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兄不必自馁,也不必为他人惋惜,哪怕没有获得直通上界的名额,相信不久后你们也能凭借自己的实力去到上界的。”
剀行仁通过方才的对话,大概知道了对方是个怎样的人,这位尉迟玄风眉宇间充斥着豪气,修炼的是霸气侧漏的一方通行大道,心中装着宗门,是个缜密心细的人,于自身可自强不息,于别人能达则兼济,是难能可贵的正义修士,这等人很难默默无闻,更多是众人不知不觉追随着他的步伐,感受着他的魅力。
而西池更是非池中之物,他和章衡都发现不出他有什么异样,他就像白璧无瑕的玉石,不需要打造就是一块璞玉,又很看透自身,也能看透外界。
“尉迟兄,你去准备你的吧,我想问下西池长老的回答。”
尉迟玄风一听,瞬间来劲了,什么事都可抛诸脑后,“那我还是晚点再离去吧,我也想听听。”
然后他们真的走向了众星捧月的西池,而西池一脸困惑地看着这几人,他知道戴着高帽的两个男子一直在尉迟玄风的身边,也看到了尉迟玄风对他们二人的态度。
“西池兄,借一步说话。”尉迟玄风故意提高音量说着。
围绕在西池周身的弟子一听这里,紧接慌慌张张急急忙忙地疏散开来。见状尉迟玄风将方才他们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西池说了。
听罢,西池眯眼笑个不停,“尉迟兄,不瞒你说,我也觉得自己定能凭借自身的实力前往上界,甚至神界,还有。”后面的话西池没说了,他突然想起来后面的世界相对于此地来说太过遥远。
尉迟玄风也没太在意,笑得十分开怀,“哈哈哈哈,很好!西池兄,你的话我征用了。”
剀行仁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一副我没说错的样子。
五人中四人都展现出了无比强大的心境,但司徒俊毅只觉惶惶不安,他无法理解他们的自信来自哪里,如果没有别人的帮助,他只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渺茫,他将自己忧郁的眼神掩藏在眉弓投下的阴影里,有种恨不得离开这里的感觉,但是他职责在身,他还需要接待来自上界的两位贵客。
殊不知,这两位贵客和两位长老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他内心的顾虑,但是他们心有灵犀地选择不过多干涉对方的修途。
“司徒兄,今日你辛苦,之后不用陪着我们了。”
闻言,司徒俊毅如释重负,但面上还是要说着,“两位贵客若是有什么事情随时与我联系,这是宗门的令牌。”他递出两块临时使用的令牌后,就颔首告退了,转身离去之际,背光而行,
尉迟兄望着对方一步一步踏着自己的阴影离去,看着甚是落寞不已,哀叹了一声,“司徒这孩子,很是刻苦,但是这个世上并不缺乏刻苦的人,一根筋也不是坏事,但不能只看到自身而看不到外界的美,事实上哪怕不是亲身经历,哪怕只是作为旁观者,有时也是奇迹和机遇的见证者,这又何尝不也是自己的奇迹和机遇呢,重点是能不能抓住并领悟其中的道,而他就总是缺乏发现道的眼睛。”
“这正是我们领路人要重点思考的问题。”西池回道。
才作为了半天师者,竟有了作为领路人的觉悟,尉迟玄风看着沐浴在阳光之中的男子,内心不停地感叹和认可着,“哈哈,西池兄,你说得没错。”
但很快尉迟玄风就收敛住了放肆的笑意,严肃地说着:“但是当务之急,我们领路人还有一个需要思考的问题。”
西池轻笑地答道:“任务积分和排位赛对吧?”
“我的课你不用听了,你还是先去忙吧。”西池自己脱不开身,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这般说着,猛地想起来,台下一个白色的身影也还停留在那里,于是远远地传说着:
“无银你也先行离去吧,该干嘛就干嘛去。”
“咦,两位兄台是被我吸引来的?”西池想到什么,弯眉眯眼笑得很纯真。
“那我则是被无银吸引前来。”
听罢,众人顺着西池的视线看向台下的白衣男子,而后者一脸懵懵的。底下百里无银本来就一直都在关注着西池这边,现在无缘无故被好几对视线赤裸裸地盯着,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因为西池这边有结界,他无法试探里面的对话,也无法传音给对方,便只能朝着西池做着唇形,“怎么了?”
“无事。”西池笑着摆摆手,但他可以将声音很清晰地传给对方,做完这一切后他缓缓将头扭回来,脸上洋溢着一股自豪的柔光。
“百里无银,我的挚友,同样过去是剑修,而此时是法术界的一颗明珠。”
“百里无银?”章衡念了念。
尉迟玄风猛地反应过来,心想道。
对了对了,弟子才是最宝贵的资源。
想通后,他也迫不及待地补充:“二位你们随便逮个前不久听过丁道长法术讲堂的弟子问问,就知道百里无银的天才事迹了。”
“这么说来,当日你们是三人来的,你从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