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改不了吃屎,都要死了,还在想着扬名,”诸葛心摇摇头,为被名利迷住双眼的人感到悲哀,“公证官,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原公证官与后加入的卜玄,相视一眼,一起喊道。
两位公证官的喊声传遍战台,下一秒,剑光一闪而过,战台上再无其他动作,让台下的人看不懂,两位主角究竟在做什么?
关庆的动作还在,左边肩膀到腰部右侧,慢慢渗出一道血线,然后——上半身滑落,滚向一边,光滑的切口上,动脉在喷涌,一时血流如注。
“啊!”台下传来女子惊吓过度的尖叫声。
嚷嚷着要与诸葛心决斗的护花使者集体噤声,地元境前者,没看明白就被斩杀,他们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肯定是不敢上了,他们更在意关庆的哥哥们,敢不敢知难而上?
“你竟然敢杀了他?你怎么敢……”关家大哥关岳浑身都在颤抖。
在他脸上,诸葛心看见出乎意料的意外、看见自己上套的窃喜、看见目标实现的兴奋、看见对未知实力的恐惧,唯独没有看见替关庆的死亡产生的伤心。
关庆怕不是垃圾堆里捡来的弟弟。
诸葛心淡淡问道:“不然签生死状做什么,给你擦嘴用?”
“抛开事实不谈,你也不能随便杀人。”关家老二喊道。
“事实都抛开不谈了,你还想谈什么,谈情说爱?”武青锋揶揄道,“长相与内心一样猥琐,扔驴圈里甚至分不清人与驴谁更丑,浑身上下,除了想得美,多看一眼都是对自己眼睛的不负责任。”
白海棠忍不住掩嘴一笑,甚是美丽动人,珠玉在前,再看一眼关家兄弟一脸的粗糙大胡子,表面粗犷,实则猥琐不忍直视的盛世美颜,众人立刻对武青锋的话感同身受——多看一眼都是对自己的眼睛不负责,需要多看海棠姑娘两眼,给眼睛养养伤。
“无论如何,今天的仇,我三兄弟一定要报。”关家老三衣袖一甩,大义凛然说。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一名唱戏班子逃出来的戏子。
“为兄弟报仇,关家兄弟真英雄!”
武青锋仔细分辨,却分不清声音来自哪里,他立刻意识到,被他揍的人,是替关家兄弟摇旗呐喊的棋子,关家兄弟也只是他人逼迫诸葛心接受挑战的马前卒。
有人煽风点火,有人随声附和,关家兄弟随着支持者的欢呼,愈发挺胸抬头,仿佛他们才是正义的代言人。
事实的确如此,对错并不重要,谁能捂住别人的嘴,发出唯一的声音,谁就代表正义!
“哈哈哈,”诸葛心大笑道,“你们想要出名,上策可以去城墙抵御鬼潮,展示实力,为铁城安危出一份力,中策可以去城主府自荐,但你们怕死不敢上城墙,又怕丢脸、自觉没有门道去城主府,只敢以地元境的实力冒充灵元境,用偷鸡摸狗的勾当,求一个富贵。
什么豪侠,什么英雄,我呸,一群希望不劳而获,但又怕死没本事的懦夫,我今天就在擂台上,谁要舍得一张面皮上来受死,我统统成全你们,觉得一个人没把握,呼朋唤友也行,我都能杀。”
“无心竟然在关心铁城的安危?”白海棠的心砰砰直跳,“他与城主府有仇怨,依然选择帮助城主府号召悟道者包围铁城,看来他也不是非要计较仇恨不可,哥哥的办法说不定真的有效。”
“不管怎说,你杀了我们兄弟,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关家老大喊话说。
“自己不敢上场,骗自家兄弟出来受死,然后打着报仇的旗号,假装自己不是为了踩我上位,假装自己不是懦夫,站着把好处全拿了,真是一群好哥哥,有你们是关庆的福气。”
“你不也让大哥出面逃避挑战?天下乌鸦一般黑,谁也别说谁。”关家老二反驳道。
“臭不要脸的,你要分清楚身份,我身为大哥,自有保护小弟的义务,不像某些人,不仅不保护小弟,还要将小弟推出来当问路石,能赢,自己再跟上捡便宜,若是被杀,死的不是自己,还能以报仇的名义,继续踩我兄弟上位,真是好算计,都是当大哥的,论不要脸,你超过我太多。”
关家老三像唱戏一样,摆好姿势,吸引众多目光,才字正腔圆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个仇,我们兄弟三人一定要报,你们若是不服,可以联手,我们兄弟俩不怕你们。”
“不用使用这等拙劣的激将法,你们兄弟一起上,我赶时间,但我先说好了,进入战台者,死!别死了人,又上来一群三大姑二大爷,要为自家人报仇,你们有命送,我还嫌脏手。”
诸葛心站在战台中央,扫视“群情激奋”的吃瓜群众,无一人敢与他对视,生怕自己被点名叫上战台。
白海棠第一次在客观角度看见诸葛心的实力,看他抛却内敛,霸气外露的模样,这才是英雄该有的样子,白玉顶着乌龟壳给人打的模式,无论胜败,都缺少三分英雄气概。
今天的阳光并不强烈,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