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那种以牙还牙的人,和郝超比起来,我永远都学不到他卑鄙无耻的精髓,别看我说了几句狠话,但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打完这通电话,非但没有把事情解决,反而让我们的关系进入了白热化。
梅雪嫣砸旁边将我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她精致的眉眼间泛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担忧,“卓然,我觉得要不然报警算了。”
我的心情虽然糟糕到了极点,但却努力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笑容,“还是算了吧!咱们手里什么证据都没有……”
梅雪嫣目光深邃的望着我,语气也凝重了起来,“那怎么办?总不能任由他这样吧!他三天两头招人来咱们这儿搞事情,咱们的生意都没法做了……”
我揉了揉眉心,声音里透着疲倦,“你先让我想想吧!我找胖子聊聊,他认识的朋友多,说不定能帮咱们解决问题。”
她白皙的纤纤玉手搭在了我的肩上,两汪大而有情的眸子里,仿佛有某种光芒闪动,“你不会也用这种方法吧?”
我笑了笑,犹豫了一下,拍了拍她的玉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那种人,难
道我被狗咬了一口,还趴在地上咬狗一口嘛?”
梅雪嫣如释重负,“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就好了,我和大家说了,最近点餐,服务的时候都小心点儿,别让存心找茬的人,挑出什么毛病。”
她的话发,仿佛一阵春风,抚过了我枯燥的心间,我忽然觉得有梅雪嫣这个红颜知己,真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我给不了她什么,可无论我遇到任何阻碍,她始终都在我身边。
有那么一瞬间,我恍惚的想让我们一直把现在这种关系保持下去,我知道这么想有些自私,可我也不清楚,如果有一天梅雪嫣像秦如素似的那样离开了我的,远嫁他乡,不知道我会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
我强迫自己没有再想下去,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能做的,也只能是默默的祝福。我给胖子打了个电话,可不巧这厮却去外地进货了,要过几天才返京,我把郝超干的事情告诉他了,胖子说他找朋友周旋。
也不知道是不是胖子暗中帮忙,这几确实没有什么人再故意来咖啡厅找茬了,我也稍稍松了口气,看来郝超也只是风声大,雨点小。
我难得过了几天安静
日子,但梅雪嫣却没有我这么乐观,这几天她也一直在咖啡厅里坐镇,生怕万一有什么人故意找茬捣乱,我看在眼里,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但嘴上却什么都没说。
我不是一个会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我这个人除了在chuang上的表现以外,一直都很被动,明明心里的感动好像江河泛滥般那么灼人,但却不会表达出来。
这几天我一直和梅雪嫣一起来一起走,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有的时候我好像感觉身边有人偷拍我们似的,但转头一看,却从来没有发现什么。我疑神疑鬼的表现,最终被梅雪嫣看出了端倪,我把我的感觉和她说了以后,她却不以为然,嘲笑我太敏感了。
也许确实是我太敏感了,自从知道了郝超在背后搞鬼以后,我最近一直寝食难安,外面郝超虎视眈眈,家里萧乔令我心烦,这几天我过的焦虑不已,心情差到了极点,可在外面,还要装的若无其事,云淡风轻,真正的冷暖,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越发觉得创业是一件反人性的苦差,当初我在职场混的风生水起,以为自己创业随随便便就能气吞万
里如虎,可直到自己真正下海经商了,才知道原来当老板只是一件看起来很美的事情。
这段时间被接连不断的客诉一闹,大厦物业不禁罚了我好几千元大钞,还将原本要给我们的推广拿掉了,我磨破了嘴皮子,人家却连正眼都不看我。
从辞职开始,我好像陷入了不断的自我否定与咬牙前行之中,每一天对我来说,都像度日如年一般,辞职到现在,我一下子瘦了七八斤,尤其是最近被郝超这么一闹,我的心情越发的雪上加霜。
在梅雪嫣,萧梦琳她们面前,我不得不戴着面具,把自己伪装的好像运筹帷幄,但当只有我自己的时候,我才能像摘下了面具似的,躲在自己的世界里舔伤口。
到了三十岁我才发现,原来很多中年人的生活,看似风光,但其实只不过是卖笑而已。老实说我并不喜欢自己的性格,自卑,彷徨,软弱,一直我打在自己身上的标签,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我和陈洁吵架,她就曾经指着鼻子骂我无能,当时我义愤填膺,但如今想起来,却觉得她说的没错。
我承认自己一直活的很自卑,我的很多同学,有
的在老家过着与世无争,稳定幸福的小日子,有的则宝马香车傍身,美女召之即来。和他们这些人比起来,我到了这个岁数,却依然过的不上不下,可我却在一直咬着牙负重前行,想起远在老家的父母,以及萧梦寒期待的目光,我知道我只能接受这一切,低着头往前走。
过了三十岁,我忽然意识到了自己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