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看着孟糖举着的水壶,粉色的,还带着吸管,他料定顾圣煜不会接。
这种女孩子用的水壶,他一个大男人拿着去公司,很违和。
尤其是顾总这种凡事都要求完美的人,不可能拿着这种不伦不类的东西去公司,丢面子。
怕孟糖尴尬,他忙伸手:“交给我吧。”
谁知,一只大手先他一步拿走了水壶,还对孟糖道了句“谢谢”转身就朝楼上走去。
“顾总,你要是觉得拿不出手就放在家里。”两个人从二楼走廊回到隔壁客厅,苏泽忙给出了一个不让他为难的建议:“既不会拂了孟小姐的面子,也不会难为情。”
“你话太多了!”
不是…
看到顾圣煜提着水壶坐进了车里,苏泽觉得有点玄幻,突然发现不认识顾总了。
先是在家吃早餐,然后又毫不在乎形象的拿着女生水壶去公司,真的…超乎寻常。
路上,劳斯莱斯风驰电掣般朝着顾安大厦驶去。
车上,顾圣煜一直提着那只水壶,不知道在想什么。
手机铃声响了,他掏出来,言简意赅:“今天能运来麓山云顶?”
他这着急的态度,让对面的好友韩飞有些头疼:“伯母想一出是一出,这大夏天的,去哪儿买锦鲤鱼苗,得秋天才容易搞到。”
“不是我妈。”
“不是伯母是谁啊,你还有耐心给别人弄这个?”
“你就说能不能搞来吧?”顾圣煜语气不耐烦,嫌弃韩飞办事效率太低,昨晚上就给他打电话了,搞不来不说,还各种找理由。
“你要搞不定,我让沈浪出马?”
“别啊煜哥,交给我吧,别人搞不来,我能搞来。就是那锦鲤不下鱼籽儿,我也负责给下了。”
苏泽坐在副驾上,听这话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被顾圣煜睇了一眼,忙噤声。
对面韩飞笑道:“一听就是你家苏特助的声音,话说,这锦鲤鱼苗是给谁弄的?”
“糖糖。”
“你才认的妹妹?”韩飞立刻来了兴趣:“晚上来会所喝一杯?我们好久没聚了,我喊上景松。”
“嗯。”
顾圣煜神色缓和不少,沈浪被派去查孟广德的财务状况了,要不然也不用找韩飞帮忙。
总裁办最近有点忙,每个人都有一大堆事要做,今年的那份收购计划,让整个顾安集团都陷入了忙碌之中。
孟糖在麓山云顶安顿下来,外界看似无事,可是孟家私生女的风波却没有过去,在媒体的大肆报道下,孟家人一直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孟广德让孟雪凝以继女的身份住进孟家,也是为了安抚自己老丈人,当时宋华中对于女儿宋长宁的离世一直耿耿于怀,甚至怀疑他害死了女儿,他不得已才让养在外面的妻女以这样的身份进家门,也确实有点委屈他们。
本来以为孟糖好糊弄,谁曾想这个死丫头居然知道了,还把事情捅了出来。
难道一直以来,这丫头都在扮猪吃虎?
想想也不是,她一直对他言听计从,哪有这样深沉的心机。
孟广德一直觉得不太对劲,孟糖去了一趟八鼎山回来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难道是宋长宁的冤魂作祟…
孟广德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这想法太离谱了!
他有些烦躁的摒弃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集中精力面对这群老东西的围攻。
整个晨会,孟广德和孟司延就被股东们针对,公司股票下跌,都是这对叔侄惹的祸。
宋长亭甚至扬言召开股东大会,罢免他执行副总裁的职务。
孟广德和孟司延如坐针毡,感觉会议室所有的人都戴着有色眼镜看他们叔侄俩,嘲讽,鄙夷,或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他们的眼神如有实质般射在身上,将叔侄二人盯得窘迫羞恼,别说是年纪还轻的孟司延,就是向来厚脸皮的孟广德也是面红脖子粗,只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了。
“公司股票下跌,孟总负主要责任,我想问一下孟总,这事儿怎么解决?”宋长亭的死党陈豪又把矛头对准了孟广德。
“我正在处理,怎么说这也是我的家事,公司股票下跌也是暂时的,我处理好了以后,股价就稳住了。”
孟广德没忘了为自己辩解:“我小女儿不懂事,所以才捅出这种乱子,再说了,我也不知道她会跑到王家婚礼上闹这一出,要是知道,绝对不会让她这么做的。”
宋长亭气坏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声怒斥:“你怎么有脸说孟糖,要不是你背叛我姐,在外面养了个女人,还任由你的私生女欺负糖糖,糖糖怎么会捅出这事儿?”
“孟广德,你婚内出轨,背叛我姐,欺负糖糖,这笔账我迟早跟你算,现在我先以大局为重,先解决公司的事儿,你这样的人思想道德败坏,已经不适合做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