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严酷。
父亲偶尔会被生产队长叫出去帮忙,回来的时候他会跟母亲说谁家谁家的窝棚倒了,队长喊了谁谁谁几个人去帮忙重新搭;会说谁家一点粮食都没有,如今也没有野菜可以充饥;言外之意不免唏嘘,慨叹人生艰难如此,除了世道如此艰辛之外,人为的因素也是不可少的。
全村二十多个生产队,每个队都有粮食可分,不过确实有多少的区分;但每个生产队,也不是每家都有工分可以分到足够的粮食和钱。
队里大多工分只够分粮的,只有少部分人家可以再分到一点点钱;当然了也有的人家分不到粮食,至少是不够维持到明年秋天新粮下来的时间的。
就像上面说的,形形色色的人,有形形色色的活法。
有人分到粮食就狂吃,不考虑明年还有一年的日子需要过;有人把粮食换成钱,去买想买的东西;但更多的人会“居安思危”,会根据自家的情况,安排好一年的生活。
就像今年冬天,是吃一顿还是两顿饭?还是三顿饭?每家都不同,那么明天的日子也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