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早朝。
“这是锦衣卫送上来的折子,诸位都听一听吧。”魏皇说着,将桌上的奏折递给了一旁的贴身太监。
听完太监朗声读完后,周宇轩并未着急上前说话,锦衣卫送来的奏折,他自然是知晓的。
“都听清楚了吧,蜀地益州遭遇百年不遇的接连大雨,朝廷早已下拨赈灾款二百万两,如今已一个月有余,水患灾情依然未有缓解,益州灾民愈演愈多。列为爱卿,都怎么看?”魏皇端坐在龙椅上,神情显得很是严肃。
奉天殿早朝的气氛随着魏皇的询问而变得凝重起来。满朝文武大臣们面面相觑,皆是沉默不语。
片刻的沉默后,一名身材魁梧、面色黝黑的大臣站了出来,他正是户部尚书,负责国家财政的大员。
“陛下,老臣认为,益州洪涝灾害确实严重,但朝廷已经下拨了二百万两赈灾款,理应能够缓解灾情。如今灾情未见好转,恐怕是地方官员执行不力,或是存在贪污腐败之嫌。”户部尚书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他的话音刚落,立即引起了朝堂上的一阵议论。许多大臣纷纷点头附和,认为户部尚书所言极是。
唯独周浩然面色稍微有些不自然,蜀地益州节度使是他的人,如果此时因为赈灾出事,他与宰相肯定逃脱不了干系。
他微微一笑,上前一步,拱手道:“父皇,儿臣认为户部尚书所言虽有道理,但也不能一概而论。西南蜀地地势险峻,交通不便,赈灾款项的下发和物资的运送都面临着极大的困难。或许,我们应该多给地方官员一些时间,让他们尽力去救灾。”
周浩然的话看似公允,实则是在为蜀地的益州官员开脱。他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因此不愿意轻易将责任归咎于地方官员。然而,他的这番话并没有让魏皇满意。
魏皇眉头紧锁,沉声道:“王相,你以为如何?”
王广裕闻言,心中一动,他知道这是魏皇在试探他的态度。他深知西南蜀地的情况复杂,不仅涉及到赈灾款的发放,还牵扯到地方官员的腐败问题。但他也清楚,此刻并不是深究此事的时候,需要谨慎回答。
他微微躬身,恭敬地说道:“陛下,老臣认为此事确实需要深入调查。一方面,我们要确保赈灾款能够真正落到实处,救助受灾百姓;另一方面,也要查明是否存在贪污腐败现象,对于失职渎职的官员,必须严惩不贷。”
稍微停顿了一下后,便继续开口道:“关于赈灾不利,是否存在贪腐失职固然要查,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以赈灾为主,故老臣建议朝廷应派遣中央官员前往益州,以慰民心。”
王广裕的话音刚落,周宇轩便站了出来,拱手道:“父皇,儿臣愿前往益州赈灾,以慰民心。”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响起一片哗然之声。众大臣们纷纷看向周宇轩,眼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这可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灾情是年年都有年年赈,但总是不尽如人意,每年都会因为赈灾而罢免一批官员,甚至还有些直接被处斩。
周浩然也是眉头一挑,他想不明白太子怎会去主动接下这个差事,怎么看都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如果一个处理不当,对他的声望是会有很大影响的。
周宇轩站在奉天殿上,面对着满朝文武的议论和疑惑,他的心中却是一片清明。他深知,这次前往益州赈灾,虽然看似是个烫手山芋,但实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心中已经悄然浮现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魏皇闻言,脸上浮现一抹复杂的神色。他虽然不是太疼爱周宇轩,但太子毕竟代表着皇室颜面,如果此次出现了岔子,肯定是要遭受不小的责罚的,内心里是有些不太愿意太子前往的。
思考片刻后,魏皇正打算开口说话,此时王广裕却开口道:“太子殿下国之储君,乃万金之躯,万万不可南下受险。但如有皇室人员参与牵头,肯定会使灾区百姓受到鼓舞。老臣建议派二殿下前往益州,主持大局!”
周浩然闻言,脸上的骇然之色更盛,很明显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为何自己的外公还要去和太子抢,还把自己往前推。
周浩然虽然心中不解,但王广裕的话已经出口,他也不好直接拒绝。他心中虽然不愿意,但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站出来说道:“父皇,儿臣愿意前往益州,为父皇分忧,为百姓解难。”
魏皇看了一眼周浩然,心中若有所思。众皇子中他最是疼爱这个二皇子,虽然不愿意太子前去,但心中更是不想二皇子也参与。
“父皇,儿臣身为太子,一国储君,理应为父皇分忧,为百姓解难。此次前往益州赈灾,儿臣义不容辞。”周宇轩坚定地说道,他的目光坚定而果敢,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虽然不知道周宇轩到底是作何考虑,但毕竟是他自己主动请缨的。朝堂上镇国公一党的官员,纷纷上前附议,赞同周宇轩前往益州。
魏皇看着周宇轩那坚定而果敢的目光,心中不禁有些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