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学期貌似很快,很多课程都讲完了,没讲完的,也加快了步伐,同学们两极分化,学习好的人,越发的努力,学习不太好的人,也选择了放弃,只等着预选结束后,离开学校。
所谓的寒假,依然是短的离谱,腊月二十八回家休息,初六就要开始返校上课了。
我到家的时候,村里年味已经很浓了,邹树平放假很早,好像回来的却不早,听说准备研究生考试了,哇咔咔,于我来说,天方夜谭般的存在。
年三十下午的时候,家里没什么事情,父亲出去溜达去了,我和妹妹在炕上玩拉火车,妹妹连续输了三次,正在闹哄哄的等我哄。
二堂哥和邹树平一起来我家了,小妹叫二堂哥跟她玩拉火车,把我甩了,玩了三把,三把都是小妹输了,自己就得很没面子,于是哭的稀里哗啦的,怎么劝都不行!
邹树平哄她,“来,红云,二哥跟你玩,先告诉你啊,你不能老赢我!不然我也会哭的。”小妹破涕为笑,还说,“二哥,我会让着你点的。”
于是那俩人,开始趴在炕上玩,玩了五把,小妹赢了四把,邹树平假装哭,小妹还安慰他,“二哥你别哭了,你这回好好玩,肯定赢!”俩人继续拉火车,邹树平一边跟她玩,还一边跟我们说话,小妹发现后还批评他,“你看你都不专心,所以你才输啦!”
逗得我们三个哈哈笑的受不了,最后一次,果然是小妹输了,邹树平赢了,小妹跟他说,“你看你,这回儿专心玩了,就赢了吧。”
邹树平不想玩了,小妹又拉着他玩了三把,还承诺一定让他赢,唉,天真真好!
后来大堂哥来了,二堂哥跟着邹树平去了他们家,我没有去,因为人家说,女孩子家,三十这天,不能到处乱转悠,要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待着。
大堂哥胖了一点点,神情平和了许多,我们说着话,大多是他问我学习的事情,小妹拉着大堂哥玩十一个点,大堂哥就陪着她玩,我悄悄的跟堂哥说刚才小妹跟我、二堂哥还有邹树平玩拉火车的情形,吓得大堂哥一直不敢赢。
后来母亲忙完了,过来跟堂哥说话,小妹才歇了玩牌的心思。
大堂哥跟母亲说,他们单位有人给他介绍对象,他不知道怎么办。
“明亮啊,如果没啥大问题,就去见见,人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世俗常情。再说了,人不能总活在过去的事情里,是不是?”母亲话说的很温柔。
“嗯,大婶,那我回去后就见见。”大堂哥一如既往的很识趣。
“那个姑娘是做什么的?家是哪里的?”
“大婶,她是在雷家庄镇上供销社上班的,她家是县城的,她爸是商业局的,她妈在街道上上班,她有个姨,是我们同事。”大堂哥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嗯,那这个孩子,条件不错,能成了就挺好的。”母亲或许是出于母性的关怀。
大年初二的时候,姐姐和姐夫带着小外甥来了我家拜年,小外甥小名叫然然,大名叫卫宗明,五个多月的小家伙,很可爱了,双手双脚都没闲时候,总是手舞足蹈、又蹬又踹,小脸白了很多,眼睛不太大,嘴巴也不大,二婶说像他们老卫家的祖宗模样,都是小眼睛小嘴巴的。
父亲很喜欢然然,裹上被子,抱着就出去到处炫耀去了。
晚上姐姐住在家里,睡觉的时候,家里的人都愿意让小然然在自己被窝里,哪怕是尿了都不在意。
小家伙半夜醒了哭闹的时候,我们也喜欢的不得了,姐姐眯着眼睛说,“你们谁喜欢放谁被窝里,我要睡了。”说完,也不管然然,就呼呼的睡着了。
小然然在被窝里玩了大约十几分钟,才蔫蔫的睡着了。
姐夫初四下午来姐姐他们的时候,父亲很不高兴,他希望姐姐和然然一直住下去的,还说然然在睡觉,不适合搬动,要不然容易感冒这类的话。
等了好久,还是母亲跟父亲说,“再不让走,也得走啊,晚了天黑了,不更危险?”于是父亲只好沉默,看着姐姐一家子收拾东西,回去了。
父亲在他们走后,跟母亲放狠话,“住这么短的时间,以后都不要来住了!”
“你说多久才算够?一直住?人家也有家有爷爷奶奶的!”母亲怼了父亲,父亲才不吭声了。
我开学回学校的时候,父亲还是不高兴的。
开学了,我们上了紧箍咒,还有三个月,就要面临高考的预选,通不过考试的,就彻底与高考无缘。
当我被杨老师通知免预选的时候,很激动,因为笃定的可以走上那条路,当然了前面还有考验在。
等我看着杨老师殷切的眼神的时候,我知道他等我的拒绝,“老师,虽然可以免预选,我还是会参加预选的,你放心。”他露出满意的笑容的时候,我觉得好像看到了狐狸的嘴脸。
当二堂哥知道我免预选但又参加预选的时候,觉得我难以让他理解,不过大堂哥和邹树平支持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