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就在各种震撼中度过了,本来晚上睡觉前,母亲想问我什么情况的,不过看到小妹还没睡,也就不问了。
我轻轻的松一口气,蒙上被子假装睡了。
第二天早上,父亲出去给我和妹妹借来一辆自行车,看着很古早的样子,多少有些破烂,不过觉得有一辆破的总比没有强。
母亲在家给我们准备要带的拜年的礼品,还得分清楚哪些东西是给哪一家的!
继奶奶的那个女儿我姑姑家、二舅舅家、五堂姥爷家、三堂姥爷家、二堂姨家,每家两种东西,我们俩要每个人驮五份东西。我让妹妹铭记母亲把东西做的分类。
“妈,你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的亲戚?”我只记得当初只有那个二舅舅、三堂姥爷和五堂姥爷还不错着,这个姑姑是什么时候续上的?
那个堂姨是什么情况?这也不是捡白薯,亲戚还随便捡吗?
母亲拍我一巴掌,“不许乱说,尤其到了田家庄姥家那边,更不能乱说。”
“妈,我宁可去我大姨家,看看大舅他们去!”可惜我的意愿不怎么重要!没人支持!
“我可以不进姑姑家的门吗?”回答我的是第二巴掌,虽然没用力,还有母亲给我的白眼。
“可是我是真的真的不想见她啊,还有那个姨,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她?她曾经对谁好过?”我很想呐喊,冲苍天呐喊!
我能接受母亲跟二舅舅、三堂姥爷、五堂姥爷来往,可是那俩人,凭什么?
当然了,我说了不算,只能硬起头皮跟着去了,小妹是主力,她知道亲戚们的住处,也清晰的记得母亲分配的份额和分类,我跟在她后面就行,其实我更想能变小,让所有的人都看不到我。
妹妹听从安排,先去的姑姑家,因为血缘关系最近吗?
第二家是五堂姥爷家,其实五堂姥爷跟父亲一样大,还很年轻!只不过辈分大而已。
第三家是二舅舅和三堂姥爷家,三堂姥姥去世后 ,二舅舅就把三姥爷接到他倒座里住了,因为老房子不能住人了,而二舅舅家三个女孩一个男孩,都不小了。房间不怎么够住,索性二舅舅陪着老父亲住倒座,儿子住一间正房卧室,表妹们跟着二妗子住。
我们在二舅舅家消磨的时间最长,也是我们跟二妗子熟悉,能聊的事情比较多,本来二妗子想让我们在他家吃饭,我们俩说还要去堂姨家,所以就作罢了。
我在二舅那里听到一个消息,就是之前我那个同学刘建川、也是二姨家的儿子结婚了,他家嫂子跟他是同学,都是大夫。
我们从二舅舅家出来,沿着大街往西走,姑姑和几个堂姥爷及二舅舅他们都在村子的东头,那个堂姨和那个二姨他们都在村子西头,靠近他们公社所在地。
他们村子只有主街比较宽,其他的都很窄,而胡同则是所有的胡同都很窄,所以人们大都都在主街上骑车来往,而且卖零碎物品的也多数在主街两侧摆摊。
田家庄这些年,比邹家庄发展的快,村里很多人都炒瓜子卖,或者炒花生卖,也有人炒花生米。
所以空气中弥漫着甜、咸、香混合的气味,加之鞭炮的火药味。
“二姐,你同学,就是刘希平,他现在也跟人倒腾花生呢,不过他不炒,只买和卖生的!”小妹我们俩骑着车,边说话。
“你咋知道?”我扭头看她,小脸冻的红彤彤的小妹,长长的头发撒在肩上后背上。
“你忘记了,他外甥女,就是大表姐家的老大,是我同学?”
我哦一声,好久么消息,都忘记了。
“他都结婚了,生了一个闺女,听说还可以要二胎!”小妹的话让我很惊讶,她那么一点儿大,这个也知道?
“你们连这个也聊?”
“是啊,偶尔她带着妹妹们回他姥爷家,妗子们会聊啊,所以她听到了,也会跟我说。”
“以后少说这类的话题。”我觉得妹妹他们有些小,不应该说这类。
“你每年都跟爸来这边拜年吗?”
风有点大了,往西北方向刚好顶风,“还没到吗?这样远?”我咋不怎么记得田家庄有这么大?
“就到了,还有两排。”我看着都要出村了,再往北,只有三排就出村了。
到了堂姨家所在的那一排,小妹带着我下了车子,放好,拿上东西,敲开后门, 我们俩走进去。
堂姨住东屋,屋里听着人很多,叽叽喳喳的。
掀开门帘,一看,里面好几个半大男生和姑娘,堂姨看到小妹,后来看到我,特别惊讶,然后堂姨赶紧下炕,招呼着表妹和表弟去找炒熟的花生、瓜子、橘子、栗子,还让我们坐到炕上,炕上铺了褥子,还盖了一个大大的牡丹花的褥单子。
我拘谨的坐在炕边,一声不吭,小妹她认识的表哥表姐说话,说实在的,我几乎一个都不认识!
“红艳,来来,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