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腾天君,那是东天王的心腹,甚至说,在他们还没有加入天宫之前,就已经是自己人了。
所以,对于云腾天君的忠诚,东天王,从未怀疑。
两个人虽然分上下,可却也是兄弟,这也是事实。
所以,当云腾天君直接单膝给自己跪在地上请罪的时候,东天王就知道,事情,不小。
微微皱起了眉头,东天王看着云腾天君,道:“先站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云腾天君,既然来了,就没打算隐瞒,也不敢隐瞒,当即就一五一十的把详细情况,汇报给了东天王。
而东天王,越听眉头便皱的越紧。
听到最后,更是直接双眼冰冷,一股冷漠的气势,随之散发。
东天王,年龄不小,却也不算大,可头发却已有些花白,然而,这并不影响东天王的威势,反而,加重了他的威压。
他一发怒,那是真的有些帝王不怒自威的样子,而事实上,东天王所掌控的权势而言,他在很多地方,比帝王,更帝王。
“混账!你眼中,还有我吗?什么事都敢私自做主,你简直是放肆!”
云腾天君哪怕和东天王称兄道弟,可没人比他更清楚了,东天王只是表面上和善,可实际上,杀伐果断,
那是六亲不认的。
当即,云腾天君再一次的跪了下来,有些颤抖的说道:“属下知错,属下有罪,是属下办事不利,连累您也跟着名声受损,属下,该死!”
“不过请您放心,属下一定会把这件事情解决的,所有的名声,我都会找回来的,我,云腾,即便是死,也不会让您跟着一起受累的。”
东天王闻言,冷冷的看着云腾,最后,摇头,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你以为我在烦什么?”
“是因为名声受损吗?不错,这一点,的确让人火大,在这种关键时刻,天宫各方势力本就对我虎视眈眈,极为不满,更是对我早就产生了怀疑,你却偏偏闹出这番事来,你说,你惹了多大的篓子?”
“信不信,不出一天的时间,各方势力都会对我进行质询,到时候,我该如何回答?我如今,仍旧是天宫的东天王,而弃天帝立下的规矩便是,天宫之人,不可插手龙国事物,你说,我如何解释?”
“在弃天帝失踪的这些年里,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天宫内部,派系林立,可,却还无人敢违背这个规矩,虽然心思各异,可弃天帝的威名还在,他是失踪了,不是死了!云腾,你不懂吗?”
“
本来,一切只是悄悄进行,即便被人发现,也可以心照不宣,但是现在呢?”
“大张旗鼓,大摇大摆,把我天宫的名头说了出来,结果,却还被人拔光了扔在了大门口,这算什么?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你如何解决?你如何善后?你又如何赔罪?”
东天王情绪并没有太过激动,可说出的话,字字句句却是已经诛心,让云腾胆战心惊。
他云腾,是个战将,他也不是没有脑子,可他,却几乎很少动脑子去想这些事情。
如今,听东天王这么一说,他才明白,他担心的名声受辱,仅仅只是接下来要承受的其中之一罢了,其他的,才是最关键的,尤其是,天宫其他派系的问罪,一个应对不好,以前的努力,恐怕就要白费了。
想到这里,云腾天君便更是惶恐不安,只觉得自己误了东天王的大事。
“天王,属下该死,属下愿意以死谢罪,请您责罚!”
说死,不是托辞,如果死可以谢罪,云腾天君,便真的肯为东天王去死。
他对东天王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
而这一点,东天王,心知肚明,所以,云腾天君,即便犯了错误,他也不能过多的惩罚,何况,谁说,坏事不能变成好事
呢,更何况,他其实生气的,并不是名声受损,也不是担心其他派系的问罪,而是,云腾天君的自作主张,最关键的是这个结果,不是东天王想看到的。
东天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起来吧,事已至此,多说无用,我生气的不是别的,而是你,做错了事,自作主张,便罢了,可关键是,你还选错了方向。”
“你怎么会让这周先生,去出卖叶天启呢,云腾,你已经知道,这叶天启便是十年前的那位惊艳了世人的齐家贵公子,那你又如何不知道,这位齐谪仙当年是如何的惊才绝艳,既然知道了,你怎么想的,放弃他,甚至出卖他?”
说到这里,东天王就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似乎,很遗憾。
这话说的,直接让云腾天君有些懵了。
东天王,不为别的生气,反而为这件事生气?
可他,选择错了吗?
一边是一个人,不错,这个人的确曾经精彩绝望,可他却还得罪了三大势力啊,想要保住这个人,就不可避免的要和三大势力为敌,而如果能把这个人给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