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没等江南想好怎么处理,那边袁大恒就就进屋了。
中年男人一脸阴沉,而身后跟着瑟瑟发抖的卫征,乍一看像是被侵犯的小猫咪似的。
很快,姜太浩也被保镖扶进了屋子,接着保镖退去,只留下几人在屋内。
屋子其实很小,就两件卧室,一个客厅,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
客厅勉强摆着一大一小两个沙发,江南看着实在无处下脚,只能拒绝了袁艾的邀请,勉强靠在了墙边上。
这家庭的确只够一家三口住的,多三个外人就太拥挤了。
他心想。
姜太浩被请坐在了沙发上,接着袁大恒也坐了下来。
卫征看着沙发只留了一个位置,只好跟在江南身边站着,嘴巴还在低声喃喃着什么。
曾茹端着茶盘上来,看到江南站着,连忙说道:“老袁,你干什么?怎么让客人站着!”
“他不愿意坐下来我有什么办法?”
袁大恒这时候已经是撕破脸皮的状态了,冷冰冰说道。
曾茹一怔,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袁艾急忙说道:“妈,我请江先生坐过了,但他不肯,跟爸爸没关系的。”
曾茹看向江南,眼
神里带着疑问。
江南轻轻点头。
女人也只好放下茶盘,先奉上一杯茶给姜太浩,老人咳嗽着接过来了。
而下一杯茶她就亲自递到了江南手中。
江南微笑着接过来了。
他现在的心理就是等着看好戏,看看袁大恒到底要怎么处理自己。
至于寻找百花谷的事情,不可避免要延后了。
曾茹看着最后一个沙发位置,又看看女儿依偎在父亲沙发靠背旁,只好自己坐下来。
如果自己再站着的话,弄得好像自己跟外人联手和老公作对一样,那场面就太尴尬了。
女人的表现让袁大恒脸色稍稍缓和一分,盯了一眼江南,随即说道:“姜国手,我们抓紧时间,请您帮我太太看看吧!”
“好。”老人言简意赅,拿眼看着曾茹,“请袁夫人伸手过来吧,我来替你把把脉。”
曾茹控制住自己不去看江南的表情,咬着嘴唇,伸手过去了。
姜太浩眯起眼睛,不看手部动作的话,像是睡着了似的。
江南却是在细细观察几人动作。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在袁大恒身上嗅到了相似的香水味道——或者说不是香水味,还是某种药香味。
这种香味,让江南产生了严重怀疑,那就是曾茹的病并非普通的心脏病。
但没有确切证据前,他不敢断定。
倒是好奇这位国手能否瞧出这一点。
如果姜太浩的诊断结果跟自己一致,那袁大恒又作何想法?
江南耐心地等待着结果。
客厅里一片静谧,直到袁大恒首先打破了氛围,有些焦躁地问道:“姜国手,我太太情况怎么样了?”
“袁夫人最近病情发作过吗?”姜太浩不答反问道。
“发作过两次,间隔时间很短,就在昨晚和今早。”曾茹回答道。
“这就奇怪了……”姜太浩喃喃了一句,但细细思索后眉头松展开来,说道,“但这也不是太过稀罕的事情,有时候心脏病到了严重的阶段是会频繁发作的,但只要悉心照料,一样能够治愈,我现在给袁夫人开个药方……”
袁大恒赶紧掏出手机来,做出了洗耳恭听的模样。
“黄芪三两、玉竹五分、白术二两……”姜太浩瞄他一眼,直接唱起了药名。
而袁大恒连忙做起笔录。
“……每天服用两次,早晚各一,尽量在餐前服用,不要耽误时间,平常注意少洗澡,多防风,稳
定心情,不要太过激动……”姜太浩说完,又开始了医嘱。
袁大恒和曾茹听得连连点头,认真细致。
毕竟花钱请了国手大医过来看病,不认真岂不是把钱打水漂了?
江南正听着,忽然就感觉袁艾朝自己靠了过来,还用手肘碰了碰自己,她低声问道:“喂,江南,你有办法吗?”
“什么办法?”
“再这样下去你岂不是白来了吗?”小姑娘眼睛一眨一眨的,煞是可爱。
如果没见过她在火车上那副娇蛮的模样,其实还是挺讨人喜爱的。
江南莞尔一笑:“就当做是过来学习的呗,毕竟是国手,药方开得也是极为经典的。”
黄芪茯苓汤,经过些许剪裁,治疗心脏病突发,心情波动等疾病最是靠谱,这大部分医书里都有记载。
不过药材的配伍和分量上都各有不同,姜太浩的药方肯定是经过自身实践得来的最佳配比。
在中医一道上,哪怕