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贾局长脸色苍白,浑身无力的坐在沙发上,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衫。看来这件事严重了,连不问政事的袁老,都亲自打电话问责。
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他可能得要回家种红薯了。可他不能回家种红薯,他只能前进,或者保住现在的地位,如果后退,或者回家种红薯,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因为他拿了很多人的好处,还有很多事给帮人家处理好。如果这个时候被免职了,那些人会放过他吗,肯定不会。
沈舒悦刚回到局里,一个同事便慌忙跑过来道:“队长,你回来了,局长找你呢。”
“知道了。”沈舒悦疲倦的挥挥手。
她以前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是警界的一把能手,几乎什么案子都能破。无论是什么样的凶神恶煞之徒,都不敢在她管辖的区域闹事。
可是今天,沈舒悦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疲倦,苍白无力。
一间办公室中,沈舒悦站在贾局身前,她低着头,不停的道歉道:“贾叔,真是抱歉,都是我监管不力,所以出了这么多事,还死了同事。”
唉!
贾局无奈的叹息一声,他连责怪沈舒悦的心情都没有。如果是一般手下,他早就大吼大叫,命令对方写检讨,好好处理,要不然滚蛋。
可对于沈舒悦,他真的没这个胆。因为沈舒悦的老爸,在省里面的一把手,第一书记。如果他敢对沈舒悦发火,让沈舒悦滚蛋,估计他本人会第一个先滚蛋。
而且自从担任警察以来,沈舒悦一直兢兢业业,对工作极其认真,这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舒悦啊,你还是去把那个叫于明洋的给放了吧。”贾局无奈道。
“贾叔,那个叫于明洋的有嫌疑。”沈舒悦说道。
“舒悦啊,你无非就是看不惯那个叫于明洋的人,想收拾他而已。”贾局一语道破。
沈舒悦没说话,就算贾局看出了又能如何,她就是不放人。
贾局继续说道:“但是袁老刚才来电,还在电话中责怪我,不用我多说什么,你也应该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沈舒悦打了个寒蝉,她不敢相信,袁老居然会为了于明洋这件事,亲自给贾局打电话,而且还责怪贾局。袁老现在表面上无官无职,已经退休。
可实际上,他老人家的影响力很大,威望很高,随便说一句话,也能影响到无数人的前途。沈舒悦也很清楚,虽然她父亲是省里面第一领导,也算是位高权重的人。可只要袁老一句话,她父亲就得下台。
该死的于明洋,到底是什么人啊,什么身份,连袁老都关注他。沈舒悦后悔不已,早知如此,当初就不把于明洋给抓起来了。
“舒悦,该低头的时候,就得要低头,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我担心影响太大了,不但连累到你我,而且连你的父亲也有责任。”
言尽于此,贾局也不想再多说。沈舒悦当了多年的警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监狱中,于明洋舒坦在靠在一张椅子上,这张椅子以前是光头男的,可现在成为了他的。一群囚徒纷纷蹲在他身边,有的给他捶肩,有的给他揉脚。
而于明洋就如同大爷似的,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其他那些囚犯都很羡慕他,还是有功夫牛掰,以前那些被送进来的新囚犯,可没这么好的待遇。那些人经常被打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的求饶。
可于明洋刚进来就做了老大,得到这么高的待遇。
光头男卷缩在角落中,眼睁睁的看着属于他的地位,被于明洋给抢走了。那张座椅,那些小弟,以前都是属于他的,可现在是属于于明洋的。
那群见风使舵的小弟,见于明洋更能打,于是纷纷投靠了于明洋。监狱就是如此,弱肉强食,谁最牛掰,谁最能打,囚犯们认谁做老大。
因为大家都明白一个道理,只有跟着强者才安全,才更有保障。
一个男子笑眯眯的给于明洋揉脚,抬头脸微笑道:“爷,你太能打了,你太厉害了,你这身功夫是哪里学来的,难道你以前也是少林弟子。”
“啪!”
于明洋抬起手,便给这厮狠狠一巴掌,打得他脸上有一道手印。对于这些见风使舵的家伙,于明洋对他们没半点好感,所以想打就打。
“爷,你为何打我,难道我说错话了吗?”这个男子沮丧道。
啪!
于明洋又是给了他一巴掌,打得他另外一边脸上,也是出现手印。
这男子急了,两次都被于明洋打,他实在是想不通,到底说错了什么,为何总是被于明洋打,不应该的。不过被打了两次后,他学乖了。
这一次,他先有双手捂住脸,然后问道:“爷,你为何总是打我的脸,难道我说错话了吗?”
“我有那么老吗。”于明洋问道。
“爷”
这男子原本想说。“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