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的房间中,蜡烛突然跳了跳。
行德猛地睁开眼睛。
他感觉到一股杀气在逼近。
缓缓转头,死死盯着黑暗中的一个地方:“谁?”
“和尚,你好惬意呀!”一个身影走出黑暗。
“西堂主?”行德立即跳起来,警觉的看向周围:“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干嘛?你害怕?”西堂主呵呵一笑,调侃的指向周围:“放心,除了咱们俩,这房间里没有第三个七尺堂的人!”
“西堂主大驾光临,可是为了前些天七尺堂兄弟被刺杀的事情?”
西堂主在桌边坐下,翻看着桌上的经书,漫不经心的很:“嗯,也可以这么说,七尺堂的人都死在了军侯府,我们总是要知道真相吧?”
“那天,我没有出面,”行德在桌边坐下,左手放在桌下,右手倒茶:“我是奉皇上密令,在军侯府蛰伏,没有皇上的命令,我不能出去查看,还请西堂主明白。”
西堂主笑着摇头:“和尚,你是不是觉得,你是东堂的人,我就动不了你了?”
“当然不敢!”
“那你就仔细的想一下,为什么是我出现在这里,而不是你们东堂主!”
“……”行德缩了缩瞳孔,气息一沉。
西堂主依旧在笑,一双眼睛咄咄的看着他。
突然。
一根软鞭从桌下缠向西堂主的腰间。
他笑容瞬间一变,一掌拍向行德。
行德侧身避开,飞速爆退,软鞭也“嘶啦”一声在西堂主的腰间喇出一道血口。
西堂主疼的龇牙,摸了一下后腰:“和尚,你这是找死!”
“难道你今天过来,不是要我死吗?”行德没有丝毫停顿,飞身跃起,软鞭杀出。
西堂主侧身避开,翻身冲破屋顶,落在瓦砾上。
在他身边,早就站满了七尺堂的人。
一声“动手”,无数支羽箭射向屋内,无差别的射箭。
行德闷哼的声音传来,随即是大门被撞烂,他带着一身血滚出来。
他的后背上中了一箭,左大腿上也中了一箭。
软鞭旋飞着挡下其他的羽箭,拖着伤腿飞快的跑向花药居。
西堂主紧随其后:“杀!”
花药居。
“打起来了?看来是今晚了!”
顾飒听到动静,激动的放下筷子,一边急匆匆的擦嘴,一边穿上衣服跑出门外。
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调皮微笑:“要看热闹吗?”
君夙折无奈:“我这个样子,怎么看?要是被七尺堂的人看到了,岂不是露馅?”
“军侯府连续搞出这么多人命案子,皇上那边肯定是盯上咱们了,就算你再躺着不动,他也会马上清查军侯府,你估计是没几天好日子可以躺了。”
顾飒一边说一边给他穿好衣服,搀进轮椅,小跑着冲出房间。
“你慢点。”
“这样的热闹可遇不可求,跑慢了就看不到了。”
君夙折若有所思:“今晚这件事,借刀杀人观虎斗……不会是你搞的手脚吧?”
“我也没做什么,”顾飒一脸无辜:“不过就是给七尺堂写了封匿名信,把行德在咱们府里的事情说了一嘴而已。”
君夙折笑了:“皇上生性多疑,七尺堂在军侯府被杀的一个不剩,行德却没有第一时间将消息上报,肯定要怀疑他捣鬼。”
所以,只要顾飒的一封信做导火索,就能将皇上对行德的最后一点信任给烧光。
“小夫人,来了,大和尚往我们这边跑呢。”蛮瑟跑来,打了鸡血般兴奋。
“关门,落锁,咱们隔着门看热闹。”
“明白。”
蛮瑟招呼了其他人,将院门落栓,几个人飞身跃上墙头,饶有兴趣的看着边打边退的行德。
行德看到他们,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立即扯着嗓门叫道:“快救我,小夫人救我……”
“喊什么呀?”方太吉端坐在门楼子上,漫不经心道:“这半夜三更的,我们家小夫人早睡了,哪还有时间来救你?”
行德脸色瞬间一变。
没等他说话,蛮瑟开口了:“方大哥,你这话说的不对,小夫人都不认识他,就算不歇着,也不能来救人呀!”
“你们知道什么?”行德气的大吼:“我和小夫人是旧相识,你们只管让她来救我……”
说话间,西堂主等人已经杀到了花药居门口。
蛮瑟率先跳下来,抽刀拦在路中间:“七尺堂的,前些天这里死了不少七尺堂的人,你们不想今天再添冤魂吧?”
方太吉紧跟着落下:“你们七尺堂办事,就办你们的事,别拉上我们花药居垫背。”
应阁等人纷纷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