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花的阴谋昭然若揭,但却仍有足够的杀伤力。
只要周白对回归林家抱有不切实际的想法,那便一定会对张焕心存怨恨。
张焕眼神森然,忽而站起,将林凤花给自己的协议抓在手里,捏作一团。
手掌张开之时,整张协议支离破碎,化为漫天纸屑随风飘荡,张焕冷笑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林凤花,你会回来的,回来跪地求我解除你的婚约。”
林凤花眼眸含煞,怨毒的打量张焕一眼,随即趾高气扬道:“你会后悔的。”
林凤花走后,整个客厅中静谧无声,乌烟瘴气。
周白用怨怒的眼神凝视在张焕身上,声音低沉:
“都是你,我们家就是被你拖下水的!当初被逐出林家,也是你的过错,而现在,你又代替我们作出选择,惹怒林凤花!你嘴上威胁到是快意了,但你可知道,我们要耗费多少心血才能弥补吗?”
“够了,你别说了,妈!”
一向温婉的林雪儿罕见的忤逆了周白,略带哭腔道:
“张焕这样,也只是为了给我们出气罢了,此时我们应该一致对外,如果互相埋怨,那就正中了林凤花的下怀了!就算张焕老
老实实解除婚约,林凤花肯定也会百般刁难我们,妈,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林雪儿的话让周白陷入沉默。
张焕心中烦躁,这周白就如同文化低浅的奴才,总是期盼着通过媚颜奴骨来祈求得到他人的怜悯,属实让他有些失去耐性。
“这样吧,阿姨,既然您对我这么不信任,我便给你一个承诺吧,如果之后,我不能让您二老光光荣荣的回到林强公司,我将不会再进这个家门,出现在你们面前,这样可以了吧?”
周白神色一振,当即站起,指着张焕生怕他反悔道:
“这可是你说的,如果做不到,我要你立刻离开!再也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给雪儿找一个良配,又不是不行!”
林雪儿一愣,随即面罩寒霜,气得浑身颤抖,一改平日和和气气的模样,声音冰冷,掷地有声道:
“妈,你如果再说这种话,我也不用回这个家了!您就在您的幻想里自娱自乐吧!我早跟您说了无数遍,我一日为张焕之妻,一辈子都不会背叛,您能不能别永远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给我找一个良配?谁愿意接这烂摊子?您考虑过我今后的地位和尊严吗?
”
这话洋洋洒洒,字字珠玑。
周白面色一白,下意识便想反驳,却是呐呐无言。
从小到大,林雪儿几乎从来没有如此生气过。
林雪儿走上前,握住张焕的手掌,咬牙道:“还有你,你也不许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承诺!如果我爸妈不能回到公司,你就真不和我过了?如果你真的这样负气行事,那我是真的看不起你!”
林雪儿状似指责,实则言语中充满着浓浓对张焕的关心和安慰,一双水雾朦胧的眸子中柔情万种。
张焕知道,即便是最坏的情况,林雪儿都会愿意和自己清贫一生,不离不弃。
“没事,我自然有把握,相信我就好。”
张焕轻轻捏了捏林雪儿粉嫩的脸蛋。
看着眼前的一场闹剧,林柔微微摇头。
真不知道,如果周白得知张焕乃是战神殿殿主,该是一副怎样的嘴脸,所以有时,一定程度的隐瞒身份,更容易得见人心。
虽说林凤花的协议,张焕根本没放在心上,但她今日的示威,却真真切切的给林雪儿一家带来了不小的影响,一整晚,林海峰和周白的房间中都是谈论和争吵声不绝。
看来,必须要做点什
么,将这苍蝇彻底碾死才行。
苍蝇虽小,但有时晃晃荡荡,更为惹人厌烦。
……
一夜无话。
当曙光照耀在蓉城大地上之时,张焕拨打了孙峰的电话。
“少爷?”
“帮我查一个人,林凤花,我要知道她所有的信息和交易往来关系。”
“有仇还是有恩?”
“有仇。”
三言两语,开门见山。
张焕本来还需动用自己战神殿殿主的关系来对付这阴毒的女人,而恰逢抄家万家之时和孙峰结识。
孙家乃是蓉城数一数二的家族之一,其势力位于蓉城顶端,和处于二流的暴发户林家截然不同,关系网盘根复杂,和蓉城各门各道都有牵扯,势必和林家少不了业务往来。
而另外一边,在科飞大厦之下,林凤花西服紧紧贴体,装扮精致,特地将长发盘起,打扮的花枝招展,抬头望着高耸入云的建筑。
科飞大厦足足有五十余层,即便在蓉城都是地标性建筑之一,表面覆盖玻璃,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巍峨雄奇。
而就是这样的一座庞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