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晨笑嘻嘻的玩笑心底没了:“不是,你们什么意思?老侯爷不在了?”
想不到他们紧赶慢赶的跑到这边,还是慢了一步。
“不,没,没有,老侯也还活着呢,就,就是……”夏松没了之前的状态,说话也磕磕巴巴起来。
“什么情况?说话呀?”顾飒有些不耐烦了:“刚才你们不是挺能叭叭的吗?一个比一个能说,怎么具体说到事情了,就这样畏缩不前?姚大人,你来说说吧,究竟怎么一回事?”
姚珲被点了名,逃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道:“姑娘,我们不说是没脸说,不知道怎么说……总之老侯爷还活着,要不您和我们一块过去看看,看过之后您就知道了。”
“……”
顾飒的目光扫过所有人。
这些人的表情都在诉说了一件事,那就是老侯也有事,而且是难言之隐的事。
联想到路上听到了关于刺客的事情,顾飒也就没有再问。
既然老侯爷还活着,那事情就还有转还的余地。
“屋里面的那位郝大人没事了,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不过因为失血过多,人还在昏迷之中。估计明天后天才能醒过来,要不,我们边走边说?”
顾飒悠悠然的放下衣袖,神色淡然,看不出她的情绪波动。
“来这里的路上,我们遇到了很多事情,首先从那位小猫儿姑娘说起,小猫儿,你和他们说说你家里那边的情况,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
小猫儿还没有从顾飒的身份转换里回过神来,有些结巴,拘谨的站着,不敢多说话。
“要不还是我来说吧,”姚珲打断她:“整件归根结底根源还在老侯爷的身上,如果他没有出事,也就不会有眼下这样一个乱局了。”
老邓之前所说的都没有错,老侯爷是生了病,而且是很古怪的病。
“老侯爷病势汹汹,来势特别快,而且还不让郎中诊断,只是让人去找一个什么东西,说着找到那个东西就能救他的命。”
“但是没人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去哪里找我们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我们更是不清楚了。”
“我们也是劝过老侯爷,东西是要找的,但是在东西找到之前,还是要按照郎中的诊病去吃药,可是老侯爷怎么劝都不听。”
“他让老邓父子三人出去找那个东西了,也没说能不能找到,更没说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们又不敢深劝,只能在这里等。”
“本来吧,老侯爷的病势还是能维持的,可是……可是那天夜里吧,他,他……”
“……”
姚珲一直说的很顺畅,但是说到夜里发生的事情时,突然就结巴了。
而且,他看着顾飒的眼神非常奇怪。
臧晨本来就听在兴头上,冷不丁的没了下文,连忙追问道:“有话你就说呀,有什么就说什么,支支吾吾的藏什么呢?你还想不想让姑娘救命了?想救命就实话实说,知无不言才能救命,病忌讳医会这个道理不懂吗?”
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说辞,说的顾飒很是无语。
你自己想听就直说,扯她做什么大旗?
不过,看到姚珲那慢慢红起来的脸,欲言又止的表情,再加上事情发生的时候是在夜里,心中猜到了七八分。
只是,那种事情碍于她的身份,又不好直接问。
垂下长睫,她咬着唇,以很是云淡风轻的口吻说道:“有什么就说吧,我也是见过世面的,只要不是太惊世骇俗,我都能接受,在我眼中,老侯爷就是一个病人,与身份无关!”
那言外之意说的很明显了。
老侯爷身为寡居的男人,若是真的发生点啥也是能理解的。
而且现如今,她也不是做为军侯府的小夫人站在这里,而是一个医者的身份。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是难以启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