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苏家的东西,向来由程氏掌握。
她不能忍受苏瑶脱离了她的手掌心。
当苏瑶说出这件事情时,程氏陷入了沉思,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
半炷香前。
苏瑶:“祖母,不必多说,你这次是来为三伯讨回公道的吧?”
人心都是肉长的,程氏对其他三房好得不行,偏偏对她们家挑刺,哪哪都看不顺眼。
从一开始的克扣银子、抢夺田地,到后面断粮,差点把她们活生生饿死。
甚至想把茅草房收回来,把她们一家赶出去,害人的心思不加掩饰。
“三伯用了几年的田,吃了我们家这么久的粮,我没找他还粮,是看在祖母你的面子上。”
苏瑶嘴角上扬,心中有了主意。
“祖母你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这么久了,我没见到几位叔伯孝敬过你。既然你日日来,不如同孙女打个赌吧。”
“你赌赢了,我就把老宅的地契给你。”
她知道程氏的目的,不就是眼馋苏家的地契。
林家把整个苏家村的地契都送给了苏瑶,她捏在手中的地契有三份,一份是自家的,一份是二狗子家的,还有一份是苏家老宅的。
自家的捏在手心,二狗子家的地契换来了招财,最后一份是苏家老宅的田地。
程氏眼红着呢,日日夜夜想要回来。
苏瑶一开始打定主意。
事情明明是苏建民先动粗,一脚踏空,摔进了泥巴地里昏迷。
程氏倒好,非得挑选今日卖粮的日子来找茬,就差没明晃晃说,他们一家都是狼心狗肺的歹毒之辈,居然让程氏亲自来道歉。
程氏一喜,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当机立断。
“你要赌什么?”
她全然没想过自己会赌输,更没过问赌输的后果。
苏瑶:“祖母,先不说赌约的内容,赌赢了,我把地契送给你,赌输了,你得表示表示吧?”
程氏:“表示什么?你想要什么?”
反正她不可能输。
程氏充满了自信,眼前这个小丫头片子不过十三岁,能有什么心机?
贱丫头最近走了好运,真把自己当个宝,到现在建了房子,拿着银票和地契,全依靠救了贵人,日子才过得好起来。
至于医书识字等,程氏可不相信苏瑶会这些!
苏瑶见程氏上钩,眼眸闪过一丝幽光。
“如果祖母你赌输了,我想知道,三伯成亲当日发生的所有事情。我要你和我一起去宗祠,在老祖宗们的见证下,一字一句,事无巨细说清楚,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瑶思来想去,都觉得小七突然毒发这件事不简单,这事儿说不定牵扯到樊婆子。
那晚电闪雷鸣。
苏瑶想知道为什么江知府会出动这么多人守在苏家村的村口。
直觉告诉她,脚下这片土地没这么简单,说不定在平安祥和的氛围下,隐藏着更深的恐惧。
比如巫到底是什么?
樊婆子亲口说自己是巫,能占卜。
风雨交加的夜晚,藏老巫驱使的蛊虫硬生生把黑衣人五脏六腑吃空,钻进了人皮里,把整张人皮填充满,填的鼓鼓的,竟还能操纵蛊虫藏在人皮下行动。
如此血腥的画面,不把人当人。
樊婆子当时习以为常。
更何况,唐越中蛊毒之后,江知府对蛊毒讳莫如深。
这些事情引起了苏瑶强烈的好奇心,现如今,她捕捉到的两只蛊虫存放在空间,正打得不可开交。
她好奇这些蛊虫的用途。
程氏心中一跳,“瑶姐儿,你什么意思?你怀疑七爷昏迷是我做的?”
“你别乱诬陷人!”她色厉内荏,双手叉腰,“那可是你三伯的大喜日子,谁会在这一天做什么不干不净的事?”
“再说,你要是真想知道这天发生的所有事,赌约输了,我才会告诉你!”
苏瑶:“那你同意赌约了?”
她完全不怕,瘦黄的脸在在这些天的调养下逐渐丰盈起来,整个人多了几分淡然的气质。
小脸莹白,搭配上出尘的气质,显露出几分姿色。
桩子几人看呆了。
钢牙用手肘戳了戳桩子的腰,“老大,这还是苏瑶吗?怎么一个月不见,变了个人似的?”
猴子赞同,“对,跟以前唯唯诺诺的苏瑶简直判若两人,难道有钱了真能为所欲为?”
两人完全想象不到究竟是什么能让一个人短短时间内变化这么大。
桩子:“变化大不是正常的事吗?苏瑶救了贵人后,先是林家赔偿的千两银票、把苏家村的地契都送给了她,再是苏昭撞了大运,被贵人引荐,成了赵老的徒弟!”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