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松站起身介绍道:
“这位是叶凡。他名叶凡,人却不凡。”
沈松露出微笑。
说着用一种格外郑重的声音继续道:
“叶凡出身中医世家,祖上六代从医,从小就与中医打交道,虽然年轻,但在中医上已经有了极高建树。他是圣手徐礼义的得意弟子,也是三省中医界最受瞩目的未来之星,他还是省城医科针灸课最年轻的教授。
他写的《灵枢新解》,被很多中医学生当成课外必读,甚至研究针灸的一些老前辈都拜读过……
若以针灸而论,这整个南州三省,同年纪的年轻代中医里,应该是无人能出其右了!”
“见过沈先生!”
沈度打量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若是换做之前,看到这样的年轻人,沈度必定会露出几分赏识。
因为叶凡看上去不过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身上却有着他这个年纪所少有的气度。
只看面容。
气宇轩昂,五官颇有英气,而眼神中则带有从容若定的自信,即便是面对沈度这样身处高位的大人物,也是不卑不亢。
沈度又收回了目光。
的确没有表示出多少惊艳。
自从昨天亲眼见证了林傲的“骄龙之姿”后,沈
度也是被刷新了感官。
以林傲的本事,完全可以张扬,可以锋芒毕露。
但他的表现,却是极其低调。
如果不是他的相貌让沈度有些兴趣,恐怕初次见面时,自己压根都不会注意到他的存在。
年少轻狂。
在这个年纪,又有多少人在他这个年纪,能做到不显山不露水?
和林傲相比。
眼前的叶凡虽然极力掩饰,似乎是为了营造出低调,谦虚的形象,但眼神之中却显然还藏着傲气。
而这,本就是一种强烈的表现欲。
和林傲相比。
眼前的叶凡差了何止万里?
沈度点了点头,并不见热络。
叶凡见他这表情,心底没来由一阵异样。
他其实是听说过沈度爱才,赏识后进。
在叶凡看来。
自己在同辈人中,绝对是鹤立鸡群,惊才绝艳了。
他幼秉家传,牙牙学语的时候,别的孩子是从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开始,但他是从人参、黄芪、白术、茯苓、甘草之类的药名开始的。
四五岁,就开始念叨着背汤头、脉诀、药性赋。
更早的启蒙,让他在十来岁就展现出了惊人的中医天赋。
寒假暑假。
同龄的孩子脑子里想的
是吃喝玩乐。
他的这些时间,却比上学时还要刻苦,每天除了要看医书,还得跟着爷爷和父亲到处问诊,积累经验。
直到上了省城医科,成了徐礼义的学生之后,他就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医生了。
甚至在课堂上,徐礼义也将他视作助手,而不是学生。
而就在三年前。
一场中医交流会,叶凡以翘楚之姿,从数百名年轻医生里脱颖而出,也让他成了三省中医界最受瞩目的未来。
所以他的确有骄傲的资本。
可现在。
沈度这种冷淡态度,却让叶凡忍不住皱起了眉。
“沈先生,令公子的病情我已听说了,我来这里,为的便是‘施针’,算是毛遂自荐。”
叶凡道。
沈度沉吟道:
“叶先生年纪轻轻能有此成就,令人刮目,只是——”
话没说完。
叶凡心里苦笑,这是打算婉拒啊……
就听沈重拍板道:
“老三,这件事你不要和我拧,既然是要给聪儿这孩子治病,这施针的人选,本就应该择其善者。
明天上午,咱们就在雪湖湖心亭做联合会诊,到时谁是骡子谁是马,自然能有个分晓。”
沈重态度坚决。
毫无
疑问,他对叶凡是信心十足的。
说一千,道一万。
该由谁来完成施针,还是得手底下见真章。
沈度无可奈何。
略一沉吟,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
下午。
第一人民医院。
心内科,医生办公室内。
一名穿着病号服的老者,用热水袋捂着胸口,由一名年轻人搀扶着,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医生,我爸的胸口有点闷。”
办公室里。
几个年轻的实习医生,正在忙着处理手里的一堆病历。
而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