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忍苛责义孙。
“那弦一郎大人,请恕妾身先行告退。”永真再度行礼,欲离去之际,克里格似自语般低声道:“姑娘尚未问及御子所在,看来你已心知肚明,御子已站在我这边。”永真微曲手指,欲辩解,克里格摇头示意不必,“我无意责备,未知反添困扰。一心大人栽培之事,我已知悉,故有一重要问题,需向姑娘询问。”
“苇名之永真”,克里格凝视着她,语气庄重,“姑娘可曾思虑,若一心大人病逝,我战死疆场,此国何人可为主,继续引领百姓生存?”
国家需一位贤明之主,克里格离去后,一心也将病逝,国家将陷入动荡。即便击退内府,失去一心这位武力巅峰,以及弦一郎这位国主,国家无须外力,内乱与贫困足以使之崩溃。永真曾拜道玄为师,习医术,得苇名一心传授剑法,传播其意志,众人对女子身份似乎并不介怀。
女子为君主又有何妨?如今苇名仅数千人,农耕者寥寥,近半人口被迫持刀,苇名多雪,土地贫瘠,磁铁矿开采殆尽,无粮无盐,铁矿再多,无兵匠利用,只会成为内府侵略的借口。大厦将倾,非一木可支。
往昔佛雕师于战场拾得永真,赠以饭团,永真便随他留于苇名,此纯正苇名之人,何不适任国主?一心扮演天狗时,常对狼言:“招式无足轻重,能让你强大即可。”此即吾招,拖延时间而已。女性担此重任是否过重,战争无情,不因性别宽恕。城内能主事且有经验者,剧情结束仅剩永真一人。
“妾身不解弦一郎大人之意。”永真低头沉思,克里格未加理会,“无妨,你很快会明白。既知御子所在,速去唤醒狼,我处事急,若狼有疑虑,可让一心大人与御子同住。若可行,望一观苇名流秘籍。”
克里格微耸肩,“一心大人应会答应。”
永真轻点头,退至天守阁门前,方转身离去。
明白了吗?
克里格未在意,提醒而已,届时永真不得不上。一心病逝在11日后,只需在此之前击退内府,制造战场假死,有图腾化之身,易如反掌。保卫苇名,确保其独立,不容丝毫疏漏。
克里格长舒一口气,继续研究城防图。游戏中,只狼与鬼刑部交战之地,尸横遍野,火焰未熄。当时仅鬼刑部抵抗,其余士兵下场可想而知。乐观而言,内府进攻规模,苇名可抵御。若提前削弱内府,此战便是反击之机。
荒土已布毒泥,虽赤备有解毒之物,但消耗有限。赤备粮草能运至此地,已是奇迹。若能提前备足解毒药,苇名不如直接投降,敌方已由科幻转为玄幻。
或许让狼伪装一心,猎杀孤影众亦佳。敌无法判断剑圣状况,便不会全力进攻,争取时间亦好。只狼如何迅速遍历地图,难道连普通士兵都避过了?忍者果然非同凡响。狼得知义父与御子去世,失去生存目标,困井底三年,出井不久便刺穿苇名城。若持续锻炼,或早成下一位剑圣。
克里格在地图上布棋,苇名军备周全,城邑至苇名城,设三武士大将镇守,红眼赤鬼与狮子猿可作秘密武器。断桥足以抵挡敌军,赤备若架桥,白蛇神可倚仗。少数精锐前来,无异于送死。赤备重吉体壮,中一箭定是壮观。
变若水可供高手服用,敌军即便入侵,不死的鬼形部与七本枪足以抵御。一心的火铳何在,配给七本枪岂不妙哉。主力后撤,内府无投石车,人多无妨。火牛需提前,至少在白蛇神之前,苇名城附近植被不易燃,火焰蔓延才是关键。佛雕师将化为怨鬼,不论胜负,死人不断,只猿必失控。怨念源自战争杀戮,此时代不缺怨念。游戏提及一心斩只猿臂,未使其堕入修罗。可见战起,怨鬼生。厌胜符与雕刻佛像仅能缓和,此人须提前至前线位置
内府与苇名的兵力悬殊,持久对抗实非明智之举,若能诱敌深入,以陨石一击荡平敌阵,确为良策,然如此狼刺杀敌将之举便显得微不足道。杀掉几个裨将,以激起敌方怒火,不失为一计,但需以士兵之命为饵,否则内府不会轻易上钩。吾乃弦一郎,只需在前线稍作示弱,内府的赤备若不追击,其主将必受责,正可借此良机施展陨石之威。
枭之事尚需时日,赤备未至,城防亦非一日之功。克里格策划至深夜,打了个呵欠,料想已无遗漏,此刻唯有静待时机,接下来之事,只能看临场应对。若一切顺利,此世之行将不久矣,须寻觅些可用之技。
弦一郎命运多舛,武艺冠绝苇名,却遇狼习百家之长;战场指挥亦堪称一流,奈何内府实力超乎常理;治理国家尚可,然苇名之地狭小贫瘠,难以施展拳脚。唉,还是多思量些可用之物吧。克里格伸展腰肢,坐于天守阁前,提笔记录,以防遗忘。
提及只狼,首当其冲便是不死之身,可惜皆有副作用,即便龙胤之力,亦未能令只狼再生一手。克里格未知,离了只狼,无樱龙之力,此龙胤之力是否尚存效力。各类糖果亦然,皆为魂魄庇护,若回英伦失效尚可,若仍能使用,克里格或可转行通灵或怨灵之道。
咬物与臼齿颇为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