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凯,你个挨千刀的狗杂种,我儿子要是死了,老娘跟你拼命!”
李大娘黑着脸,一边跳着脚,一边指着赵大凯大骂,骂完,眼泪又叭叭直掉。
她面前站着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手里拿着铁镐,虎视眈眈的瞪着赵大凯父子三人。
他是李大娘大儿子田湛然。
躺在地上的是他兄弟田佑军。
除此之外,旁边的地上还坐着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老汉,是李大娘老伴田永成。
一家子,父子俩一个被打伤,一个被毒蛇咬伤,昏迷不醒,生死未知。
围观的村民都心疼不已,纷纷指着赵家父子三人一阵痛骂。
“这赵大凯真不是个东西,现在顺风园不再要他家的猪,要田家的猪之后,他就眼红了,居然放毒蛇把人家养了七八年的老母猪咬死,太黑心了!”
“这狗东西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经常坑村里人,肉价贵不说,谁要是跟他讨价还价,他还要动手打人呢。”
赶来的刘天听到村民的议论声,心头反而有些心虚。
这事多少和他有点关系。
“老杨叔来了,闪开!”
有人叫了一声。
杨东和刘天快步走到田佑军面前,还没开口,李大娘便抓着杨东的
手腕,急切的请求道:“老杨叔,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
村里的人都叫杨东老杨叔,他在村里的威望仅次于村首岳德和魏兴国。
杨东蹲下来,迅速查看了一下田佑军的情况。
田佑军受伤的地方是右小腿,虽然只有一个伤口,但伤口已经肿胀得惨不忍睹,像长了一个巨大的肉瘤,呈黑红色。
看样子是有人给他做了紧急救治,用刀子划开了伤口,却没有及时挤出毒血,导致伤口快速发炎溃烂,整条小腿都变成了紫青色。
“这情况不太妙啊,已经这会了,就算打了血清,估计小腿也保不住。”
杨东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道,说完,又抬头看向刘天,想听听他的意见。
“还有得救!”
刘天二话不说,放下药箱从药箱里取出了血清。
要是在之前,他还真没有办法,这是神经毒素,若是一个小时内没有采取及时治疗,轻则半身不遂,重则中毒身亡。
但他现在医术已今非昔比,只一眼,就知道了该怎么治。
“老杨叔,你先处理伤口,我马上用银针针灸,封住心脉,防止毒素进入五脏六腑和脑部。”
说罢,两人协力合作。
只见刘天先将田佑军身
上的衣服去除,然后取出银针,迅速扎在了胸膛上,脖子下方的十余处穴位。
“这是封穴针法吧,想不到你针法越来越熟练了……”
杨东也是中医出身,一下就看出了刘天使用的是什么针法。
刘天刚来岳家庄的几天,他也看过刘天针灸,针法远不如现在这么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现在的他,就像一个大师一样,镇定,老练,自信。
“这毒液量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如果是被突然袭击,不会释放出这么多的毒液,显然,那条蛇已经饿了很久……”
说着,刘天眉头一抬,面无表情的看了赵大凯两眼。
众人一听他这话,便知道赵大凯就是蓄谋已久,故意放蛇。
“赵大凯,我兄弟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们一家子鱼死网破!”
田湛然指着父子三人的鼻子,暴怒大喊。
要不是有人拦住,他已经朝着铁镐冲上去了。
“关我屁事!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那条毒蛇是我放的?”赵大凯抱着双手,幸灾乐祸的站在两个儿子身后,面色不改。
“我亲眼看到的!你站在你家墙头上,直接把袋子扔进来!袋子还在那里呢……”
李大娘指着院子角落处
的一个蛇皮口袋,大声指责道。
话落,赵大凯直接倒打一耙:“放你妈狗屁!你个死老太婆又在这里血口喷人,谁知道那是不是你们家的!你说的毒蛇呢,怎么不见了?”
“毒蛇在猪圈里呢,已经被打死了!”
“天杀的赵大凯,你猪狗不如,你连畜生都不是,你们赵家有你这种狗杂种,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
几分钟后,有人又大呼一声:“快看,居然冒烟了!”
众人定睛一看。
只见从田佑军身上的银针下方,冒出了微弱的白烟。
“太神奇了,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离奇的画面!”
“说不定,刘天真的能当场把田佑军救活了呢……”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不已,杨东也是如此,当了大半辈子的村医,这种画面见所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