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不周,客人实在太多了。”
一名宠物店内的工作人员刚替另一个顾客选完猫粮,便匆匆迎了上来,她与翎凡、广星彩二人一般大,估计也是利用假期打工的学生。
“我要买几袋松鼠的口粮,最好是那批由英国进口的。”广星彩熟络下单。
“喔,刚好还剩五袋。”店员翻看了下手里的货单。
“我全要了。”
那店员应了一声,兴冲冲地去仓库搬松鼠粮了。
“松鼠还吃进口的粮……”翎凡顿时感到这一世活得还不如松鼠。“
那当然啦,松松它们可是我的宝贝,自然什么都要给最好的。”广星彩语气柔和了下来,“松鼠们又温驯又可爱,秋季又会很认真地忙碌,也会温柔地互帮互助。
“虽然迟钝又会很努力,它们很细心、待人随和……我,很喜欢他(它)。”广星彩越说越动情,艳丽的脸蛋上泛着动人的红晕。
总感觉她不是在说松鼠……翎凡心存疑惑却又不敢挑明,只得装成一个愚人,随声应和了几句。
“客人,东西给您备好了,价格是……”见店员拎着一个方方整整的布袋走了出来,广星彩不等她把话说完,便递上了一张黑色的卡片。
“这难道……”店员直愣愣地盯着那张黑卡。
“传说中的百夫长黑卡,全球仅发行一百张,能买下一切的恐怖凭证?”翎凡颤声补充道。
“嘘,不要声张喔。”广星彩将食指竖在唇上,俏皮地眨了眨眼。
“好,好的。”店员心情沉重地接过卡片,翎凡也识趣地尽到了拎包的义务。
我虽然知道广星彩很有钱,但,不至于恐怖到这个地步吧……翎凡现在已经有些惶恐不安了。
翎凡果然中招了!广星彩不禁偷笑,她刚才全是故意的,而且那不是什么百夫长黑卡,只是一张本市的采购凭证而已。
这是一种压迫效应,百万年以来人类崇尚强者的思想一直烙印在基因中,哪怕是宣扬民主、平等、自由的今天,人们对于当权者、富有者都会有种本能的顺从与畏惧。
恋爱的本质就是畏惧,在广星彩的认知里恋爱就应该是征服者与被征服者般的关系,她承认翎凡有很多闪光点,自己对他的爱到了有些癫狂的地步了。
那份冷傲又在告诉她,要令翎凡臣服于自己,成为她的奴隶活在支配中,而且,每当看到翎凡被自己欺负而哭丧着脸时,广星彩总会有一种难以遏制的兴奋感。
所以,这两者并不冲突,而翎凡就倒大霉了。
“这位小姐,感谢您的光顾。”店员回来了,双手将卡奉上。
“嗯,翎凡走吧。”广星彩将卡放回了钱包中,率先走出了宠物店大门,翎凡不敢怠慢也迅速跟进。
“既采购完毕,那么我可以去打工了?”翎凡感觉广星彩的压迫感头一回这么大,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反正是一秒也不想多待。
“急什么?难得出一趟门,不比窝家里强?”广星彩方才说罢,又补一句,“今天水族馆说是有企鹅表演,不去瞧瞧?”正说着,她又从包里拿出来两张门票。
“企鹅?企鹅!”本颓靡的翎凡一下子打起了万分精神。
没错,广星彩早调查到翎凡是个狂热的企鹅爱好者,甚至玩的游戏都只玩「流氓企鹅」的,社交软件头像、交友空间……全都是企鹅。
“走走走。”翎凡伸手去拦计程车,情急之下都没意识到广星彩为什么刚好有两张门票。
刚好一辆计程车驶过,被翎凡伸手拦了下来。
“师傅,到水族馆。”翎凡先进了计程车,向司机说了目的地。
也不知道为女士拉车门……广星彩觉得气愤,但也还是坐了进去,带上了车门。
“年轻人,战争……又是你?”司机瞟了眼后视镜,一见是翎凡便收住了嘴,没错,又是刚才那忽悠人的大叔。
“别抽烟了,有女士呢。”翎凡有些无语。
“哦……这是你女朋友?”大叔放下了烟盒,看了一眼广星彩,向翎凡打趣道。广星彩闻言虽红了脸,但也暗赞大叔有些眼光。
“你只管开车,问那么多做什么?”翎凡不正面回应也是有考量的。
若回答‘是’则是脚踏两条船,他做不出这种事。
回答‘不是’又是关系不清不浊,徒增麻烦,不如说得含糊些。
“是是是,顾客是上帝嘛。”大叔作出投降状,挂档、踩油门、打方向盘一气呵成,车子由缓至快地驶出。
“废物凡,你与这位司机认识?”一顺口,广星彩还说出了一直以来对翎巩的羞辱性称呼,意识到失言的她慌忙遮住了口。
“不,不认识,只是碰巧多坐了几回他的车而已。”翎凡倒不怎么在意,反正广星彩又不是第一天这般称呼自己了,而且翎凡的心理耐受性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