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汉脸红得像猴屁股,羞的,“苏家丫头,你婶子是好意,你别想多了。你不愿也没事,毕竟这种事情得讲究你情我愿。”
他整个人都臊得慌,拉着桂芳婶子就走。
两人远去,听到张老汉被揪着耳朵,叫了一路。
“我说话你在旁边插嘴,皮痒了是吧!”
小张氏眼角挂着泪,握着苏瑶的手腕,感觉摸到了一把骨,心疼她瘦弱伶仃,“瑶瑶,娘这些年来苦了你了!桂芳婶子说得对,你得多吃点长胖点。身板太瘦小了,容易被人欺负。”
“不过只有一件事,娘向你保证,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即便再困难的时候,娘也没把你卖给别人做童养媳,如今日子好过了。娘只希望,瑶瑶平安喜乐,顺顺遂遂度过一生,不需要大富大贵,只要瑶瑶自己觉得幸福就好。”
这是她由衷的祝愿。
接下来,苏瑶被小张氏喂了一堆吃食,生怕她不长个。
苏昭抱着书回来时,苏瑶正在举着大门,她好不容易把摇摇欲坠的门扶上,结果下一秒,木门经历几番折磨,终于不堪重负,裂成了好几块。
空洞洞的大门,一眼就能看到茅草房里的景色。
夜晚肯定防不住后山跑到村子里的野兽。
苏昭吓到了,生怕苏瑶受伤,上前帮忙,他把木板抱起来,丢在柴房,道:“瑶瑶,明日我去镇上找木匠订做木门,顺便修葺一下房子。”
他看了苏瑶单薄的衣衫,关心道:“近日越来越冷了,瑶瑶,你多穿点衣服。”
苏瑶应了一声,转身给了苏昭一百两银子,“大哥,这银子你拿着,有什么想买的就买,不必苛责自己,现在家中有钱了,可以请工人来修葺房屋。”
苏昭不收,想说自己身上有银子。
苏瑶又道:“天气越来越冷了,今日桂芳婶子来来了,说茅草房防不住大风大雨,更别说冬季的大雪。大哥,这些银子你拿去找木匠,再买些床褥棉衣,不至于冬日来临受冻。另外再请些帮工来筑墙,别让小偷进屋来。”
苏昭这才收下。
苏瑶看着空荡荡的门槛,想了一遭。
初秋时节,后山上的野兽不太安分,不久前就野猪下山闯进苏家村,伤了不少人。
她得在门外布置一些陷阱,预防野兽进屋,直到木匠把大门做好送来。
苏瑶趁着周围没人,把空间里的大公鸡抱了出来,小声商量道:“帮我一个忙,待会儿回去,我给你放一大碗灵泉水。”
大公鸡极精通人性般低头,轻轻啄了啄苏瑶的鞋面,咯咯叫一声,像是答应了。
苏瑶露出笑容,把它放在房外角落隐蔽点的地方,“这几日,到了晚上你就守在这里,如果有贼人或者有野兽来,你就鸣叫吵醒我可以吗?”
大公鸡扬起了长脖子,耀武扬威地在地面上踱步,展示着它五彩斑斓的黑羽,似乎在说:这点小事!
苏瑶没彻底放下心,又在屋外布置陷阱,直到深夜降临,她才把布置完。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在小张氏的呼唤声中回了家,吃过晚饭后,苏瑶便上床歇息了。
唐越一整天依旧不见踪影,让苏瑶颇为想念。
毕竟,他还欠着她一千两的医药费!
——
夜凉如水,今晚罕见出现了圆月,悬浮天边宛若白玉盘。
皎洁月光倾撒在地面。
老人仍然带着羊角面具,露出那双阴鸷的双眼,枯瘦如骨的双手抓住骨杖,语气冰冷:“去,把山下村落的人通通杀光!”
他懒得一个一个找,杀光了事,至于打草惊蛇?
老人冷笑一声,万万不会出现这种事。
虽说他带来的人损失惨重,可锦衣卫这群走狗差点被他杀个精光!
唯一能担事的总卫中了他的蛊毒。
今日那人破解了他的蛊毒,硬生生断了子蛊的联系。
可蛊毒霸道,只要在体内存在超过一息,足以让人虚弱得站不起来。
他身后足足三十余人,山下这群羔羊还能跑哪里去?
“藏大人,我们现在就出发吗?”
站在他身后的黑衣人举着火把发问,火光中倒映出他被黑布遮盖住的脸,问题问得清澈又愚蠢。
老人反手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冷哼一声:“不现在出发,难道还等到天亮?”
黑衣人宛若蝗虫一般出动,脚步声在黑夜里清晰可见,最要命的是,他们人人举着一个火把,生怕别人看不见一样。
老人额头青筋直跳,气得半晌说不话来。
这群傻子!
他这下总算是知道了,他带了百来人,结果到现在为何只剩下三十人!
原来是蠢死的!
“一群蠢货,你们这么兴师动众,是想告诉所有人,这里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