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晓雪总是时冷时热,有时候我觉得她很可怜,但有的时候,又觉得她活该,我冷热交替的态度,总是让她时而黯然,时而雀跃。
扪心自问,我对她没有任何“歹意”,她这种楚楚可怜,弱风扶柳般的女孩,比萧梦琳那种娇蛮霸道型的,对我更有杀伤力。
只要一想到她纤柔的身子,被何胖子那个人面猪身般的家伙压在身下,我就忍不住想找借口替她开脱,但每次我都告诉自己这只不过是我单方面的自我欺骗而已。
晓雪给我的感觉与何颖有些类似,让我有种不由自主想帮她一把的冲动。这种想法在我脑袋中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涅槃了,我又不是来扶贫的。
夜已经深了,我却毫无困意,一边看电视打发时间,一边悠然的抽着烟。我表面上波澜不惊,但心里暗流涌动。
我现在的心情好像窗外无边的黑夜,对于明天与何胖子的洽谈,我一点都乐观不起来。这厮是典型的见风使舵,忘恩负义,当初如果不是我们大胆进购了这批咖啡豆,他恐怕得砸在手里,现在行情紧俏,我这个先驱,却壮烈了。
一直熬到
后半夜,我才渐渐有了困意,第二天我肆意的睡到了上午十点多才起床。
何胖子还没有回来,又是晓雪一直陪着我,直到晚饭的时候,这厮才姗姗来迟。
他一见到我,拱了拱醋钵儿般大小拳头,满脸堆笑,“不好意思卓总,来晚了来晚了,我去外地跑业务来着,我先自罚三杯给你赔罪……”
说完,他抄起酒杯,连干了三杯“怂人乐”。
我沉着脸,故作威严状,想从气势上压到他。
这厮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地道,连干了三杯,见我毫无反应,讪笑了几声,巧妙的把话题转移到了晓雪身上,“卓总,不好意思,您大老远从北市过来,还赶上了我不在,晓雪没有招呼不周吧?”
他干笑着把手搭在了晓雪丰盈的大腿上,在黑丝上不断摩挲。
随着他大手落下的那一刻,晓雪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但不敢不从,低垂着头,一声不吭。
我心里生出一阵厌恶,却没有在脸上流露出来,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沉默了半晌,说道:“那道没有,晓雪照顾的很周到。”
我说的光明磊落,但何胖子却理解为了另外一种意思,堆满肥肉的脸
上露出一丝暧昧的笑容,看的我越发厌恶。
我深深吸了口气,将心头的不悦强压下去,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何总,咱们那个货怎么回事?之前没人要的时候,我订了三个月的货,现在卖的好了,你反倒全给别人了,这么做不合适吧?”
何胖子显然有备而来,讪讪一笑,叹了口气,露出一脸为难,“卓总,和您说实话,我也是小本经营,没办法对方开出的就是买断合同,而且价格也不错,您也知道,做生意嘛!就是价高者得……”
我强压着心头的狂怒,没好气的笑了笑,“何老板,你不是老和我说嘛!做生意不是一诺千金嘛!之前我可是和你说过,我先订3个月的采购合同,如果反响好再继续订,但现在你可失言了……”
何胖子脸色涨的像猪肝似的,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讪讪笑道:“卓总,话是这么说的,但我已经答应人家了,所以……对不住了。”
我不语的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的时候,故意重重的发出一声重响,何胖子脸色更差,面上似乎带着几分哀求的看着我,嘴巴动了动,“卓总,咱们有话好好
说,我这……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啊……”
他顿了顿,搓着两只熊掌,一脸谄媚,“这次是小弟不对,但我保证下一次,绝对优先给您,只要是您看中的咖啡豆,我保证不给别人,专门给您一个人供应……”
我斜俾了他一眼,冷笑了几声,“你保证?”
何胖子硕大的光头上汗如雨下,他擦了擦汗,“我保证,我保证,这件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
我之所以这么强势,就是吃准了何胖子舍不得失去我这个长期合作伙伴,我们的虽然规模不大,但所有的咖啡豆都是踢门独家代理,现在咖啡豆的供应商多如雨后春笋,他们这一片的工厂,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同行的竞争对手,昨天晚上我让晓雪陪着我逛了逛,我故意对她说,如果何胖子热恼了我,大不了换一家供应商,我这么说就是为了让晓雪把这句话带给何胖子,看他今天龟孙般的表现,晓雪果然幸不辱命。
有他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我点点头,不动声色的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合同,推到了他面前。
何胖子迟疑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这份合同,怔了怔,“卓总……您这是…
…”
“我昨天来的时候,看了看你们的产品介绍,晓雪说你们又从国外引进了一款咖啡豆,叫啥来着……”我故意转头看向了晓雪。
“曼巴咖啡。”晓雪声音低低的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