐的身子怎么样?”林馨悦焦急问道。
“自然也是好的。吴侧妃可能是因为有孕导致了睡眠不好,才神思倦怠的。”
林馨悦皱着眉,她忧心忡忡,但也没想过为难秦太医,只待秦太医离开后,悄悄问吴映雪,“我们要不请个郎中来看看吧,我觉着姐姐你的脸色很不好。”
吴映雪拍了拍林馨悦的手掌,她含笑摇了摇头,“不必了,可能就是我身体弱才这样的吧。”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