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离开天府楼,一同闲逛闹市,有说有笑,并未因刚才不悦影响心情,一路走马观花走到夜华府邸大门,便要分道扬镳。
夜寻带着白青离向另一处走去,拗不过她的娇嗔铃铃,只得妥协让她跟在身后。
“青离妹妹,我家地处偏僻,无丝竹管弦之盛,此刻已然天色不早,快回去吧。”
“不行,有道是,一蓑烟雨任平生,夜寻哥哥府邸小隐于野,定有不同之处。”白青离使出少女杀招,笑贴夜寻摇晃他的胳膊。
夜寻不敢动,心里直呼确实不小,如此压力之下,只好带着白青离前往他家中。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稍许,两人便到,大门紧闭,显的十分冷清,夜寻推门而入,白青离与他并步前行,四处张望。
幽幽长廊,漆红深重,静谧的庭院此刻格外舒缓,让人精神通畅,安心宁静,虫鸣鸟叫之声与外面车水马龙形成鲜明对比。
“小寻,这位姑娘是?”
这时有一老人慢步走出迎接,夜寻开口称呼昌爷爷,活泼可爱的白青离亦问候道:“昌爷爷您好,小女白青离,特来拜访。”
“好,好,好,郎才女貌呀,白姑娘钟灵毓秀,沉鱼落雁,小寻福气不小。”老人挤着皱纹连道三声好,顿时咂嘴,笑呵呵道。
听到这般打趣的话,当事之人夜寻当即挂不住脸,上前劝推着昌爷爷离开,白青离有些害羞,眸含秋水,望着他顾盼生辉。
一路上两人为伴,白青离见家里的花花草草,凤蝶飞舞,高兴灵动至极,周围蝴蝶都向她娟娟飞来,萦绕身边,久久不散。
为谁而来为谁舞,夜寻微笑看着白青离人美如画,不由感慨,她侧身道:“夜寻哥哥你家环境真好,园林胜景,风光无限。”
“都是我父亲栽种的…”
夜寻回复,思绪也回到小时候,他看着夜沉打理花草,不亦乐乎,疑道:“父亲为何钟爱于此呢?这不都是让下人做的吗?”
夜沉权当童言无忌,抚着一草一木精心呵护,喃喃自语:“因你母亲喜欢,所以我便喜欢,只此而已,别无他求,你可知?”
见夜寻一时出神,白青离在他面前接连眨眼,轻轻呼唤:“夜寻哥哥,怎么啦?”
夜寻惊醒,失神片刻自己与白青离面面相觑,大眼对小眼,呼吸间就能碰到,于是慌忙拉开,挠头尴尬,随便指了处带路。
白青离噗嗤笑间又轻哼一声,主动挽上夜寻,亦步亦趋,才子佳人,共携归去。
夜寻虽是铁骨铮铮男子汉,但此时显的格外拘束,心里真的是又欢喜,又煎熬。
游园看景时间飞快,夜寻与白青离倾心畅谈,两人嬉嬉笑笑,将彼此距离拉近。
白青离还是忘不了百晓生所说关于夜寻囧事,字里行间都在推敲着,两眼星光璀璨不依不饶,向夜寻嘤嘤浅笑,娇嗔不已。
此时昌爷爷来到客厅,看着氛围极好的两人,又是挤开了脸上皱纹,亲切和蔼开口说道:“小寻,青离姑娘,外面有戒训堂派人来访,恕老头多嘴一句,公子,如今老主人不在,咱势单力薄,细小之处需忍让。”
夜寻知道这昌爷爷是为自己着想,毕竟羽翼未丰,尚为鹰雏,颔首道:“我心中自有分寸,我这去看看到底是如何处置法。”
门外,一脸煞气糙汉见夜寻出来,大声开口:“你这小子,犯事了吧,文冲堂主让你在家闭门思过三天,且不得与人来往。”
这个处罚夜寻心想不算大事,便就应下没有狡辩,昌爷爷迈步上前袖底藏物,那人掂量几下,抬眉作揖,揣着东西离开了。
远处白青离凌波微步,拎着摆裙,小跑而来,看到夜寻安然无恙,欣喜万分,按住波动起伏的胸口问道:“夜寻哥哥,那戒训堂是怎么处置的?没有不公正为难你吧。”
夜寻望向别处,低头说道:“没事,青离妹妹,不用担心,命我在家闭门思过。”
听到这,白青离嘟嘟嘴,蹙眉不悦轻哼一声:“这处罚不好,这样夜寻哥哥就不能陪青离玩了,我去找那戒训堂理论理论。”
夜寻连忙拉住她,摇头苦笑,认真对着白青离说道:“青离,你刚来这,有些事还是不要蹚浑水,听话,只是三天而已啦。”
“如今筑基试炼日期迫在眉睫,还是不要多生事端,有这段闭门时间,我也正好磨炼一番修为武技,同样,青离也要加油。”
白青离点头,这才有所缓和,嘻嘻看着夜寻笑道:“夜寻哥哥,如果青离赢了,你要告诉我你的秘密哟,不准说下次一定。”
夜寻听完脑门一条黑线,心里暗暗直骂那百晓生,微笑对着白青离道:“那要是换作我赢了,青离,我也想知道你的一切。”
白青离眼神婉转飞扬,伸出玉手勾起了小拇指,甜甜一笑:“拉钩,不许反悔。”
手指与白青离相印,夜寻此时目不斜视倒映她影,目光真挚而热切,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