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十月的脸噌的一下爆红,以前做的这些破事儿,简直是将她钉在了耻辱柱上。
“娘亲!我离开后你一定要去陪陪兄长。”她慌忙转移话题。
果然,两人的注意力全部都被移开。
孟母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好,为母现在就去,雅儿你送月儿上马车。”
“母亲放心。”孟心雅应下。
孟十月上马车前,孟心雅一直在嘱咐她,在宴会上千万别与人发生冲突。
“明白了,明白了。”孟十月正欲爬上马车。
“还有一事!”孟心雅握住她的手腕。
孟十月疑惑地回头看向她,就见阿姐欲言又止,还看了一眼车夫,她了然,对车夫道:“你先退下。”
四周人清空。
孟心雅才缓缓道:“这次观花宴,太子殿下也会去……”
“啊?”孟十月不解。
孟心雅是见过当初月儿见太子时,那心中的躁动,打量太子时形容的词汇那般的入骨。
“咳咳……”孟心雅干咳一声,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道:“月儿当,当克制……”
“……”孟十月。
我真是谢谢您。
马车在孟家门前等了一炷香的工夫。
孟心蕊伺候的丫鬟才来通报,她身子不适,怕耽误行程,休息片刻后单独前往。
“那就走吧。”孟十月耸了耸肩。
站在马车下的孟心雅眉心紧拧,“不等等了?”她总觉得孟心蕊此举定有蹊跷,今日老鼠之事,怕只是开始。
“不等了,她爱啥时候去啥时候去。”
孟心雅稍稍向前探进身子,握住孟十月的手,道:“这次去参加观花宴的,皆是汴京城五品以上官员的子女,你要万分小心。”
“在他们眼中,别说草民,就连父亲六品官员他们也不曾放在眼里。”孟心雅满眼的担忧。
“本想让春纤随你一同前往,但观花宴不准携带丫鬟,凡事都得先想想再做,切勿鲁莽行事。”
孟十月安抚地拍了拍阿姐的手背,道:“放心吧阿姐,我明白的,月儿会保护好自己的。”
“阿姐信你。”孟心雅揉了揉孟十月的脸蛋,“还是那句话,遇到事情切勿鲁莽,能忍即忍,官员子嗣就算不喜你,也不会危及性命,但要切记皇室之人万万不可得罪。”
“好好好,我知道了。”孟十月安抚孟心雅,“阿姐放心,我们先走了,别真的耽误时辰了。”
孟心雅这才向后退了几步,点了点头:“去吧。”
孟十月忽然想到了什么,探出头道,“阿姐,兄长……”
“月儿放心,阿姐今日也会去,寸步不离。”孟心雅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道,“不必提早回来,安心参加宴会,家里有我与母亲,绝不会出乱子。”
孟十月这才松了口气,“好。”朝着马夫道:“走吧。”
马车驶出许久。
出了白虎门过了护城河,即将进内城旺武门时,车夫忽然一个急刹车。
孟十月掀开轿帘,就看见对面华丽的马车也掀开了帘子。
对面马车上的少女看起来十五六岁,长相相对普通,化着淡妆,但穿着与佩戴都十分精致,尽显华贵。
女子见到孟十月后,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容,“嗤,我当时谁,原来是汴京城有名的浪荡女,孟十月。”
她眼尾微挑,眄视挑衅道:“你也配与我抢路?”
两辆马车将旺武门挡得严严实实,路过的行人纷纷围观,守门官兵赶紧驱人,不敢多看半眼,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这车上的必定非富即贵。
“二小姐,分明是我们的马车先行至旺武门。”车夫忽然开口。
孟十月唇角微勾,趴在马车窗上,问道:“你想先走?”
女人扬起下颚,冷笑道:“是。”
贵女间的争斗好似一触即发。
“行,想走先走呗,让她过。”孟十月挥了挥手,靠回马车里,轿帘落下时正好将对面错愕的表情映入眼底。
别说对面挑事的女人愣住,此刻驾车的车夫都愣在原地,本来已经抓紧缰绳准备冲过去,此时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拽了拽缰绳,将马往后挪了几步。
女人眉心紧拧,原本上扬的嘴角下沉,双目微微眯起,恶狠狠地将轿帘拉上,扬声道:“走。”
孟十月从一旁果篮里掏出一颗苹果,在身上随意搓了搓,惬意地靠在马车里啃了一口,朝着外面的车夫道:“谁想先走就让他们先走,我们等得起。”
车夫瞥了一眼马车,“是……”
宣王府坐落于皇城。
与外城还隔了一个硕大的内城。
宣王府邸,比得上孟家四五个,如今门前停满了马车,从上面走下来形形色色的贵子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