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气甚佳,夜寻遂出夜域闲逛消除苦修闷气,夜城往来匆匆实在热闹,他心里对那块神秘贝壳恋恋不忘,想拿去鉴宝。
先找到一摆地摊的,是个小老头,胡子拉碴,双眼凹陷无神,身体瘦弱,一看就是体虚过度,日常纵欲,怕是活不了几日。
夜寻凑了过去小声道:“久仰久仰,这位大叔,我这有货你看不看?是个宝贝。”
那人随意抬眼:“你在和我说话?”
“是啊,那不然还有谁?”
“兄台,我很老吗?你喊我大叔,我也才二十岁出头,弱冠之年,是风华正茂。”
“我去,就你这样,说你是耄耋之年都有人信,还搁这装少年…”夜寻心中很震惊。
街头小贩很可能是卧虎藏龙之辈,夜寻没有吐露心声,笑道:“大哥稳如泰山,一看就是老练行家,在下不禁心生敬畏,故而称大叔了,失言失言,莫要放在心上呐。”
摆摊的小老头脸色稍微缓和了点,瞧着这公子哥问道:“呵—算你识相,贵姓?”
“小弟姓夜。”夜寻回道。
那人眼神一闪,再一次从上到下打量着夜寻,赔笑道:“原来是夜族子弟,果然人中龙凤,兄弟你说有货,拿出来瞧瞧呗,别的不敢说,就这眼力,这一趟我最在行!”
其实他心中想的是:“又是夜族纨绔公子没钱花偷东西出来换钱,这么好的机会不容我错过,一定得好好宰了这头肥羔羊!”
两人各怀心思,相视嘿嘿一笑,夜寻从腰包里掏出了那个神秘贝壳,递了过去。
小老头接过便上下左右的端详着,一会按压,一会敲击,半晌无效,情急之时还用灵气灌输,铁板一块,怎样没什么反应。
这令人兴趣缺缺,很是失望,那小老头心里又骂:“这小子纨绔就算了,就这眼力劲也太差了,偷了个废品过来当宝贝,这还是什么世家弟子,还不如去喂猪耕田呢…”
既无价值,不必浪费时间,那人想着就随手当垃圾一扔,也不管夜寻期盼眼神。
夜寻慌忙接住,生怕损坏了,有些怒色盯着他,小老头眼睛都懒的抬,随口敷衍:“你还是拿回去垫桌脚吧,或许有用。”
哎,天下虽大,却缺少慧眼之人,无人能识,即是寻马人,却少了伯乐,悲哉。
兴致被打击到无的夜寻,也只是在夜城走马观花,看着人来人往,畅快享受着云卷云舒,微风拂面,绿意盎然,无聊惬意。
不一会,他已行至夜城南门,喧嚣之声四起,人们纷纷向那跑去,夜寻纳闷,何事发生,也加入其中看看热闹,一路张望。
夜寻穿人过巷,挤挤推推,一直喊借过借过总算蹿到前排,众人簇拥一团,他看向旁边一人,少年英气,又有股老沉之感。
“兄台,尔等何故在此?”
“这你竟不知?北原通天城来人,听说是为了此次夜族筑基试炼,看那驾马车,里面可是通天城城主之女,一代天骄仙子。”
就这?
夜寻回了一个白眼,摇头叹气,搞半天原来就是有人临城,无趣无趣,不如多花些时间干点实事,遂双手背头,悠然离开。
这时,那驾奢华的马车垂帘半看,探出清辉玉臂,纤纤细手轻抚起帘幕,忽然显露惊世容颜,琼鼻高挺,眉山如画,豆蔻梢头朱颜浅,眼角传神,娴静看着夜城纷纷。
夜寻望其出神,帘幕无重数,难掩心向佳人处,眼前人似月,皓腕凝霜雪,那青涩神洁,晕晕娇靥如花,天然一段风华,悉堆眼角,今生万种纯情,皆于眉梢,这这…
沉鱼落雁之美应该既如此吧——
还没来得及再多看几眼,她已放下垂帘归帐而去,众人遗叹,夜寻回神思索着。
“嘿嘿——她姓白,闺字青离,目测锻体圆满无瑕,追求者无数,得芳心者无。”
这时身旁那人有意细说,夜寻仔细一瞧双手作揖:“兄台留步,敢问尊姓大名?”
“人送外号,夜城百晓生!”
夜寻应了一声,自顾道:“这姑娘似与我有缘,像是在哪见过,我怎想不起来。”
一行马车逐远,夜寻也不做纠结,微微一笑,必可能再见,只是时间的问题,想到筑基试炼拔得头筹引其瞩目,有些激动。
夜寻直接给了那百晓生一个熊抱,兴奋离开,被突袭的百晓生懵了,看着哼着小曲的背影,神秘一笑:“夜寻,后会有期。”
夜寻听到后招了招手,表示告别,刚走几步猛然回头,已不见他人,心中一惊思前想后喃喃自语:“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偶尔的插曲令今日天空分外明媚,待在家中许久,夜寻全然不知筑基试炼已快拉开帷幕,于是既入夜域,朝夜华府邸走去。
印象中的大伯夜封安川渟岳峙,其府邸也如这般,双檐对角而开,深厚漆红的木门庄重威严,青石板古朴自然落着石狮,其旁停了一架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