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内院最深处,屋内站满了人。
徐老太太坐在床边,拉着徐老爷子的手,一脸焦急。
病床上,一位呼吸虚弱,脸色苍白的老人表情痛苦,浑身不停的颤抖着。
另一边,一位白褂老者正在给徐老爷子把脉,他神情严肃,不时地摇头。
“李神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老爷他上午还好好的,怎么一到下午就……”徐老太太焦急的问道。
名为李神医的老者摇了摇头,叹气道:“五年前的事对徐老爷打击太大了,郁疾攻心,他的五脏六腑都呈现衰退迹象,而且愈演愈烈,下午阳气减弱,徐老爷无法抵抗寒湿和阴气,所以病情加重。”
“李神医,那可有医治之法?”徐老太太追问道。
“哎,不好说。老朽只能一试。”
李神医站起身来,打开药箱,拿出纸笔。
“党参二钱,龙骨一钱,炙甘草二钱……”
足足写了满满一篇,李神医才停笔,交给徐老太太。
“此法只能延缓,不能根治,想要彻底治愈,除非……”
“除非什么?”徐老太太眼睛一亮。
“除非国医级人物出手!”李神医无奈说道。
他虽然号称神医,但也不是包治百病,比如徐老爷这病,他就束手无策。
“国医级……”
徐老太太眼神暗了下去,有些苦笑道:“国医级,地位尊崇无比,就算是一城总督都不见得能请来,那种人物怎
么可能屈尊为我们治病。要是放在以前的徐家,或许可以,但现在……”
李神医没有说话,也是略微感慨。
曾经的徐家,作为帝国第一家族,自然可以请得动国医级人物。
可现在,徐家落寞至此,连三流家族都算不上,他李仲景还是看在和徐老太太多年的好友份上,才到徐家治病。
“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徐家?”徐老太太苦涩说道。
就在这时,出去抓药的丫鬟跑了回来,神色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让你去抓药吗?怎么回来了?”徐老太太有些生气质问道。
“回太夫人的话,是少爷……”丫鬟支支吾吾,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党参甘草,健脾补血,对于体弱之人尚且有用,但对爷爷不仅没用,反而会害了他。”
说话间,徐北川步入大厅,手中拿着的正是刚刚李仲景所写的药方。
“小毛孩,你说什么?”
李仲景有些生气,他堂堂南阳城第一神医,还是第一次被人质疑。
“我说,你开错药了,庸医。”
徐北川瞥了李仲景一眼,从他身旁走过,将药方撕成两半。
“放肆!”
李仲景大怒,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庸医这个词对于他来说太刺耳了!
“你就是那个五年前消失的徐家纨绔大少,徐北川?哼,看来传言不虚,果然够狂妄。”李仲景神色不善的盯着徐北川。
“川儿,不许对
你李爷爷出言不逊,他和我是多年的好友,这次是专程来为你爷爷治病。”徐老太太沉声道。
听到这里,徐北川微微一愣,看了看李仲景:“原来你是好人,那我收回我说的话。不过,如果爷爷按照你说的药方服用,真的会出问题。”
“哼,小毛孩,你懂什么医术。我李仲景行走江湖几十年,从未出过错,你……”
话到一半,李仲景下巴差点掉地上。
因为他发现徐北川掏出了银针,正要往徐老爷的手臂上扎。
“住手!”
李仲景怒喝一声,将徐北川手中的银针夺了过来,“小屁孩你干什么!你懂医术吗就敢乱扎,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哦?什么东西?”徐北川平静问道。
“这是银……”
李仲景突然眼神一震,瞳孔骤然收缩,惊呼道:“三寸碧芒三寸魂,不见黄泉不救人!这是……锁魂针!?”
“你见过?”徐北川倒有些诧异道。
“废话!”
李仲景白了徐北川一眼,将这一枚银针拿在手中反复观摩。
灯光下,三寸长的银针晶莹剔透,宛如碧玉制成,散发着冷冽的光泽。
“臭小子,老实交代,国医宗师莫不问是你什么人?你为什么会有他的东西?”李仲景脸色阴沉说道。
“他是我徒弟……之一。”徐北川云淡风轻说道。
“放屁!”
李仲景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恶狠狠说
道:“臭小子,莫不问他老人家可是连我都要敬仰的人物,国医级宗师,地位尊崇无比。你要是再这么胡言乱语,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