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大人,我有办法让这个小‘貔貅’为我们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
苏建立附耳在庄昌平身旁说着自己的计划。
庄昌平:“真有此事?你这个计划可行吗?”
苏建立:“可行,只要把这件事栽赃在她身上,我们再给予帮助,到时候她是瓮中之鳖,只有我们能救她。”
庄昌平:“这件事就交给你,不过,司家那边你得盯着点,听说最近司家丫头又有动静,找了个神医治好了船舱的毒。”
说到这里,他眯缝眼闪过一丝狠辣,“你继续往司家安插人手,在井水里下毒,让司家的人上不了货船,走不了水路。”
苏建立迟疑道:“投毒的事已经被司家发现了,如果在往水井里面下毒,司家肯定有所防备,再说司老爷子不是吃素的。”
“那个老不死的不必担心,活不了多久。”
庄昌平待在这里的原因就是为了监视司家。
当初司老爷子主动请辞,告老还乡,说不定另有隐情。
“这件事你继续做,既然你有了主意,我自然会在背后给你撑腰。”
毕竟,他身后的背景大得多,区区一个江州知府,拦不了他!
就怕司家那个老不死的有后招!
……
荆国,汴京。
两道身影夹杂在人群之中。
一大一小,穿着道袍,背着包袱,手持拂尘,站在人群中格格不入般。
两人正是陆淳和陆景和。
他们大清早从南岳出发,没料到汴京城外这么多人,仿佛一群蚂蚁入巢。
相比于陆淳惹人眼,从五湖四海来的人更为怪异。
有身穿毛绒大衣,袒胸露乳的男子;有身形娇小,身穿舞乐霓裳的年幼女子。
男女老少,神色各异,仿佛皆有心事。
陆淳没在人群中看到昨晚打起来的三人,无论是钟胖子还是刀疤男,似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一点动静都没有。
城卫腰间挎刀,为乘坐马车的贵人开了特殊通道,而排队的人得一个一个盘查。
陆淳握着陆景和的小手,老老实实排队,心下警惕万分。
按理说,今夜的汴京是热闹的日子。
毕竟神蛊不知道能炸出多少人,多少探子。
人到后面似乎越排越多,晚霞时分,陆淳两人才进了城。
陆景和吃着东西,口中含糊不清道:“师兄,天快黑了,我们还去王宫吗?”
“去,一定要去。”陆淳感受到投射到背脊的刺骨目光,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味。
仿佛,这场宴会带着阴谋,目的是想把他们这群巫一网打尽。
进入汴京城的人,不仅有普通老百姓,更混杂着大批的巫。
“我们来汴京的目的就是为了参加这次宴会,不能半途而废。”
陆淳摸了摸陆景和的脑袋,看向王宫的方向。
哪怕荆国大半的人手仍然驻守在边疆,和慕国打仗,此时的汴京恢复了某种另类的生机。
不同目标而来的不同人手,此时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王宫。
那里是他们的最终目的地。
……
荆国,王宫。
提着灯笼的宫女们接引了不少贵人。
一波又一波,连绵不绝。
噔噔噔的脚步声,身上肥肉一叠叠,带来轻微的震动声。
浑身肥肉的胖子身边站着一个中年妇人。
钟胖子脸色虚白,昨夜经历了一场恶战,本想把刀疤男淘汰出去。
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同盈娘做戏,引了不少同门前来。
他们秉承着少一个,得到神蛊几率的程度大一些的想法,没想到碰到了硬钉子。
反倒是自己受了重伤。
万盈站在他身边,“我得到了消息,神蛊的消息是真的。”
钟胖子惊异,“盈娘,难道你真要给荆王卖命?”
他贫瘠的脑袋怎么想也想不通。
向来都是万盈在思考,他出力就行。
万盈冷静道:“卖命不至于,藏老巫千辛万苦带回来的消息,荆王今晚肯定会公布。”
她能猜测得七七八八,这次的宴会,说不定和慕国有关!
钟胖子憨厚一笑,挠了挠手背被蜈蚣蛰出来的伤口,“我听盈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