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腾师傅指导我们,说的也都在点子上,让我们少走不少弯路。”詹秋生真心实意。
“唉,就是有人不心甘情愿的接受教育啊,我看他们到时候找不找腾师傅,还劲劲的,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呢。”倪芳彬的话,让人忍俊不禁。
“找了怎么办?不去?不合适吧。”
“到时候再说呗,反正有领导在,也得让领导看到我们的价值所在啊。”
“嗯,是,技术是无价的,经验也是,那都是一点一滴日常慢慢积累的!我现在看着沈姐做生测比最初熟练太多了。不过,化验室这边这俩,多少还有点毛手毛脚的,关键是人家不服气!”看来人人有本难念的经!
这俩人旁若无人的聊着点滴,从化验室那俩小姑娘怎么选对象,到詹秋生对象想订婚了,具体要给多少钱,计划着什么时候结婚。
我发现,男人,真是孔雀属性,无时无刻的不展示自己的“美好和优秀”!
詹秋生的对象,在震东区的百货大楼做售货员,家里是震东这边矿区的,父亲和哥哥都是矿区的工人,母亲在家伺候一群人的吃吃喝喝,不说是天之娇女,但是条件也算优渥,因为矿区一个工人,养活全家四五口人是完全没问题的,尤其她家俩工人。
“秋生,你们结婚的话,房子怎么办?”詹秋生和倪芳彬一样,都是从村里考出去的,他家更远,在北部山区。
“看看单位能分房不?如果赶不上分房,就在她家先收拾一下,住她原来的房间,她说她家三间,父母一间,哥嫂一间,她一间。”看来詹秋生是蛮得对象家的满意的。
“嗯,那不错。你说咱们厂子分房,是按照什么呢?”相对于詹秋生和孟庆仁都是中层管理人员来说,倪芳彬和陈立刚的身份就显得薄弱了一些。
“不清楚呢,各种传言都有。”
下班的时候,詹秋生没回宿舍,去了对象家吃饭,陈立刚也回了自己家;倪芳彬被车间的住宿女生叫走了,我一个人回去,中午还有一个馒头,于是弄了一个西红柿炒蛋,简单的吃过了,洗过碗,就坐在床边继续织毛衣。
以前在家的时候,跟着姐姐学过,学的不太好,后来又学钩针钩了个小钱包,最后上学也就不弄了。
现在看到沈姐他们中午跟之前的老同事一起织毛衣,我表示想学,她们几个也愿意教,就买了一斤半毛线,尝试着给自己织一件!
第二天所谓的“西线无战事”,平安度过,腾师傅也在实验室待了一天,会给我们讲一些生产中的注意事项,偶尔跟我和倪芳彬聊聊天,说说他的女儿、外孙女以及儿子和孙子。
第三天快中午的时候,孟科长带着石科长来了实验室,问腾师傅在忙什么,腾师傅表示在研究组方,下午准备尝试着做实验。
“腾师傅,您大人大量,别跟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一般见识。”石科长的开场白,就预示着有问题了。
“哎呀,石科长,您这是折煞我啊,我哪有能力跟年轻人较劲啊,您说。”看不出腾师傅高兴与否。
“哦,腾师傅,是这样的,我们昨天做了一批小样,化验室检验,发现片剂外观不合格、崩解时间也不合格,这还没做溶解度试验呢?您说问题出在哪里了呢?”石科长一如既往的谦虚。
“这个说不好,因素很多的。”
“那要是一个个的排除呢?”
“也不是不行啊,就是时间上有点长,可以把这批料搁置,重新做一批,当然这个是我个人的想法,具体怎么操作,还要看你们的安排。”腾师傅没有把话说透彻,不像之前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石科长无奈的摇摇头,他也知道前两天的话多伤人,那些话,也代表了很多人的心声,觉得腾师傅以前说的是多了,管的也太宽了。
生产车间的人、维保车间的师傅、连制水的操作工和仓管那边都有人议论,觉得腾师傅俨然一副“百事通”的“嘴脸”很让人厌烦,因此才有杜厂长承诺的“以后技术部门只管工艺和技术指导,具体操作不再关注。”
石连河想这事儿大哥还不知道,如果知道了,不清楚会不会发脾气,可能很多人都抱着“法不责众”的心态说的,而且自己以前何尝没有想过,“这老头精气神怎么这么足呢?”
如今打脸了,啪啪的,而且来的很快,才两天的时间!准确的说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到。
外观不合格,这一项,就不能出厂,即使勉强申请过关了,可是崩解时间不合格,这是绝对不能通过的,更不用说溶解度了,溶解度都没测,后面的所有的检测全部搁浅了。
早上又试验了一批,依然是这个结果,外观可以了,崩解时间更长了。
唉!
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当时没制止付世凯的话呢?而且后面也没及时弥补,即使是个普通人,也不应该如此说话的,何况还是重金聘请的专家级的人物?
大意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