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骄傲呢?第一届高考就读了本科,真心是要么聪明、要么扎实也可能是既聪明又扎实。
我听着他们聊天,又趴在桌子上,多少还是有些没精神的。
“这位同学,怎么生病了吗?”我听到魏老师的声音在我们附近了。
“嗯,老师,早上有点发热,已经吃了药了。”我赶紧站起来回答。
“没事儿,趴一会儿吧。如果不舒服,上课也可以趴着听,有没听到的,有空可以找我去问。”说完转身去讲台那边了。
晚一点,上课铃声响了,喊完起立,魏老师让大家坐下,还提醒一下大家,“同学们,你们年龄还小,大都是第一次住校,加上现在正是换季,容易不舒服,所以大家多注意身体,有问题和老师多沟通;我呢,就在北校那边的单身宿舍住,有啥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然后后面开始讲课了。
听课的时候,我强撑着把课程听完了,不过觉得有些迷糊,偶尔会趴一两分钟的那种。
下课的时候,魏老师走过来对我说,“课间操就不要去参加了,在教室休息一下,实在不行回宿舍休息吧,身体第一。”
“谢谢老师。”我思索着课间操不去了,跟谁去请假呢?如果是班主任,我还得去教研组找他吗?
这时候,蒋孟山过来跟我说,“邹红艳,我跟梁老师说一声,你不去课间操了。”
我点点头,放心的趴桌子上休息了。
听着操场上喇叭的声音,有些远,我有些困,头还有点痛了,迷迷瞪瞪的睡着了。
当敲桌子的声音传来时,我有点崩溃,猛一抬头,“哦,梁老师。”
“邹红艳,头还不舒服啊?高老师上午跟我说了一声,说你有点发热,吃了药了,现在还不好?”
“嗯,早上吃的药,上第二节课又有点难受,蒋孟山说跟您帮我请假,他说了吗?”我有点心虚。
“说了,所以我过来看看你,还能坚持吗?坚持不了了就去宿舍吧。”梁老师说着,摸摸我的额头。
“还有一点热,要回去吗?下一节是什么课?”
“下一节是生物,我不想回去,我能坚持住;高老师给的药片还有俩,吃饭的时候我再吃一个,下午就好了。”我小声的说着。
“行,吃完了再不好,就去医务室看看。那你眯会吧,我走了。”说完摆摆手,走了。
我安心的趴着,等着三四节的生物课。
我不明白为何会发热不舒服,以前身体挺好的啊,是因为昨天没睡好吗?还是半夜冷了?具体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真的没精神气,以为谁把力气给抽走了呢。
等大家都回来的时候,我还是趴着,眯着眼。
“好点了吗?”秦素玉问我。
“嗯,好多了。”
她身上有一股好闻的气味,我想是不是阳光的味道?不过心想也不可能,那是文人写的幻觉罢了,或者是所谓的“为赋新词强说愁”的牵强。
“老师来了,你还不起来吗?”韩淑云隔着过道问我。
我也听到后面男生小声的议论,我坐直了,向前看,新来的老师是个女的,很年轻,看样子比魏老师还年轻,脸白白的,眼睛很大,貌似睫毛还挺长的,头发发黄,梳两根辫子,给我的感觉居然不违和,因为现在不多的人梳辫子,尤其是两根了。
碎花的薄长袖衬衣,料子不是很挺括,给我的感觉很柔和,好像还有点很知性的样子,所谓的知性是我想象的,具体也不是很知道,好像是看那种老电影里面的女演员的感觉,不过也不是民国女学生的派,应该有点大家闺秀还带点可爱?
我胡思乱想着,铃声就响了,我喊了起立,老师还特意看我一眼,微微一笑,说生坐下,就开始讲课,她居然没做自我介绍。
我惊讶之余,听着她的声音,有些清脆,但又不幼稚,我上学这么多年里,年轻的男老师真的很少很少,年轻的女老师更是凤毛麟角。
女老师,年老的女老师其实也不多,我暗自听着课,脑袋里胡乱的琢磨着,忽然老师加重了一个音,我听到了,一激灵,赶紧收敛心神,专心致志的听起来。
高中的生物,有些难懂了,我好像学习的时候容易去找曾经的熟悉的点,然后衔接起来再往外扩展,找不到那个点,就会觉得难,或者涩涩的,不是很顺畅。
好在很多课程,都是由浅入深、由简到繁的循序渐进的,不然我觉得考试考零蛋也有可能。
说到考零蛋,忽然想起了刘希平,不知道这个家伙不上学了去干嘛了,我想他跟着大舅舅学木匠,他都那不好锯子和刨子,斧子用不好会不会砸脚?
一节课,很快结束了,女老师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人去教室外的柳树下数树叶去了。(哈哈,我开玩笑的,其实我很想念她。)
同学们,就远远的看着,或隔着窗,或远远的观望。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