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摇曳着,蒙上了一层水雾的星月,逐渐暗淡下光彩,任由带着暖流的风,肆意横冲。
魏泽骞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衬衫,垫在明桉和沙发之间,低声道:“不要乱动。”
他担心这沙发太脏了。
明桉脸颊上再次晕开好不容易才消下去的红晕,失重感袭来的一瞬间,她下意识地搂紧了身前的男人,嘤咛出声。
有只带着凉意的手掌不断在她后背上游走着。
“说说看呢,哪个更让你舒服,嗯?”魏泽骞故意问道,顺便换了个方向,由他坐在沙发上,抱着明桉,眼神里的蔫坏明晃晃的,“还是——”
“你想两个一起用?”
明桉憋着不说话,实在是难受得不行了,她就身子前倾一些,用牙齿咬住这个男人的肩膀,不停地喘着气。
好像缓不过来了一样。
魏泽骞还在使着坏,恶意地撞了一下后,他的嘴唇擦过明桉耳边,喷洒出灼热的气息:“宝宝,你觉得我这是几d啊?”
“震不震动,伸不伸缩,嗯?”
明桉终于还是忍不住泄出了声音。
她迷迷糊糊的,累到只想闭眼睡觉。
在最后,某个男人还要揶揄她一句,嗓音里带着股餍足之后的哑感,沉下声音问道:“桉桉,你找到你的水了吗?”
“我不仅找到了,还喝饱了。”
东方泛白。
晨曦下的阳光带着湿漉漉的水汽感,从客厅窗户上投射进来,白墙上晃起了交错的光影。
灰色的单人沙发上,相拥而眠着一男一女。
如此静谧、美好。
直到隔壁邻居家要上幼儿园的小孩儿起床了,哭喊的嗓门简直比鸡鸣还要高,他“咚咚咚”地在屋内跑着,不肯吃早饭。
两间屋子,客厅与厨房是相对的。
小孩儿在厨房里找到了自己的奶奶,还非要奶奶抱一会儿,他看了一下在流水的水池,猛然抬起脑袋,发现对面的房子里有两个人正在睡觉。
便童言无忌地问道:“奶奶,那个叔叔怎么不穿上衣呀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好漂亮的美女姐姐噢!”
老太太脸都红了,叹气道:“哎哟,天老爷啊。”
随后将自家厨房窗户上的帘子给拉了起来。
明桉眉心动了动,而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反应了很久才意识到自己正被搂着,胸上搭了一条很沉的手臂,这手臂肌肉线条流畅,拉出着凌厉蜿蜒的青筋。
巍然不动。
明桉觉得自己快要被挤死,艰难地翻了下身后,发现抱着她的男人竟然立案上衣都没穿,她一下激动,摔在了地板上。
也将魏泽骞给吵醒了。
“你是什么变态吗?赶紧把你的衣服给穿上!”明桉嚷着,见这男人起身,用手把眼睛都给挡住了。
却又还偏偏留了一点指缝。
魏泽骞低哑地笑了一声,指了指早就被扔到角落里的那件衬衫,上面水渍明显,他不加掩饰地回答道:“穿不了。”
“被喷泉弄湿了。”
明桉:!!!
她的脑子里仿佛有只烧开了的水壶在疯狂鸣叫。
还是去卫生间里重新洗个澡好了。
一站起身,她又被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拉下,反复三次,最后一次,明桉没能够站稳,直接跌坐在了魏泽骞的腿上。
她一动,屁股上立马就被打了一下。
“你干嘛呀?”明桉也怒了,不耐烦问道。
魏泽骞指着放在茶几上的“罪魁祸首”,等着解释,“你这什么时候买的。”
“用过几次了?”
明桉抬起眼一看,人都愣住了。
她很快就想明白,是那个愚蠢的房屋中介搞错了箱子,她明明说的是要放在玄关左边的两个箱子!
那里面是她常用的生活物品,而另外两个箱子则是她收拾出来的杂物,可以直接扔掉的。
等等,好像进门人的左边和出门人的左边,是正好相反的。
下次她应该说东南西北的方向才对。
明桉咬了咬唇,不想回答,只想下去。
魏泽骞却不放过她,将她背后披散的长发全部都撩到一边,在她脖子上轻咬了一口。
“没有用过一次啦!”明桉都颤栗了一下,仿佛刚才有阵电流从她的血液里涌过,她拿起桌上的东西,皱着眉头说道:“这是西荞姐很久以前送给我的。”
“你看呢,包装上面的这层透明塑料膜都还没有撕掉!”
——等等!
明桉脑子里忽然闪回了昨天晚上的几帧画面。
她记得,魏泽骞明明也拿起这个东西看了,怎么可能不知道东西还没有拆封……所以,他那样“生气”,只是做某件事情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