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聪倒是很快就接了电话。
只是在面对她的追问时，林聪有些支支吾吾。
“怎么了？萧默言出事了吗？”
沈知语也听出些问题，眉心轻蹙。
“额嗯……沈小姐，其实，我是不应该管萧少的私事的。但是……”
林聪断断续续地说话，最后，还是憋出了一句：“萧少今晚是私人局，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饭局是吗？”
听到这回答，沈知语也没想太多。
只要不是突然出车祸，出意外之类的情况，正常的工作情况，她是不在意的。
“既然是饭局，我就不打扰了。”
正想要挂断。
沈知语略一沉思，又顾虑到，她作为女朋友，应该是要多些关心的。
于是，又补上一句：“你顾着他一些，如果有需要我的话，也可以找我。不然，我就睡了。”
“哎好，我会看好萧少的。沈小姐，早点休息。”
林聪硬着头皮答应。
可是，林聪转了个头，又越想越觉得不得劲。
“等下，沈小姐……”
最终，林聪还是赶在沈知语挂断电话之前，阻止了她挂断电话。
再说：“沈小姐，要不，您来一趟银座吧？”
“银座？”
沈知语惊疑，“我去吗？我会不会打扰他应酬？他应该不希望我去吧？”
“那个沈小姐……”
林聪又惶惶出声，“如果萧少问起来，您能不能别说，是我告诉您的？”
“嗯……好。”
林聪的欲言又止，也在沈知语心中留下存疑。
但她没有多问。
只是在挂断电话后，马上在衣柜里找出一件萧默言的外套，就匆匆出门了。
……
银座。
是榕城上流圈层出入的高级会所。
欧式宫殿外形，鎏金装潢，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阿信跟阿勇开车送沈知语到这里，林聪等在会所门口。
从车里出来，凛冽寒风刮过，沈知语身形轻颤，暗暗拢紧外套。
林聪走上前与她说话，嘴里呼出的白烟融化在空气中。
“沈小姐，萧少今天心情不太好。晚上这场局，他动手打人了。”
林聪本来不该把萧默言的私人事情说出去的。
尤其……
萧默言本人也不会希望，这种事传到沈知语的耳朵里。
所以，沈知语电话打到林聪这里时，林聪一直在斟酌，要不要告诉她？
“打人？”
沈知语闻言也惊，“为什么？他打了谁？他有受伤吗？要去派出所吗？”
“派出所是不会的，萧少还是有能力避开这种情况的。”
林聪先是安抚她，再解释起因，“局上一老板，对送酒水的女大学生动手脚。把女大学生留在包厢，灌人家酒。说了些难听的话，萧少就动手了。”
门口风大，林聪拢紧外套，指尖擦了擦鼻头，边说：“但这种情况，其实在商业局中很常见。萧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他这次突然动手，也是吓到好些人。”
“怎么会这样？”沈知语蹙眉不解。
林聪与她有同样疑问，但作为下属，林聪可不敢对上司发问。
现在那场局，走了不少人，还不是他们自己想走的，是萧默言‘请’走的。
留在包厢的，都是萧默言的兄弟。
个数不多，主要起到个陪伴作用。
即使如此，林聪也难从萧默言脸上看到好兴致。
明显他心情很差！
“沈小姐，您跟萧少有闹矛盾吗？”林聪小心谨慎的问。
如果是她的原因，导致领导心情差，他就要考虑是否放行了……
“没有。”
沈知语回忆昨晚与他的聊天，在他断联之前，内容都很轻快。
应该不是她的问题。
或许，他遇到工作上的困扰了。
她猜疑。
“那我带您进去吧。但是，希望您不要让萧少知道，是我把您带进去的。”林聪道。
沈知语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