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不是普通人。”
何楠的语气平淡，甚至脸上还带着笑容。
如果不知情的人看到何楠，绝对无法想象，正是他控制那具僵尸残忍的杀害了三个人！
“怎么表情这么严肃，笑一笑嘛，张不凡，或者我该称呼你……赶尸人？”
张不凡听着何楠的声音，眉头皱得更紧，他出声问道：“你知道我？”
“哈哈哈，这是当然。”
何楠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口袋中摸出手机，将画面放大晃了晃。
手机画面中，是团团子过去直播间的内容，里面正好是张不凡初次对抗胡汉波时的画面。
接着何楠继续说道：“当时有很多人不相信你是赶尸人，但我可是深信不疑啊，毕竟……”
“毕竟什么？”
张不凡很讨厌这种话说一半的人。
但何楠只是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摊开手，慢慢从法阵之中站起身来。
不知为何，张不凡注意到，他的身上散发着一团淡淡的红光，虽然只持续了一瞬间，但是这丝红光，还是在他的眼中停留了很久！
张不凡的心中顿时产生了一丝不详的预感，立刻抽出柳木剑，以防这个变态杀人犯做出什么意外举动。
可是令张不凡没有想到的是，何楠站在原地一动未动，仅仅是笑
着说出了一句令人感到诧异的话。
“呵呵，我认罪。”
认罪？
张不凡听到这话不由得怔住了。
就算外面包围了很多警察，自己也站在何楠的面前，但这不代表……何楠走投无路了。
更何况，何楠自始至终都没有歇斯底里。
他风度翩翩的样子，仿佛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会发生。
没有任何抵抗，何楠只是看着张不凡，静静的站在法阵之中……
“你到底想做什么？”
张不凡面色不善的看着何楠，但无法从这个人的眼神中看出任何东西。
那是一种无畏且虚无的眼神，像是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此时李毅在外面等候了许久，终于是按捺不住，小心的打量了一番，见大楼中的火焰熄灭，他这才又一次带人来到了这里。
张不凡还想问些什么，可是李毅已经出现在他身后。
他一见到何楠，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如今证据齐全，他冲上前去，一拳砸在何楠的肚子上——
“咳啊！”
何楠的脸色一青，身体一软，不由得后退几步。
虽然他能够控制僵尸，还会许多邪法，但身体素质与常人没有什么两样。
他痛苦的弯下腰，嘴角淌着涎液，还不等起身，李毅就再次提
膝，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脸上！
这可以说是公报私仇了，但在场的人都知道李毅这样做的原因，没人会选择去制止他。
“李警官，下手真狠啊！”
何楠的说话的声音有些艰难，鼻血横流，半跪在地上，鲜血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整个人透着一股诡异。
李毅见他这般淡然，心中的火气更甚，双目圆睁再次瞪起双眼，但……紧握了一下拳头之后，他还是默默松开了。
他是一名警察，不是暴徒！
即便何楠有罪，审判他的也必须是法律！
李毅长出一口气后，挥了挥手——
“把他带走！”
几名警察从身后冲上前来，粗暴的将何楠按在地上，用手铐将他的手腕反锁后，将他拖拽起来。
期间，张不凡一直在观察着周围与何楠的动作。
他不相信何楠会这么轻易认罪伏法……
就在何楠即将被李毅带走的时候，他再一次转过头看向张不凡，那满是血的脸上仍然带着笑容。
“赶尸人，我们以后会再见面的，到时候我再陪你玩！”
“玩尼x，把嘴闭上！”
不等张不凡说话，李毅就狠狠的骂了一句，随后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脸上！
何楠也不生气，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后，便低着脑袋，被几名刑
警架着带离了这里。
这……太奇怪了！
何楠不像是那种法盲，他肯定知道自己的罪行一定会判处死刑，可为什么他还会说出最后那句话呢？
难道仅仅是为了吓唬人？
张不凡心中充满了不解，因为他无法理解何楠的想法。
在这个世界上，人心远远比尸体要恐怖得多！
张不凡看着何楠被带走，他暗暗摇了摇头，下意识的转过头想再研究一下……刚刚何楠的法阵。
这一转头，他却愣住了！
刚刚地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