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畑急切地问着:“那现在这阵法处理得怎么样?”
“现在阵法师们都在独眼冰川那里绞尽脑汁地修复那个被摧毁的阵法,大家都在等回复。”淳于霄也在等着,但是希望很渺茫,他看过那个阵法,到达的时候表面已经了无痕迹,只有残余的一丁点阵法气息。
一阵冷风呼呼滚来,赢畑才发现他们一直站在门口,便邀请着:“要不进屋里慢慢说?”
“也行。”
“不过,那个檬前辈怎么不在?”淳于霄并没有看到那木偶的身影,眼下有些好奇。
赢畑停下脚步,面露难色,“唉,说来话长。”
下午三时,在灵清宗核心长老大殿里。
细雨刚刚停歇,阳光透过殿堂的琉璃窗,将斑驳的光影投射在平滑的地面,墙上悬挂着古老的符文和神秘的图案,四周挂着花草,连摆放着的玲珑瓷器都有淡淡的清香。
长桌前,来自不同宗门的长老依次坐在一起,他们的长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透露着一种庄严与优雅的气息。
这些人身上穿着的服饰和纹路不尽相同,有些上面是风云交汇的双环,有些是雷鸣电闪的云纹,有些则是雪花纷飞的,还有描绘星河万里的。
一位长老沉声说道:“我们刚收到消息,这阵法是还原不了了。”
“何故还原不了,肯定是你们的弟子做的手脚。”
“无凭无据地,尉迟兄可莫要在此诬陷我们雷霆宗啊。”
“你们也是无凭无据地就一口咬定我们灵清宗,外面那些铺天盖地的谣言不就是你们的手段?”尉迟玄风冷哼一声。
“这句明摆着只是你们故意包庇不说,昔日可是不少人亲眼看到的,你们的弟子走进那海底洞府,与高级灵兽勾结,布置阵法猎杀无辜的灵兽。”
“还有你们那布置得满地都是的保护结界。”说到一半,这人忽然冷笑着。
“还说什么保护灵兽,结果那些灵兽都是你们下酒菜,你们这完全就是以权谋私,中饱私囊。”说这话的人是雷霆宗的一个阵法系长老,名叫林振文,他今年两百多岁了,尽管服用了不少丹药,脸上依旧有不少皱纹,他平日里对年纪轻轻,但是因为实力还算不错,还跟自己平起平坐,但是态度一点都不友好的年轻人着实没有好感,尤其是面前这个对着自己总是鼻孔朝天的尉迟玄风。
“胡说八道,设置结界一事,原本就是你们雷霆宗不愿意做还推给我们,现在反过来这般说事,你说我们贼喊捉贼,监守自盗,那结界竟是真的一点作用也没发挥吗?”说到这里尉迟玄风瞬间来气,反手就是给了桌子一大巴掌。
“两位考核官也亲身经历了,这些结界在兽潮突来之时可是保护了不少修士,也保护了不少你们雷霆宗的弟子,你现在这般指责我们完全是在恩将仇报。”
“什么第一宗门,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完,尉迟玄风还呸了一下,多看一眼都嫌弃脏了自己,直接移开视线,不看那小人。
坐在左上方的章衡和剀行仁也频频点头。
剀行仁无奈叹气道:“林长老,此事我们也反复强调过了灵清宗的暮群长老非同一般,以他的实力定是不屑于用阵法猎杀灵兽,此阵法与他无关。”
“那么那个叫赢畑的小女娃呢?”雷霆宗另一个长老月穗,一位美丽的妇人站起身来咄咄追问。
“此人实力低下,不足以掌控如此高阶的阵法。”章衡瞬间反驳。
“那此事就这么作罢吗?”
“如果你们不相信灵清宗,那以后结界的事情你们自己安排便可。”
章衡始终觉得这事完全可以作罢,反正只是一些猎杀灵兽的精妙阵法,这种阵法虽然高阶但是在上界还是十分常见的,只是灵清宗时运不好偏偏被这个困住了。
雷霆宗两位长老心下都知道这两位考核官是比较偏袒灵清宗这边的,两位天君实力高强,身份高贵,不少反驳。
但他们也来了两天了,定是不能空手回去。
“也好,这结界一事就交由我们负责吧,今后你们灵清宗就不要再插手其中了。”
“行行行,最好连守护大陆城墙一事也让你们负责好了,反正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尉迟玄风两手摊开,蓝泽大陆土地广袤,地广人稀,但是接近他们灵清宗和雷霆宗的附近有一道无比长远的城墙,这座城墙雷霆宗以他们是守护蓝泽大陆内部的主力军为由,将外围安排给他们灵清宗负责了,前不久他们灵清宗也为了修复那城墙上的符文都派出了不少人出去。
“这一码归一码,城墙的事可不归我们管。”守护城墙需要耗时耗力,而且那个地方偏僻,并没有什么人会去,很多民众甚至都不知道有那东西的存在,反观他们时不时巡逻在蓝泽大陆各个城市,不少人一见到他们的宗辉立马就知道了是蓝泽大陆的第一宗门在时时刻刻保护着他们,这种光荣感才是比较真切实际的,他们雷霆宗可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