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武川的呼喊声落下,东筱祺所处在的空间,发生了玄妙的变化,脚底下泛起一层风暴旋涡,要将他卷入其中,他没来得及愣神反应,脚下仿佛出现了一只无形的手,把他给拉了下去。
下降到一定的高度后,周围黑暗的环境,再也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狛犰衣服所散发的能量记忆,就连烛颛,也都不见了踪影,掉进陌生领域的他心里暗骂一声,这套衣服居然能在这里玩出这么多花样。
忽然,东筱祺的双肩被那套斗篷所搭在肩上,他侧过头一看后流下冷汗,这衣服是什么时候跟着自己的?伸出手去把衣服脱下,没料到这套衣服仿佛粘在他身上一般,硬是东筱祺催动源力的大手,也无法将其彻底撕下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江澄虔已经死了,你没必要在我面前玩这种把戏。”这时,无法容忍这一情况的东筱祺吼道。
见到自己怒火中烧后狛犰战衣仍然毫无反应,他的手指划过火焰,手指一点烛龙真火顷刻间引燃衣服上的绒毛,一道烧焦味从衣服后飘散开来,而后他耳边传来一道鲸鱼的嘶吼声,粘在他背上的狛犰战衣,应该也没想到东筱祺还有这一手,吃痛后立刻从他背上脱去。
东筱祺见这办法有效,于是收回烛龙真火,一只手握住这套大衣,突然一种剧烈的高温,在这个狭小空间蔓延而开,让人无法忍受的干燥炎热仿佛置身于火炉炙烤。
而远在外界的烛颛像是感应到东筱祺在用烛龙真火焚烧什么东西,它这才回过神穿梭进东筱祺所在的空间里,目睹了东筱祺在焚烧这套狛犰战衣。
“住手,筱祺,你要把它给烧坏了!把它给烧没了你就找不到飨蚀源符。”烛颛连忙制止东筱祺的行为,可是东筱祺完全听不进去,他就是想烧掉这套随便认主的衣服,无奈之下烛颛只好出手收回他的烛龙真火。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让你住手!”它的小巧龙头钻到东筱祺眼前,旋即伸出纤细龙爪,下一刻东筱祺体内的本源之火,居然在燃烧一会之后熄灭。
东筱祺愣过神之际,手里燃烧的熊熊烈火已经榨不出一点火苗,原本滚烫的手臂也失去了能焚烧狛犰战衣的烛龙真火,狛犰战衣在被他烧了一段火焰熄灭后从他的手臂钻了出去。
“烛颛?你怎么回来了。我的本源之火呢?”
东筱祺眯眼盯着这头满目怒气的小巧龙身,不由得尴尬,被他这么一问,烛颛的龙头阴沉下来,随后气的用爪子捏他的脸,破口骂道:“你这个笨蛋,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要擅自使用烛龙真火去焚烧江家人所祭奠先祖的衣冠?你把它给烧没了,要是你的养母问起这件事,你怎么回答?”
闻言。东筱祺把先前遇到的和它说了一遍,又不满的道:“明明是它先缠着我不放,现在可好,你把烛龙真火的本源之火给吸走”
“有我在烛龙真火的本源就一直存在你的体内,我早跟你说过不要滥用真火,为什么就是不听?!这套狛犰战衣就算是江澄虔把狛犰的皮毛给撕下来,但它也还是存有狛犰生前的记忆,你难道忘记你的养母跟你说过你的灵魂异于常人,要是你能从这套衣服里面得知化莲源符的具体位置,那是不是帮助静蓉的机会就更大了些呢?”
烛颛和他讲明利害关系,东筱祺听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不过它说的如果是真的,那么自己又知道化莲源符的下落,日后去了北方海域也就不用找谁去问。
东筱祺沉默了会,见他无奈的撇眼,开口道:“你说得对,烛颛,化莲源符和火源符都是解救静蓉的关键所在,但是我在那幅画里看到不只有我岳父,还有他的师父武川,而且这个边关又是在什么地方?他们没有找到化莲源符,而是去冰玄玉清宗抢夺火源符符印来救治妻子和女儿,我当时和静蓉在湖边睡觉的时候又听她说可是父亲还没有回来”
“会不会是荷容也在这个边关?你想啊,照你这么说他抢走火源符符印去救自己的家人,玉清宗派人去抢回符印,那可是维持她们性命的宝物!
她们绝不会因为要救一个背叛自己宗门和外界男人厮守并且育有一女的女弟子而让全宗门遭罪,舍一救百这种情况我在上界见多了。”烛颛带着不可否认的观点同意他的说法。
闻言,东筱祺点头,轻声道:“难怪静蓉当时说自己的父亲还没回来,那这么说,武川没有得到化莲源符,荷容伯父也没有成功,而是铤而走险抢走符印去救静蓉,维持住了她的性命”
“所以说啊,你要想帮到静蓉,就一定要得到飨蚀源符,而这江澄虔,或许和荷容有过一面之缘。
我刚刚在外面看到还有一扇石门被锁着,里面的阴气很重,和之前你救治静蓉的时候所散发的那种寒气极为相像,或许那里才是江澄虔坐化的地方。”
“门后面还有一扇门?”他惊讶的问道。
“你刚刚看狛犰战衣太过于入迷,所以没往深处看。”烛颛撇着嘴,点了点头。
“那就先离开这里,这衣服应该可以带我们找到江澄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