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往北走一点,到了粮库那块才下马路,于是只剩下我和蒋孟山和那个伙伴。
“你还没到吗?”那个伙伴问我。
“对,刚才那条路,是到村子的南头一大块的,我们要往北走,前面那个粮库的路口才下去,然后往里走。”
“那你们村是很大。”蒋孟山也感触,“我们村很小,一眼就望到头那种。”
过了养路段,再走几分钟,就到了粮库的路口,我跟蒋孟山挥手告别,下了马路朝家里快步走去。
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人,一路上看着地里到处都是收秋的人,我想着父母应该在地里忙吧。
我们都出来了,上班的上班,读书的读书,又只剩下父母两个人在家了。
沿着路,往村里走,地震以前,我家是比较靠边的,既靠北,也靠西,如今复建统一规划了,都不怎么靠边了,西边多了两条胡同,十多家,北面多了三四排,唉,没处讲理去!
我看到有的人家在前院或后街,都用玉米秸子或花生秧子围了场,有垛起来的花生,也有摊在地上晾晒的玉米,白白的胖胖的,也有黄黄的短粗短粗的,白色的玉米叫“大马牙”,是本地品种,不高产,但是好吃,有香味;黄色的玉米,是杂交的品种,高产,但是多了个奇怪的味道。
一般条件稍微好点的人家,会两种都种一点,白色的人吃,黄色的喂猪、喂驴或上交(此处没有歧视的含义,只是陈述我所经历的真实场景。村里吃黄玉米的人家蛮多的。)
我家因为都是女孩子,相对饭量不太大,因此大多时候吃白玉米,偶尔会吃点黄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