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这样说?”小方回道:“苏小姑娘都说了,你娘子至今未醒是有人下了迷药,你怎么不信了?”
“陈兴汉,你至善堂已经没落如此了吗?居然听信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的话?”
此时,一道声音响起。
至善堂门口挤了十几人,为首的男人穿着短衣长裤,模样四十来岁左右。
“今日是最后期限,人家家属都找上门了。你若是治不好,今日你至善堂就得关门!”
“关门!关门!”
中年男子带来的人呐喊助威,举起拳头大吼大叫,仿佛至善堂已经成为他们的地盘。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时间没到,我师父是不会输的!”小方急了,他挡在这群人面前,镇定道:“这病人一定会醒,我相信苏小姑娘的医术!”
王忠轻蔑地看了一眼小方,开口道:“陈兴汉,我看你是人老了,越来越不行了!收的徒弟歪瓜裂枣,如今还指望上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丫头,我看你啊,趁早关门算了!技不如人就别出来丢人现眼!”
“说不定把人治死了,到时候到了县衙门口百口莫辩!”
他说完哈哈大笑,神情嘲讽,“我劝你趁早认输,把人交给我们明药堂来救治,不然到时候丢人的可是你!这百年传承的至善堂毁到你手上,算是当初师父瞎了眼!”
陈郎中听到这话,神情落寞一瞬,提起神道:“师弟,这人一定能醒。而至善堂在我手中,绝对不会关闭。”
他现在把一切赌注押在苏瑶的身上。
若是苏瑶真能救醒桂芳婶子,那他不会背井离乡,若是救不醒,那便是他技不如人罢了。
王忠像是被戳到痛处一般,神情狰狞,“别叫我师弟,我听到这两个字就恶心,那个老不死的宁愿把至善堂传给你,都不传给我!他怎么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身后的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往事。
他们以为馆主只是单纯为了打压至善堂,让明药堂在清平县一家独大呢!
突然间,张老汉一声惨叫。
“娘子,我娘子没气了!王郎中,你快来看看!我娘子是不是死了!”
张老汉眼睛充血,额头青筋暴露,双手握成拳头,冲着陈郎中嘶吼,“你这个庸医,我告诉你,若是我娘子真的死在你的医馆,你也别想活了!当初是谁说信誓旦旦能治好,如果人死了,你怎么负责!”
他又死死瞪着站在一旁的苏瑶,“都怪你这个扫把星!当初不过是偷了你家几斤米面,你就置人于死地,小小年纪如此心狠手辣,真不是个好东西!”
“你根本不是诚心治病,而是趁机害死我娘子!衙门里,你害得我闺女精神失常不说,如今又给我娘子喂毒丸,我跟你拼了!”
张老汉俨然动了怒,受不了刺激,就要冲着苏瑶拼命。
陈郎中连忙上前给桂芳婶子把脉,眉头紧皱。
他搭在手腕上的手指松开,一脸震惊。
怎么可能!
王忠见状,心情舒畅许多,出言讽刺:“人真的被你治死了?陈兴汉,你真他娘的有胆色,让一个臭丫头乱搞!”
“我真想不明白,当初那个老不死的怎么会把至善堂传给你!他向来看重人命,若是知道你把人治死了,会不会气得从坟墓里蹦起来?”
陈郎中一时语无伦次,“不、不是死了……是人活了!”
“活了?”王忠皱眉,连忙上前。
他可是远远看着人没了呼吸,胸前都没气了。
怎么会活了!
再说,他下的强烈迷药剂量大,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醒过来啊!
王忠刚走几步,只听见一声尖叫。
桂芳婶子从床榻上蹦了起来,像从鬼门关走过一回一样。
“这是哪?我记得我被雷劈了!难道我从地府活着回来了!”
她瞪大了眼,浑身颤抖,双手指着苏瑶抖个不停,“你,是你!是你让雷公劈了我!你是谁,你不是苏瑶,你肯定不是苏瑶!”
张老汉见桂芳婶子清醒过来,整个人喜极而泣,“老婆子,你醒了!若是你再不醒,我就要找这庸医拼命了!”
苏瑶饶有趣味地挑了挑眉,没理会叙旧的两人。
“陈爷爷,人我已经治好了。你也看到了我喂的药丸,这正是我要跟你谈的生意。”
她不在乎周围有谁,反正在一开始制作小药丸时,她就定好了合作的对象。
医者仁心,若是没有仁心,做事单凭个性,又有何用?
人最贵重的是命。
“这小药丸有活络血脉,醒神清目的功效,能治醒桂芳婶子,它功不可没。”
“不可能!单凭这个小药丸是不可能救醒她的!”
王忠突然插话,强势地站在她面前,神色黑沉,“告诉我,你到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