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孟雪凝看到孟广德,犹如看到救星一般,抬头时泫然欲泣,楚楚可怜。
她被老太婆骂的狗血喷头,就连姚文月都护不住她。
孟广德看到女儿这样,有些心软:“妈,事情已经这样了,光责骂他俩没用 ,还是先想办法稳住局面。”
回来的路上他想到最坏的结局无非就是被宋家人羞辱一番,宋夫人过来闹一闹,宋长亭在公司针对他,给他穿小鞋,被外人戳戳脊梁骨。
这些他都能承受,时间一久,谁还会没事找事拿这事儿说事。
人都是善忘的。
听儿子这话,孟老太知道自己儿子已经知晓了,但是他这不在乎的态度气恼了她:“你真是糊涂啊!”
“你以为这事儿轻易能了了?”孟老太瞪着孟广德,怒声道:“你知道你的宝贝闺女干了什么吗?”
“他们把糖糖扔在八鼎山,这事儿我在公司听说了。”孟广德气的看了孟雪凝和孟司延一眼,有些愠怒道:“糖糖是你们的妹妹,你们怎么那样对她?”
“叔叔,是我考虑不周。”孟司延赶紧认错。
“不是他的错!”孟老太指着孟雪凝,骂道:“都是你的宝贝闺女惹的祸!”
孟司延不赞同地皱眉,看着怒火中烧的孟老太,替孟雪凝开脱:“这事全怪我,跟雪凝没关系。”
回来的路上,孟雪凝嚎啕大哭,诉说着这些年在孟糖身上受的委屈,她是因为被孟糖欺负惨了,敢怒不敢言,才往宋华中墓碑上洒血浆泄愤。
本来还想指责她的,但是看到她这样,孟司延又心软了。
算起来,孟雪凝也才二十二岁,比孟糖大两岁,可是她在这个家一直谨小慎微,跟孟糖的嚣张跋扈对比鲜明。
这么多年了,她明明是叔叔的亲生女儿,却顶着个继女的名头,被人嗤笑,被人戳脊梁骨,参加宴会也会被人评头论足,也着实不容易。
“跟她没关系 ,跟谁有关系?小小年纪如此歹毒,要不是她撺掇你,你能舍下糖糖?”
孟老太顿时动怒,她大孙子名牌大学毕业,又有能力,修养更是没的说,对糖糖也是极其宠爱,可偏偏被这个孙女拖累,白白被人讥讽嘲笑。
孟老太越想越气,指着孟雪凝骂道:“要不是把你们母子接回孟家,你们娘俩哪来的锦衣玉食,还跟那无根浮萍一样在外面靠我儿子每月给的生活费度日呢。”
“现在舒服日子过久了,越发不知道好歹了!村里出来的果然上不得台面!”
“妈!”姚文月终于忍不住了,她最听不得这句话,她是村里出来的怎么了,在场的人,有谁不是村里出来的:“你都骂了一下午了,雪凝也知道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她眼眶微红,脸色苍白,隐忍着怒火:“我们是从村里出来的不假,可是当初我和广德都订婚了,要不是他看上宋长宁的家世,做了宋家的上门女婿,我们母子何至于被抛弃这么多年!”
“你给我闭嘴!”孟老太同样不愿意听到儿子被人说是上门女婿,这是她的禁忌:“我儿子不这么做,你们母子还不知在哪儿受罪呢。”
孟老太扫了一眼一身名牌,珠宝首饰带满全身也显不出一丝贵气的姚文月,冷哼一声:“吃着我们孟家的饭,砸着我们孟家的锅,你倒是做的出来。”
她警告:“以后管住自己的嘴,我可不想再听到上门女婿四个字!”
看到亲妈被骂,孟雪凝一脸愧疚,泪珠大颗大颗的从她眼角滚落,身子都颤抖了起来。
孟广德心有不忍:“妈,文月不是这个意思,你消消气,我们先把糖糖接回来,一切都好商量。”
孟老太叹口气:“糖糖那儿好说,她虽然闹脾气,把这事儿给捅出来了,只要我们哄一哄,她就会乖乖听我们的话。”
“难办的是宋夫人和她那个儿子。还有啊,宋华中的墓碑上被洒了血浆,他那些学生和公司元老怎么会放过你。”
“什么?”
孟广德心头大振:“谁往宋华中的墓碑洒血浆?”
这事儿他还真不知道。
“是你的宝贝闺女。”孟老太指着孟雪凝,疑惑的看着儿子:“你真不知道呢?”
怪不得儿子如此淡定。
孟广德脸上的淡定瞬间维持不住了,他目眦俱裂的瞪着孟雪凝,把她拽起来,抬手就是一巴掌:“你闯了大祸!”
姚文月看到女儿被打,心疼的过来拽着孟广德:“你打她干什么?做都做了…”
啪!
姚文月也挨了一巴掌,孟广德看着捂着脸一脸惊愕的姚文月,似乎还没解气,对着她左右开弓,又是两巴掌:“贱人,你教的好女儿!她要毁了这个家!”
“没有…”
孟雪凝已经吓呆了,眼睁睁看着老妈挨打,孟司延赶紧抱住他:
“二叔,你别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