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场狩猎的这半个多月,一切平常。
最后几天,武帝也打算进猎场。
武帝和杨智杨勇等人一同踏入猎场。
“如今这距离秋猎返程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这孩子们啊整日整日赖在林子里,也就晚宴能撞上一面。”武帝感慨道。
杨智笑道:“孩子们毕竟年少轻狂。”
一行人笑着驱马走在林中。
这时一个侍从急急忙忙扑到前面,满脸焦急,支支吾吾地说:“陛下大事不好了,太子他……太子他……”
“何事慌慌张张,你慢慢说,太子怎么了?”
武帝眉头轻皱,沉声道。
侍从抖着身子,答道:“这,太子和慕王一同前去打猎,但这都过了半天了,太子一直没有回来……奴才……”
杨智杨勇对视,纷纷看向武帝。
武帝神色看不出变化,只吩咐随从说:“派人下去找太子,务必确保太子的安危。”
“是。”一众随从驾马而去。
见武帝没再说话,杨勇问地上跪着的侍从:“你是太子身边的人?”
“是……”
“你和太子在哪分开?带我去看看。”杨勇说,带着将军的威压。
“是,将军随奴才来。”
到了目的地,杨勇一行人分散开寻找。
不知走了多远,那个侍从颤抖着指着前方,一个劲地扑了过去。
只见前方的地上摊着一地血水,血水旁边掉落着一块玉佩。
“啊!这是殿下的贴身玉佩,殿下!您在哪啊?”
侍从抓着玉佩,声泪俱下。
随后他眼底涌上薄怒,愤怒地看向杨勇等人,语气满是愤恨:“是慕王!一定是慕王!方才他就与殿下一道……”
“住口!”杨勇按住手中的剑柄,冷声道:“口说无凭,太子身份是高贵,可我大梁皇子也差不到哪去!”
好巧不巧,卫凌慕刚好骑着马向这边走来。
“将军,你们这是?”他轻挑眉头,问。
侍从看到他,更加激动:“慕王,我家主子呢?为何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我家主子在哪?”
闻言,卫凌慕仿佛才注意到他手中的染血的玉佩,并未说话。
他这副样子,在旁人看来就是做贼心虚。
杨勇面色复杂地看了卫凌慕一眼,最后抱拳说:“太子殿下找不到,如今这局面殿下您也看到了,可能得和末将一同前去见陛下。”
卫凌慕没有多说,点头。
营帐中人惊奇地看着卫凌慕被一众将士押着回来。
杨采意连忙拉着洪婧文跑到一旁,附耳道:“怎么回事这?”
洪婧文大概能猜到,但还是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相信他能处理好。”
武帝闻讯赶回营帐,和卫凌慕交谈,以武帝甩袖离开告终。
知道这件事后,卫凌霆难掩兴奋。
虽然计划有了变动,但不管怎么样,能让皇帝对卫凌慕寒心,这也是意外之喜。
卫凌慕被武帝幽闭在帐中,由皇家禁卫军监视。
武帝每次探望,帐中时常传来争吵声以及杯盏破裂的声音。
而齐箫仍未找到。
“你回去告诉母妃,计划已成。”卫凌霆吩咐手下。
“是。”
宫中的淑妃很快收到信,看完一整封信,淑妃不但没感到喜悦,反而感到不安。
卫凌慕怎么可能这么轻易中计?
“回去告诉他,切莫大意。”
淑妃对送信人说,又赶忙补上一句:“不,告诉他,一切计划停止,什么也不要做!这定是局中局!”
送信人连忙赶回猎场,却在半路遇到不速之客。
“噗——”仅仅一瞬,送信人捂着腹部,倒在地上。
临死前,他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是你……”
齐箫的眼神并无半点温度,吩咐随从:“处理干净。”
“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