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仁……”
这一声清脆悦耳,如同黄莺出谷,勾人心魄的嗓音,是从一个半老徐娘的唇齿间溢出的。
阎仁一只手搂着她细嫩的腰肢,一只手的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垂眸睨着她,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怎么?还想?”
女人被问的双颊微红,泛着雾水的媚眼如丝。
白皙且略带丰腴的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把头深埋进他的怀里。
一支烟抽完,阎仁站起身,掐着女人略显白嫩的下颚,柔声道“白池啊,你这妖精,终于把你娶进门了,现在是不是开心了。”
“开心?”白池故作撇过眸子,话里带着些许埋怨“我等这一天,头发都等白了。”
阎仁赶紧放低姿态安抚“好了,这不是阿枫的妈一死,我就把你娶进门了嘛,别气了,以后啊,我让咱们的儿子阿义做阎家继承人 ,现在满意了吧。”
“算你这老家伙还有点良心。”
阎仁的一番话,终于让白池眉开眼笑。
做了他几十年的地下情人,现在终于转正了,儿子的前途也是一片光明。
阎仁看女人已被哄好,拖着满是汗水的身子进了浴室。
白池从床上起身,正要跟着男人进浴室,门口却传了一阵敲门声。
大半夜的,谁还来敲门?
她随意披上一件薄睡衣,转动门把手,打开房门。
门刚打开,她的腹部就传来一阵刺痛。
她惊异的垂下眸子,只见一把明晃晃的刀已经穿透了自己的身子。
鲜红的血液正顺着刀口滴落到地面,发出轻微的滴答声,很快就染红了地面的白色瓷砖。
“你……”她抬起颤抖的手,指着眼前对自己行凶的少年,口中不断冒着血泡“阎……爵枫,你……。”
她断断续续的话还没有说完,阎爵枫便把刀从她的腹部抽离,失去支撑的她,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惊恐的双眼瞪的老大。
“白池,给我拿浴袍过来。”
听着浴室传来的声音,阎爵枫的嘴角勾起了阴鸷的笑。
“白池,快点啊。”浴室里,阎仁把门打开一条缝,伸出手,不耐烦的催促。
好一会,他伸在外面的手终于握到了东西,可是这东西好像并不是他要的浴袍。
这东西握在手里触感湿热湿热的,隐隐约约好像还能感觉到它在自己手里跳动。
他把手收回,定睛一看,只听他“啊”的一声惊叫,手中的东西被他甩了出去。
看着滚落在角落里,还在不停跳动的心,他被吓的三魂丢了七魄,光溜溜的身上布满了冷汗。
“爸爸,新婚快乐。”
阎仁闻声,猛的抬头朝浴室门口望去。
只见自己儿子那张俊逸的脸布满了阴霾,双眸泛着嗜血的寒光看着自己。
他嘴角上扬看似在笑,可那笑实在是太骇人了。
好半晌他才反应过来,面露惊讶“阿枫,你不是跑出去做雇佣兵了吗?怎么回来了?”
阎爵枫倚靠在沙发上,眸中泛着寒笑“听说爸爸要结婚,我特意赶回来给爸爸庆祝啊。”
说着他并抬手指了指门口“我给爸爸的新婚礼物。”
阎仁望向门口,只见自己的新婚妻子已倒在了血泊中。
难道刚刚那颗心就是……?
他又是被吓得一阵头皮发麻,看着眼前疯狂接近变态的儿子,他的双脚也开始打颤。
如果他不是扶着墙壁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早就已经瘫软在地了。
他咽了咽口水,强行稳住要倒下去的身子,摆出一副老子训诫儿子的架势“阿枫,你小子究竟想干嘛?我可是你爸爸。”
阎爵枫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慢慢的吐出烟雾,然后才慢悠悠的开口“我当然知道你是我爸爸,可你似乎并没有把我当儿子。”
阎爵枫话说到一半,瞟了地上的尸体一眼,继续说道“我妈怎么死的,你和这贱人比我清楚,是你们逼我的。”
说罢,他从沙发上起身,头也不回的跨过地上血淋淋的尸体,走出了房间。
看着儿子走了,阎仁再也支撑不住,瘫软在地,朝着门口的尸体爬去,上下嘴唇打着颤,叫喊着新婚妻子的名字。
阎爵枫出来后,上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整个魁梧的身躯深陷于车后座上。
前座的保镖一脚油门把车开了出去,同时询问后座一脸阴霾的男人“少爷,想去哪里?”
阎爵枫打开车窗,望着窗外的灯火辉煌,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有点冷“去夜总会,庆祝一下。”
保镖按他的吩咐,很快把车开到了一家高级夜总会。
两人穿过璀璨的灯光和嘈杂的音乐交织在一起的大厅,走进了包厢中。
保镖转身把门关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