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你刚刚说什么?我的体质特殊?”沈卿尘被言礼吼得莫名其妙,不过也迅速捕捉到了言礼及时刹住话茬的重点。
不小心说漏嘴的言礼赶忙避开沈卿尘看向自己的目光,转身快步离开剑临峰。
沈卿尘跟了上去。
碧落峰,客房内——
从宋泊简四人离开碧落峰,言礼便重新暂住进这里。
此时,言礼被沈卿尘的视线盯得浑身不自在,颇心虚地摸摸鼻子,狡辩:“什么体质特殊?你听错了吧,没什么体质特殊啊,谁说你体质特殊了,我说了吗,我没说啊。”
演技之拙劣,沈卿尘一眼看穿。
言礼是极少数知道沈卿尘体质特殊的人之一。
多年前,身体虚弱的言礼被虚空长老所救带回灵虚宗,他只是简简单单朝沈卿尘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小弟子不简单。
而当时言礼身负重伤,伤口深可见骨,即便是灵虚宗当年医术绝佳的三长老也对言礼这样的伤势无可奈何,只告诉他道要好好休息,会好的。
言礼自然知道自己可能时日无多。
他卑鄙、恶劣地想将活下去的希望寄托在当时年纪还小的沈卿尘身上。
但当他真的做好心理准备想对沈卿尘下手时,被虚空长老抓到了。
后来,虚空长老教言礼识字、习礼,教言礼伦理廉耻,教言礼为人处世,教言礼学习更为系统的修炼方式。
甚至因为知道言礼不喜约束,虚空长老并没有提出要将言礼收入门下的打算,只给他一个随时可以抛去远走异方的弟子挂名。
可虚空长老也防他。
虚空长老从不准许他与沈卿尘过多接触,两人每次喝酒都是在私底下背着虚空偷偷喝的,压根没让他知道——甚至当年在择选灵虚宗掌门人选时,其他几位长老首先推选的弟子其实是言礼,可虚空长老不准。
因为言礼有案例。
虚空不信他。
“好吧。”沈卿尘又在言礼身边看了他一会儿,在确定他的确不想跟自己说,便不再过多纠缠,“不过你说我其实没中毒,不应该吧,我当时真的很奇怪。”
沈卿尘说话间细想昨天晚上与宋泊简在一起时自己异常的特殊反应,轻蹙起眉头,满是对言礼话间的怀疑。
言礼刚松的一口气又提了上来,满是幽怨的看向沈卿尘:“当然没中毒,你现在已经不信我了吗。而且你昨天那样……可能就是以后的正常状况了。”
而言礼心里更大的幽怨是对虚空长老的。
当年这老头防自己防的厉害,生怕自己学不好,忍不住,去偷吃他的宝贝徒弟。
如今好了吧,他自己给沈卿尘精挑细选的徒弟也没好到哪去,甚至在言礼看来,那大师侄的道德感还不如自己的呢。
欺师妄上,乃大不敬也!
现在言礼都明白的道理,大师侄心里却不明白了。
言礼念着念着,心里反而有点小期待,他甚是期待老头闭关出来知道这件事后的反应。
不过在此之前,言礼觉得自己有必要替虚空长老先把把关,万一那宋师侄也是个和杜仲盛一样表里不一的小人怎么办。
沈卿尘被言礼奇怪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怎么又拿这种眼神看他,如果沈卿尘没记错,几天前自己和宋泊简传音时,言礼也是这般模样。
而且什么叫可能就是以后的正常状况了?
不等沈卿尘开口问,言礼反而凑了过来,问他:“卿尘,能跟我详细说说宋师侄是怎么给你按腰的吗?”
沈卿尘被言礼这个奇怪的问题迷惑到,“做什么?”
“我也腰疼。”言礼想也不想直接捂肚子,看也不看沈卿尘的反应一溜烟窝在了床上,装的有模有样:“卿尘,我的腰实在疼的厉害,啊我好疼啊,你也给我学着宋师侄的手法按按呗。”
“可是阿言,你捂的是肚子。”沈卿尘感到无语。
不过他对言礼想一出是一出的随性作风已经习惯了,虽然不清楚言礼想做什么,但沈卿尘清楚对方不会害他,便依他的话想着宋泊简昨天最开始的按摩手法替他按了一会儿。
直到沈卿尘收回手,言礼觉得沈卿尘在骗他,“就这?”
言礼想象中的大师侄在为沈卿尘按腰时的偷偷摸摸百般撩拨的情景根本没出现,不仅没出现,言礼还觉得这手法异常老实,规规矩矩的按摩动作分毫不见有越界的倾向。
言礼:??
跟想象中相差也太大了吧。
沈卿尘见言礼一副对自己手法表示怀疑的模样,低头有些惭愧:“嗯。我昨天身体实在不舒服,后面就没精力注意泊简的手法了,真的只学到这里。”
不论什么看一遍就能学会的师尊人生出现了第一次滑铁卢,不由认真反思。
“不是,你们大晚上孤男寡男的,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