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制止道:“肖岚,你这是什么意思?快把钱收起来,我压根儿没有让你替孙超还钱的意思……”
尽管我正为弟弟杨伟所差8万元钱的彩礼发愁,现在是非常缺钱,但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好意思收下这笔钱,更不还意思开口向肖岚借钱。
肖岚笑着说:“俗话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万一我们以后有困难的时候,再找你借钱呢?这是本金,借款利息就不给你了,你还是把钱收下吧!”
“那……好吧,”既然肖岚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就不好意思继续推辞,便将钞票接了过来,假惺惺地说:“我暂时收下,等你们需要的时候,再找我借!”
“好的,我们先谢谢你了,”肖岚冲我歉疚一笑,说道:“杨彬,昨天晚上,我想了一夜,觉得只有尽快和孙超结婚,才能让他收心,把他的心给拴住,我和孙超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民政局把结婚证领了,有条件的时候,再选择个好日子举办婚礼,你也老大不小了,如果遇到合适的女人,还是找一个吧,别总是一个人过日子了。”
一听说肖岚很快就要与孙超领证结婚,我的心就“咯噔”了一下,感到非常难受,如鲠在喉,无言以对。
孙超跟得了健忘
症似的,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杨彬,等我和肖岚结婚的时候,就请你当伴郎,你看如何?”
“当……当然没问题,”孙超这一掌彻底把我拍醒了,我急忙说道:“恭……恭喜你们,祝你们新婚快乐……”
“必须的,”孙超意味深长地说:“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快乐的……”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从孙超家离开之后,孙超给肖岚下了什么药,一下便让肖岚下定决心与孙超结婚。
这些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大家在意的并不是事情发展过程,而是结果,有些东西,过程是美好的,结果却是残酷的。
正如我昨天与肖岚一起去“漫步时光”用餐的时候,步行上山,欣赏沿途的景色,爬上山顶,站在高山上,呼吸自由而新鲜的空气,瞭望连绵起伏的山峦,悠悠的白云,自由翱翔的大雁,江城市这座城市的全貌,一起欣赏祖国的大好河山,是那样的美好。
可是,在我送肖岚回到家中,不受控制地与她拥抱和亲吻在一起的时候,突然被早就从看守所里出来的孙超看见,我们的热情就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一下子便熄灭了,我只好逃也似的离开肖岚家,等肖岚的消息。
然而,我等来
的结果,并不是孙超和肖岚分手,而是他们很快就要结婚了。
这次,我与孙超博弈的结果是我输了,而且输得很惨,当所有的希望化成泡影后,我反而变得有些镇定起来。
肖岚见我木讷地站在客厅里,知道我还没有将他们给我带来的“惊喜”消化掉,心情不好受,便向我告辞说:
“杨彬,你今天还要去单位上班,我们就不打扰你了,你先忙吧,等你有时间的时候,咱们再聚!”
“嗯,好的!”我机械地应声。
“哥们,再见!”孙超向我告辞一声,随肖岚一起走出了我的出租屋。
我走到房门口。
“杨彬,你回去吧,不用送我们了!”肖岚回过头来,冲我歉疚一笑。
我没有应声,只是目送孙超伸手揽着肖岚的腰,一起沿着单元楼道下楼。
当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的时候,我简直是心如刀绞,心如死灰,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我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他们这一走,很可能就是我们的永诀,我们估计再也见不到面了——
我心中那个念念不忘的肖岚,从此成为我生命中的过客。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才缓过神来,退回到房间,将自己关进客厅,坐在客厅沙发上发了会呆
。
我觉得闷得慌,心情也特别糟糕,本想喝酒,用酒精来麻醉自己,但想起自己已经是一个多星期没有去公司了,今天准备去单位上班,找王晓曼借钱的事情,这才收敛起自己痛苦的心情,走进卫生间。
我脱下衣服,打开水龙头,站在喷洒下。
一股股冰冷刺骨的凉水从喷洒里散射出来,冲到我的身上,我打了一个激灵,一下变得清醒过来。
“好女人多的是,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我告诫自己说。
热水终于从喷洒里冒出来了,我感到一阵暖意,于是涂抹上洗发水和沐浴液,将自己的身体冲洗个遍——
我要洗去身上的尘埃,冲淡过去记忆,以崭新的面貌,迎接新的生活!
洗完澡,漱完口,我用浴巾将身上的水渍擦干,赤条条地走进卧室,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西装、衬衫和领带穿在身上。
随后,我走到卧室里梳妆镜前,用剃须刀剃掉胡须,将头发梳理一番,再往上面喷上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