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的积雪已经踩出凌乱不堪的脚印。
他时而出拳,时而出肘,时而踢腿,把桶粗的木桩打得摇摇晃晃。
随后,又拧起一把长刀,化作一片刀影,激荡起周围的积雪纷纷扬扬。
他就是江上明月的当代家主江中月。
江家不仅在武林中有一席之地,在世俗中的商场上,提起京城的江家,那也是响当当的出色。
从古到今,就没有只从武能发家致富,伴随武力的必然是从商。
有商业才能赚钱,钱才是这个世界上无所不能的武器。
这时,有个管家模样的老者走了过来。
他很清瘦,前额的头发非常稀少,五十几岁,左手指戴着一颗硕大的翡翠扳指。
他是江上明月的老管家江苏成。
“老爷,龚秘书过来了,在客厅等你。”江苏成躬身请示。
他的京腔不是很纯正,带着浓重的湘西口音。
江中月闻言,刀法戛然而止,当真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他收起手中的长刀,旁边有名弟子立即接过去,递上了洁白的干毛巾。
江中月擦了擦额头和脖子的汗水,便大步向屋子走去。
宽敞的客厅,沿用了中式的装修风格,室内温度很适宜,完全与外界是不同的两个天地。
有个中年人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端着茶水细饮慢酌。
见到江中月和江苏成走进来,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
江中月压了压手,“龚秘书,快坐快坐!”
他大马金刀地坐在了上首,江苏成没有坐下,而是给江中月沏茶去了。
龚秘书全名叫龚超,斯斯文文的。
“龚秘书,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造访,又有什么好事?”江中月问。
“老板让我带封信给你。”
龚秘书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个信封,递给了江中月。
这时,江苏成把茶杯放在了江中月旁边的茶几上,便站在了一旁。
江中月撕开信封,取出信纸抖了抖,看起内容来。
渐渐地,他的眉毛就皱成了川字形。
随后,他手一伸,江苏成就递上一个打火机。
江中月把信件点燃了,随着火苗的蔓延,信中说了什么,这天下就只有他和所谓的老板知道。
他说道:“你回去告诉老板,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龚秘书点点头,站起来拱手道:“江家主,那我就不耽搁了。”
“苏成,代我送一送龚秘书。”
江苏成微微躬身,又对着龚超伸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见两人离开,江中月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没一会,江苏成就回到了客厅。
“老爷,龚秘书已经走了。”
江中月微微点头,吩咐道:“苏成,你立即派人前往江城。”
“查一查西华医院治愈肝癌和肺癌患者的事,尽可能地查到详细信息。”
“切记,要暗中调
查,不要打草惊蛇。”
“是!老爷。”江苏成微微躬身。
他心中同样是很惊诧,怎么又是江城。
事隔了几年后,江城再一次被提起。
江苏成也没有多问,转身走出客厅去安排了。
同一时间,刘峰和顾嫣然也回到星怜海岸的顾家。
他在这里吃午饭,下午又陪顾光豪下了两个小时的象棋,随后又出去散步。
直到晚饭后,才从顾家出来。
走出星怜海岸,就见到小孔雀和梅花的大众车停在路边。
坐上车,就返回皇冠别墅。
途径河堤时,有不少人在河堤上,个个都是伸长了脖子往河堤下看。
不少人更是把车停在路边,跑过去看热闹,以至于交通都非常缓慢。
“咦,那里出什么事了?”小孔雀说。
“靠边停车,我们去看看。”
梅花听到刘峰的吩咐,就把大众车靠边停下,刘峰和小孔雀下了车。
来到河堤护栏往下看,只见下边有几个人,打着手机电筒在看什么。
河堤下没有什么光线,比较昏暗。
刘峰倒是知道下边有一大片的草丛。
“大叔,发生什么事了?”小孔雀问旁边的中年人。
中年人指了指下边,“好像有个小乞丐死在下边了。”
“他们去瞧了瞧,又说还没有死,可这天寒地冻的,不饿死也要被冻死。”
旁边有个老人又是叹息又是摇头。
“那还是个小娃儿,这些当父母的,可真是狠心,真是造孽啊。”
刘峰一听,就迈步走向河堤的石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